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傳的兩個副導演，是牛鴻今年大四的學弟，也就23，24的年紀，平時就迷季末，尤其是褲家的盛宴大賞，和大鵝家的星光之約那兩場紅毯，他們當時看的時候，甚至還飆過鼻血。
這會兒負責A組的那個副導演，整個人感覺都要幸福死了，居然可以為他季姐服務，心里簡直美出泡。
面對季末，這位年輕的副導演，喊開始的聲音都格外溫柔。
總覺得這回負責打板的副導說話有氣無力，綿綿軟軟的，整場戲就不需要露臉的季末，毫不顧忌的瞥了那位副導演一眼。
人嘛，目測身高接近八尺，背薄而內扣，腰細且緊窄，一看就是沒有什么力氣的樣子，估摸著體重也就110多斤，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瘦弱，像弱不禁風的小雞仔。
臉色瞧著也是常年不運動的白，一點兒不健康。
怪不得聲音會是那樣的無力，這一副長期吃不上肉的狀態，就算大聲喊，腹腔內也是沒啥力量的。
想了這么多，也只不過是季末瞥眼之間，那么一瞬的事兒。
這會兒，她人已經被威亞拉了起來，懸掛在空中，需要完成這段就沒什么挑戰可言，只要在半空不停旋轉跳躍，比劃鐵劍，隔空斗氣就行的武戲。
為了節約人力成本，不雇傭那么多價格昂貴的武行演員，曲玨親自給男女主相遇的這一段設計了橋段，就是男主憑借一己之力抵擋已經不成人形，魔氣外漏的魔修。
這些魔修吧，也不需要他們在打斗時露臉，整一團難看的氣就行，只要在最后，被男主打落在地，露出原本的人形，然后消散即可。
這樣一來，不光省了人力，還大大節約了時間，不用因為誰沒接住戲而重開，一舉兩得。
就是曲玨不是科班出身，從小除了學了一段時間散打，還沒怎么學明白，其余關于塑造體型的課程他都沒有學過，他的身體柔韌度根本不行，很多能讓男主展現修為高超的動作，例如高踢腿，一字馬，他都做不來。
要不然，他當初也不會找專門做武行的武替演員了，直接就自己上了。
原本飛天傳劇組里，還有一個，喜歡傳統武俠劇，并且研究了很多年的學校武術社副社長做武指。
一見導演牛鴻竟然把讓他們整個社團研究，也沒研究明白的武功第一，和八部秘籍的那些武術動作設計鼻祖請過來了，這位就是小菜鳥的武指，可不敢祖師爺面前班門弄斧，老老實實的一句話沒有，任由季末自己來發揮這一段武戲。
"飛"到了指定位置，接下來要怎么做，可就是季末說的算了。
不可能擺脫腰上的威亞，施展輕功，因為在她用輕功的一瞬間，這個完全是依靠人力拉起來的威亞，就會讓那些現在正拉著繩子的工作人員因力量不對等，摔個好歹來。
她能做的，也只有用功法和力量，讓威亞不那么礙事兒，順便讓那些拉著威亞的人，跟著自己的節奏用力。
季末克服束縛在身不好發揮的困難，開始在空中旋轉，武劍，那仿佛完全不受威亞限制的武術動作一出來，直接看呆了一眾就沒見過世面的新人小朋友們。
特別是那鐵劍劃破空氣發出的劍鳴聲兒，嗡嗡的，聽得人毛孔豎立，心口發麻。
曲玨這個見過世面的富二代都看懵圈了。
這這這，和他認識的吊威亞有些不一樣呀！
他記得別人都是身體僵硬，有的甚至能感覺得到，上頭應該有繩吊著……。
季末這威亞吊得，就好像沒有東西幫忙，她也能飛起來做到剛剛那一系列動作一樣。
為了圓夢，曲玨在開始攢零花錢，籌備資金的時候，就去過各大劇組做過群眾演員，他看過別人吊威亞，知道別人吊的威亞都是什么水平，就季末這樣，能把威亞吊得仿若無物的人，他是第一次見。
好厲害！
難怪武功第一能大爆特爆，成為經典武俠劇，這樣厲害的人，幾乎給全劇的角色都做過替身，武術動作標準的堪比宗師級別，不，可能比宗師級別還要高，寡了那么久的武俠市場，一幫嗷嗷待哺的觀眾，武功第一不爆才怪。
現場的其他人，也就是感覺季末特厲害，打出的武術動作帥斃了，手里拉著威亞繩的工作人員，卻是感覺季末有些時重時輕。
有的時候，他們感覺拉著她挺輕松的，不怎么用力，人就拉起來了。
有的時候，卻讓人以為，季末是不是要掉下去了，手上有一股特別大的力，拉扯著自己胳膊，抵抗起來十分吃力。
不知道這是季末用了力所至，只以為是自己時而有力，時而無力造成的，這些拉威亞的工作人員，雖然心里納悶兒想不通，卻沒把這事兒說出來。
無論是什么年紀，收入多少，男人的通病都存在，不能說自己不行，不能說自己力量不夠，萬一別人不是這樣，自己的面子豈不是丟了個精光？這可不行！
季末完成的這一段武打動作戲，就是露臉直拍全景都綽綽有余，更別說她不需要露臉，只需要有身影就行，露臉的工作是曲玨的。
外加，就算牛鴻昧著良心，非要說，不行，再來一遍，也沒有任何動作可以指導季末的，劇組的武指就不夠格，季末做的那些武打動作他都看不明白，季末的這場替身戲，直接一場就過了。
讓眾人開闊了眼界，接下來，上場補拍這段空中戲露臉鏡頭的曲玨，可就難受了。
開場的那段英雄救美戲，是在地面上完成的，大部分戲份都是男主解決掉魔修后，抱著女主，問她是誰的戲碼。
還是第一次吊威亞，一到天上，感覺自己就像被串了繩子的青蛙，連蹬腿舉手都費勁兒，曲玨疑惑，剛剛看到季末那么輕松就在空中武劍，還旋轉，是怎么做到的！他連做露臉，擺造型的動作都困難！
閑工夫很多，欣賞著曲玨像只蛤蟆一樣張開四肢，被吊上空中，季末看著錢紫茹給她發來的信息，說是人已經上了飛機，下午兩點一定準時到，她回復錢紫茹，說知道了后，就沒有再玩手機了，而是聽著這影城上下，所有她能聽到的八卦。
下午兩點鐘，經過了整整四個小時，曲玨的露臉威亞戲才完成，季末也等來了錢紫茹派過來的四個，一看就是商業精英的職業女性。
這四個女人，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能有四十歲左右，衣裝得體，打扮精致，明艷干練的女人，她手里拿著一只淺灰色的箱子，箱子不大，瞧著里面，貌似裝不了多少東西。
這四人，一到飛天傳劇組，就直奔季末所在的位置而來，整得整個飛天傳劇組這幫學生，迷惑不解，這是啥情況？這些人是來找季姐的？
雖然季末對外年齡才20歲，可她威名在外，別說這幫年輕的學生新人管她叫季姐，網上一堆年紀比季末"大"的人都這樣稱呼她，有的甚至已經是年過三十的老叔叔老阿姨了。
"季末小姐下午好，我們是錢小姐讓過來，專門給您送東西的人。"
說話的，是那個拿著箱子，四十歲左右，打扮精致的女人。
"她和我說了，東西就在這里面？"
瞧了一眼，看起來也就和普通人上下班拿著的公文包差不多大小的手提箱子，季末疑惑，難不成，錢紫茹那小女娘，要送她的，是珠寶首飾之類的東西？
這么小的一個箱子，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是衣服鞋子之類的。
"是的，季小姐，這里面是四處價值頗高的產業，如果您方便，我們現在就可以簽轉讓合同，之后的后續辦理您不用擔心，我們會解決。"
就沒有見過，比自家老板愛女追星追得還瘋狂的人！
又送動產又送不動產的，聽說，還次次給這個武替演員出身的季末砸錢！
覺得自家老板愛女是不是因為多出來的繼承人，受到了刺激，才會這樣大肆揮霍，這位女精英對季末用的敬稱。
價值頗高的產業？
不是珠寶首飾？
難得失策一次，以為錢紫茹送的是珠寶，沒想到竟然是產業，季末沉默了一瞬，然后對這四個人說道。
"東西給我，我看看。"
考慮到這里人多嘴雜，面前的四個人也不完全可靠，不適合打電話給錢紫茹，更何況自己答應了她，會收下東西，季末沒有拿電話聯系人，而是沖著那拎著箱子的女人伸出了手。
東西本來就是自己老板女兒要送偶像的，這精英女人一聽季末要看，趕緊把箱子打開，送到了季末手上。
季末在飛天傳劇組本就備受關注，見到有人找她，還都是一副精英打扮，劇組里的人，一個個恨不得眼睛長這邊來。
要不是沒人敢靠近聽她們在說什么，這會兒季末和錢紫茹派過來的這四個女人的談話，估計早就傳遍全組了。
接過精英女人遞過來的箱子，季末打開箱子蓋，入眼的，就是一堆紙質證明和轉讓合同。
拿出一張張紙質合同一目十行，季末沒一會兒，就把錢紫茹送給她的這四分產業看了個全。
杭市啟明星電競俱樂部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海市第一莊園國酒有限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海市圓樓別墅28棟。
濠鏡大同賭場百分之三的股份。
還真是價值頗高的資產呀！
這個心思多多的小女娘，難怪昨天在電話里，說什么也要自己接受禮物！她就是知道，要是不提前得到自己的承諾，自己一定不會接受的。
"有簽字筆么？"
季末重諾，既然答應了錢紫茹，自然不會不兌現。
一聽季末管自己要簽字筆，精英女人立馬反應過來，她這是要簽名，趕緊把自己帶來的筆找到，遞到了季末手上。
唰唰唰幾下就簽好了自己的大名，季末把合同簽完，將箱子又交到了精英女人手上。
"季小姐放心，我們會盡快辦理好后續事情，不會花費太多時間的。
事情辦好后，我們會將相關證明送到季小姐手上。
那我們幾個就先離開，不打擾季小姐工作了。"
錢小姐囑咐過她們四個，說什么也要讓季末季小姐把合同簽了，還以為會不容易，沒想到并沒有，拿過小箱子，那精英女人沖著季末笑了又笑，表示友好和尊敬，之后她同季末告了辭，就帶著三個同伴離開了飛天傳劇組。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知道季末貌似和那些精英人士談妥了些什么，啥也沒聽到的劇組工作人員，和演員們忍不住私底下討論起來。
"你說，那四個女人拿著的箱子里，裝著的那些紙上，都寫的什么呀，我距離太遠了，啥也看不見，也聽不到她們說話。"
劇組里，扮演女四號，也就是男主青梅竹馬的女生，問她旁邊的女六號說道。
這女四號和女六號的扮演者，是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級的同寢同學，關系很好，不拍戲的時候，兩個人就會膩在一起，說些學校里或者劇組里的八卦，這會兒她們的好奇心都在季末身上。
"會不會是錢掙夠了，進行了一些投資呀！看樣子蠻像的！
我和你說哦，我把季末給我們做武替的事兒，發到網上了，嘿嘿，好多人都在問我，是不是真的，流量超級大。"
扮演女六號的新人演員捂著嘴，笑得超開心。
她長得漂亮，又是學表演的，為了積累名氣，平時沒事兒她就會開開直播。
飛天傳劇組的合同不是專業律法學人士擬定的，是曲玨上網查的合同范本，里面關于保密這一塊并不嚴謹，甚至就沒怎么提，不用擔泄密會賠款，這位新人，上午一知道季末給她們做武替，就忍不住把這事兒發到網上去了。
其實也是沒請到啥有名氣的演員，劇集的內容也只定了大致方向，還在邊拍邊寫，沒啥可泄密的，這才讓飛天傳的合同異常簡單。
"還真有這種可能，我聽我在御家珠寶做宣傳的堂哥說，季末的代言費，到手堪比超一線。"
演女四號的女演員，語氣中滿滿的都是羨慕。
"放心吧，將來我們也可以的！只要大紅大紫。"……
聽著劇組里，好多人都與這兩個女生一樣，提到了把自己在飛天傳做武替的事，發到了網上，季末覺得，這會兒網上估計又會像她去洗浴中心時一樣，一堆人討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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