兩人騎著單車走了幾步路，就看見萬晗帶著他的汪汪隊在外頭，這么熱的天，狗狗們保持著很好的精神狀態。
短短半個月沒見，當初那群毛茸茸的小家伙們已經長大了一圈，身上的毛發黝黑發亮，不過現在還是很萌的樣子，下班的路上來來往往都是人，不少人順手都想擼一把。
萬晗說：“不要隨便摸他們，性子傲著呢。”
再過段時間都長成威武壯實的小伙，別說摸了，走近點都怕。
那些狗在外頭都保持著很好的站姿，一點都不諂媚，還是萬晗教的好。
柳綿綿看到了他：“萬晗，今天單位發福利，你們公安局發了沒？”
萬晗還沒轉正呢。
他點點頭：“發了，是武大姐托人叫我過來一趟。”
原來是幫他媽媽拿福利品的，柳綿綿指著后頭說：“那她是叫你過來拿福利品的，她拿不動你還是自己帶回去吧。”
萬晗：“應該的，謝謝你們。”
他牽著狗繼續走，剛好沒走多遠就碰到了武大姐，武大姐把自己的東西給了萬晗，反正東西是一樣，她轉身回辦公室再把許紅的那一份拿走就是了，臨走前還問他：“干的習慣嗎？”問的是養狗。
萬晗那張年輕的臉上精神氣更足了：“挺好的，白天專心養他們幾個，晚上就去我媽那邊，局長都說省去一個警力了。”
“那挺好，你妹妹呢，自己一個人沒有不習慣吧，有事就讓她找我，咱們都是鄰居，不怕麻煩的啊。”
“她能有什么事啊，多虧您了，回頭上我家坐會兒啊。”
武大姐跟他兩人聊了會兒，東西一交接再回單位。
柳綿綿這里到家屬樓的時候，那群孩子還沒回來，最近天黑的比較晚，孩子們要在外面玩到比較晚才回，晚飯可以晚點吃，在樓下剛好碰到了岳老師，她抱著嗷嗷正哭的孩子，看見柳綿綿趕緊跑過來。
“小柳，你趕緊去學校那邊看看，你家孩子在河邊玩水，我說過了也不聽。”
“哪里？”
“從學校回來的路上呢。”岳老師指著后頭：“要不是孩子一直哭，我都想往單位那邊去迎一陣子你了。”岳老師最近開始上課，學校體諒她不讓她當班主任，下午的課也調到了早點的時間，剛巧今天學生考試，監考多用了點時間，回來路上就看見那群熊孩子。
“謝謝你啊岳老師。”柳綿綿也顧不得跟衛軒說起新來大學生的事，快步把手里的東西往岳老師家里一放，指揮著衛軒往學校方向騎。
......
一群孩子正在河邊上玩，這邊的水不像蘭金山那樣涼，曬了一整天的水到下午還有點溫溫熱熱的，但柳綿綿交代過孩子們不許在外頭野泳，這群孩子也不太敢在沒大人的時候下水玩。
可到了放學時候，老二跟胡武他們幾個碰上了，胡武脫光了就要往水里跳，這邊的孩子水性都不錯，胡武打頭一個猛子就扎進河里頭了，跟條魚一樣游來游去，看的老二羨慕不已。
胡武在下頭冒出個腦袋踩水：“衛老二，你不會游泳吧。”
廢話，老二是正宗北方地區長大的，香姨家附近只有一條夏天能蓋住腳脖子的小河，如果那也叫小河的話。
老大：“走，別玩了。”
老二上次去農場玩，那水太過冷都沒脫光了下去呢，今天這樣子看著他眼饞，早就想下去玩玩了，央求著看著他哥說：“咱們就玩一會兒唄，你看胡武都會游泳了，我可不想當旱鴨子。”
一個個皮猴子，脫光了跟群咸鴨蛋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往下面跳。
老二看著蠢蠢欲動。
老大這么穩重的孩子，自然不肯同流合污：“你不走，我們自己走了。”
老二很雀躍的擺擺手：“走吧走吧。”
三娃膽子小：“小二哥，咱別這樣。”
寶妞：“小二哥，回去唄，媽媽知道了會揍人的。”
胡武在下面哇哇大叫：“衛子源，娘們唧唧的，我賭你不敢下來。”
老二頓時就怒了：“說誰娘們唧唧的，誰還不敢呢，看哥哥的本事。”
一邊說一邊就要脫衣服，老大也攔不住他，這一片都是孩子在玩，其他的孩子們也起哄了，老二不能被刺激，就真的脫了衣服往岸邊跑，這群孩子都是光著屁股在河里游的，老二剛開始還不肯脫褲衩子呢，被胡武一笑，也脫光了往河里扎。
“嘶——”河水還真是舒服，不過老二不會水性，走到齊腰深的地方就不敢往下去了。
有個大孩子教他：“你把肩膀也埋下去，腳和手在里頭爬，不會沉下去的，你試試唄，頭都可以埋下去，你想沉都沉不下去。”
說完屏息就往水里扎，腦袋故意扎進水的最里頭，還真如他所說，那孩子飄了起來。
老二膽子沒那么大，學著把腳縮了縮。
“衛子源，你給我上來，信不信待會兒媽媽過來，揍你一頓呢。”老大怒了。
“媽媽不知道的，你們幾個不說，媽媽就不會知道，三娃你也下來玩會兒唄，河水涼的很。”老二伸出手來，沖著三娃的方向澆水，一部分水還真澆到三娃臉上去了。
三娃抹了一把臉：“媽媽會知道的。”他會告狀的。
老二猜到了：“你敢去告狀，以后我們就不是親兄弟了，我再也不會帶你出去玩。”
三娃憋紅了臉，在岸上急得轉圈圈：“大哥會帶我，寶妞姐也會帶我。”
寶妞：“就是就是，我們才不跟你玩。”
胡武：“你弟弟也是慫包。”
老二急眼：“不許說我弟弟，你弟弟才是慫包。”
胡文就在河里游，這些孩子水性都不錯，胡文更是把頭伸出水面狗刨，游得不亦說乎，胡武往水里扎了個猛子，掏出一把螺絲出來對老二說：“看看，扎進去還能撿到螺螄。”
老二就更心動，不行他一定要學會游泳。
說什么都要學游泳！
三娃急了：“哥，回去吧，你不走今晚上好吃的沒你的份啦。”
幾個孩子里頭數老二最饞，以前一到飯點他跑的最快，但游泳對男娃子的吸引力果真比好吃的更大，老二也學著胡武那樣在河里扎進去，等他發現會飄起來的時候，高興的哇哇叫起來：“看，我學會游泳了，我......咕咕咕咕。”
所以說，樂極生悲就是這個道理，老二本來水性不好，一松口說話就嗆了口水，咕咚咚連著喝了好幾口，人一到這個時候就會慌會亂，老二的手腳更不聽使喚起來，人也加速往下沉。
老大覺著不對，想下水拉，但老二那個位置離河岸有些遠。
“胡武，拉他一把。”
胡武還當老二在那里玩呢，毫不在意：“衛子源，你在演戲呢。”
老大急了：“他溺水了。”
這畫面，剛好讓趕來的柳綿綿看來，她真的要氣炸了。
這孩子是找刺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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