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上面刻的狗尾巴草嗎?”程罪吹了吹掌心殘留的木屑,“那給你換成虎耳草吧,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了。”
狗尾巴草?
虎耳草?
陳敬憐眼珠子直瞪。
這兩種都是長在路邊,或者是犄角旮旯的植物!
“把我弄過來,就是為了羞辱我是嗎?”
陳敬憐笑了:“你也就能用嘴羞辱羞辱我了,畢竟你們現在家大業大,外界都知道我是你們的長輩,你們不敢對我做什么!”
程罪看著她笑而不語。
那個笑容讓陳敬憐越來越不自信,心里隱隱約約的有些發寒。
如此靜默的地方,面對著那些牌位以及女人的目光,陳敬憐的心理防線在一寸寸的出現裂痕。
直至她快忍不住時,女人才道:“你說錯了。”
“什么?”
“我不是要羞辱你。”她道:“是讓你遭報應的。”
“什……啊!!!”
祠堂外面。
陸陸續續趕到的其余的周家人都在祠堂門外。
天氣暖和,他們也沒覺得難挨。
六叔與大伯眼神傳遞著,都不清楚程罪怎么突然把他們都叫來這里。
眾人正心思轉動著,就聽見祠堂里面傳出來一陣陳敬憐驚恐的尖叫。
那動靜聽的都滲人。
所有人下意識的后退一步,眼底全是警惕。
這是夏天到了,暖和了,適合殺人了,所以程罪要動手了嗎?
要不要提醒下她,現在是法治社會了?
以至于接下來的等待變得那樣的煎熬。
“吱呀——”
“不是我……不是我呀!不要勒住我!別纏著我!”
祠堂的門一開,陳敬憐便瘋瘋癲癲,大喊大叫,驚慌失措的跑出來。
她一看見大伯與六叔,突然撲了過去:“救救我……救救我!!!你們不是答應要幫我除掉程罪的嗎?”
“起開!”大伯嚇得趕緊踹了她一腳,“胡說八道什么!”
眾人都躲著陳敬憐,可她身上一點傷都沒有,穿戴也正常,怎么就突然瘋瘋癲癲的了?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們不由得看向剛邁出祠堂門檻的女人。
她的目光一掃過來,最先腿軟的就是大伯。
他跌坐在地,哆嗦著求饒:“程罪啊,陳敬憐干那些事真不是我攛掇的……我什么都沒干……你饒了我,饒了小豆丁行不行?求求你了!”
“大伯說什么呢。”程罪莞爾:“我們是一家人。”
大伯卻恐懼了。
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手法,折磨的是人心!
人家根本不找你麻煩,但卻在你頭頂懸著一把刀,只看人家心情。
心情不好了,沒準突然就讓那把刀掉了下去,然后要了底下之人的命。
六叔的臉色是灰色的,他強撐著沒讓自己露出心虛膽怯的神色。
但五叔五嬸一家早就六神無主,頭都不敢抬。
程罪看了眼天色,“好像要下雨了,去跟著點陳敬憐,別跑丟了,等醫生過來了給她看看。”
“好。”晉堂追了下去。
“請大家過來是想說一下翻修祠堂的事,不知道各位長輩有什么想法?”
翻修祠堂找我們去閣樓說就是了,干嘛偏偏來這里?!
還不是為了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六叔咬著牙,“程罪,你何必這樣呢,你小姑已經被你跟周匪攆走了,就連周漫也讓你給……”
’害死’這兩個字還不等吐出口,他就被女人的聲線打斷。
“六叔。”
程罪漫不經心的提醒——
“說話之前,考慮一下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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