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程罪按下了茶幾上的燒水壺,脫下大衣,準備泡茶。
等易求真趕過來時,她身上都鋪了一層白雪,氣喘吁吁進門:“你還有心思喝茶?這條街的兩邊路口全是車。”
應該都是藍銘的人趕了過來,就在這里堵著程罪。
藍銘當然不會明目張膽的對程罪做什么,但以這種方式讓她行動受限,也是一種遏制方式。
說白了跟監視也沒什么區別。
晉堂就守在房子的門口,易求真坐到沙發對面的椅子歇息,折月則去準備點吃的給他們。
客廳的燈調成了暖色的,不會讓深夜還沒睡的人感到刺目。
程罪盯著燒水壺中一點點出現的泡泡,很久之后,她道:“你覺得藍銘現在在想什么?”
周匪知道她是在問自己,暖和了一陣子后,回答說:“她應該是覺得你威脅到了她最在意的事物。”
不然藍銘一直沒有做什么,怎么突然就動手了?
程罪卻笑了一下,“看來她的孩子真在f國啊。”
之前有意無意提起f國,她不過是試探一下,沒想到藍銘這么沉不住氣。
卻也可想而知,她有多在意孩子們的安危。
“你猜猜她下一步會做什么?”程罪又問。
水燒開了,周匪拿起水壺泡茶。
泡出來的第一杯他沒有給程罪,而是放在了自己面前,把最淡的一杯才給她。
茶喝多了更睡不著。
“她不會在這個節骨眼把孩子送到別的地方。而且這個時候她也會在想,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孩子的落腳點。今天的事,只是藍銘在給你一個威脅,讓你別輕舉妄動。”
可惜。
可惜她算錯了。
如果程罪真是遇到一點危險就會后退的人,她跟周匪當年早就死在燕京城了。
在權利的斗爭,膽子大是非常必要的。
“藍銘一開始注意到我,是因為我的那些東西。可我覺得不太對勁。”程罪總有種別的感覺,但又抓不住細枝末節。
如果只是想要那些東西,藍銘干嘛不提呢?
她完全可以跟自己做交易。
包括那次打彈弓的時候,藍銘當場就能提出要圣佛十八子亦或是別的什么,可她還是沒有。
這是讓程罪最想不通的,所以她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
將這個疑惑說給周匪與易求真聽后,周匪問:“你覺得她還能惦記你的什么東西?”
“首都的人誰不知道我一無所知?”程罪眼底滑過一絲涼薄。
幾人陷入了一陣沉思。
程罪抿了口茶,起身:“我去打個電話。”
-
周家,主臥。
趕在這個時候接到她的電話,霍慈一點不開心都沒有,反而非常擔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霍慈立刻翻身起來,就要拿外套出去講電話,手臂卻被身旁的周延梟拉住,示意她就在這里打。
程罪言簡意賅的說明了今晚的情況,又將與藍銘過往簡短總結。
霍慈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了,晚點我給你回電話。”
掛斷后,她看向靠著床頭的周延梟,“你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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