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孩子點私人空間吧。”
董慶陽看著自己媳婦一臉八卦地趴在門板上的樣子，無奈地伸手拉人。
“我咋不給他們空間了，他們這幫臭小子，還鎖門，反了天了！”
“而且這么晚還不睡，嘰里咕嚕的，這熱鬧勁，說啥呢這是！”
“誒誒誒……你別拉我呀！”
“我再聽會！”
……
楚艷紅越說越激動，本來還特地壓低的聲音慢慢變得響亮了起來。
“咳咳！”
董慶陽咳嗽兩聲，伸手指了指自家兒子的房間門，示意她小點聲。
被提醒后，楚艷紅也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好，安靜了下來。
一時之間，房間內外都沒有了聲音。
顯然，自己剛剛的聲音被孩子們聽見了。
楚艷紅沒好氣地白了男人一眼，直起身后，裝模作樣地對著門內喊了句。
“早點休息，小孩不能睡太晚！”
喊完里面一片安靜。
好像剛剛她聽見的那些嘰里咕嚕都是錯覺一樣。
“聽見了嗎？”
又加了句。
還是沒人應。
嘿，這幫臭小子！
“董小天！”
女人音量加大了些。
房間內圍在一起的孩子們集體屏住呼吸，盡力營造熟睡氛圍。
“董！小！天！”
外面又傳來小天媽媽的喊叫聲，小陽覺得自己好像在這短短的三個字里聽到了磨牙的聲音。
他挪了挪小身子，伸手推了推被子底下的小天。
小天小心翼翼地從被子底下探出小腦袋。
“怎么了？”
小天嘴巴開開合合，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不過這些天的默契讓小陽一眼就能通過口型知道他說的話。
“快點回答你媽媽！”
“不要，會挨打的！”
“你被打過？”
“嗯嗯！”
兩孩子你來我往地上演著“默劇”。
外面楚艷紅已經被小天爸爸強制性拉走了。
“他們走了。”
輝輝這會正站在門后，語氣有些興奮地說道。
“真的嗎！”
他這話一出，董小天立馬從被子里跳了出來，快速跑到門后，撅著屁股趴在門上。
“真的走了！”
聽了幾秒鐘，確定外面沒聲音后，他高興地直蹦噠。
不過剛跳起來，就被其他孩子給拉住了。
“噓～”
“噓！”
“嗯嗯！”
孩子們嘴是都給閉上了，但眼珠子依舊在滴溜溜轉著。
“繼續嗎？”
小凌這個問題一出，其他人立馬點頭如搗蒜。
五個孩子湊到小書桌邊，圍成一團，一個個臉上都很興奮。
小凌手里還拿著一支只有大人大拇指那般長的短筆頭。
“小凌哥哥，你能寫這么多字，好厲害！”
輝輝兩只手托著腮，發亮的雙眼一會盯著桌上的草稿不認識的字，一會看著小凌手里那只不停移動的筆。
聽到夸獎，小凌不由地坐得更板正了些，下筆的速度更快了。
“哇！”
“真的好快！”
“好厲害！”
小陽小天輝輝三人齊齊發出驚嘆。
很好，小凌筆下的字快要飛起來了。
等把剛剛幾個人討論的那些都記下來后，小凌停筆了。
然后他看著紙上的字，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丑……
外公看了會打人吧。
“哇～”
……
這邊剛學了一些字的但依舊屬于文盲行列的三人依舊在感嘆。
只有小言看著上面的字，眉頭不由緊皺。
“小凌哥哥，剛剛我說的撿垃圾，你寫上去了嗎？”
文盲一號輝輝，看了會發現自己看不懂，主動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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