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罪垂眸沉默良久,“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生病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
霍慈捏著茶蓋等著女人的下一句。
“算了,不說這個。”
程罪回避著這個話題。
她的事她自己處理,何必讓好友也跟著擔心。
霍慈滿目風情的瞪她一眼,“跟我還有秘密。”
程罪笑出聲來。
電話鈴聲響起,霍慈起身離開,讓她接聽電話。
“喂?”
“你出院了?”商秉權語氣嚴肅:“為什么不等我去接你?”
程罪手指落在杯托的邊緣,眉眼間泛著幾分不同從前的妖嬈媚意,眼神愈發的厚重讓人難以猜測。
“為什么要等你接我?”
商秉權仿佛被堵住了喉嚨。
“商秉權,別喜歡我。”女人輕喃:“喜歡我的下場,都不大好。”
他突然開口:“我不要。”
“我就是要跟著你。”
程罪閉了閉眼睛,過了好半天,她發問:“如果你明知道我在利用你呢?”
她到底是沒忍心將商秉權也拉進她與周匪之間。
她給了商秉權一條明路,順便祈禱他最好是趕緊離開。
越早越好。
電話悄無聲息的靜了許久。
就在程罪準備掛斷電話時,商秉權的聲音才傳過來:“利用就利用吧。如果我還有用,也算是能留在你身邊的一個途徑,我不會怪你。”
程罪腦海中的某根神經,似乎因為這句話,而果斷斷裂。
她承受著身心散發出的震蕩,理智一點點從斷裂的縫隙中溜走不見。
“商秉權,我給過你機會了。”
通話結束。
程罪的指腹輕輕摩擦著手機框。
那會兒她沒回答霍慈的問題,因為她想說的是——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想拉周匪掉進深淵。”
這份痛苦,她不想再一個人承受了。
所以……
在這個冬季,那條絕路上,又多了一抹身影。
-
三日后,國內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暴雪。
燕京城中,更是彌漫著一股子猝不及防的寒意。
“怎么會這樣?”姜夫人面色焦急的趕來醫院。
雅麗說:“當時我們陪同周先生談完一個合作回來后,因為外面下了暴雪,二小姐不放心,獨自一人去花圃檢查那些綠植有沒有被凍傷,結果沒想到地面竟突然塌陷。”
姜祖黎摔進了半山腰花圃中的坑里,被土壤深處的石頭撞到了腰。
好端端的,那里怎么會有一個坑?
坑里還恰好有塊尖銳的石頭?
巧的讓人后怕。
可眼下緊要的不是好奇那些,而是治療姜祖黎。
因為她還要出面去陪同周匪簽合同。
正因為姜祖黎代表著姜家,所以首都的合作方才沒有考察太多,選擇同意合作。
只要這份合作落實,周匪的公司就能順利進入首都的生意圈。
所以這件事一點差錯都不能有。
但誰也沒想到姜祖黎會這么突然的就受傷。
如果只是尋常受傷倒還好說,這會兒姜夫人帶來的醫生進去檢查室又出來了,很是焦急:“姜夫人,10個小時內必須動手術,不然姜二小姐大概率會落下殘疾。”
傷到的位置在腰與脊椎的那一片,極其危險。
最重要的是,姜祖黎打小就麻藥過敏,所以從小到大姜家夫婦特別緊張二女兒,生怕她受傷熬不住。
眼下麻藥用不了,姜祖黎該怎么撐得過去這個手術?
怎么辦……
姜家夫婦都懵了。
這時候,那位醫生建議:“夫人,國內有位神手,通過用香就能讓人昏睡,效果堪比麻醉。要不……”
“叫什么?”姜夫人立刻問。
醫生想了想,“好像是姓程……程什么來著……”
坐在走廊里始終沒開口的男人,眸光一沉,啞聲問:“程罪嗎?”
對于姜祖黎的受傷,周匪臉上沒有出現半點的焦急,但擔憂的確有。
至于為什么有,南振猜得出來。
醫生快速點頭:“對對對,好像就是叫程罪!不過聽人說,她好像受雇于國家,輕易請不動。”
所以,誰能求得動她?
一時間,對于那個名字有所耳聞的姜家人都沉默了下來。
一個是前妻,一個是未婚妻。
這世上,有哪個前妻會愿意救前夫的未婚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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