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的車證下來了，就在她考完試的五天后。
拿到車證沒有車，季末手癢癢，可也沒辦法。
距離和顧峰約定的日子還有三天，季末開始收拾，準備去顧峰所說的杭市等人。
杭市離京市很遠，這一次季末決定嘗試一下坐飛機！
老早就對這個大家伙感興趣了，季末按照飛機場的語音提示，候機，登機。
直到坐上飛機，飛機升空，特意選了靠窗位的季末才興奮的瞳孔放大，瞪著窗外那一朵朵云彩直樂。
原來真的可以飛！像飛鳥一樣，這個角度和高度，她是第一次見。
看了快兩個小時的云彩，季末到了杭市。
杭市和京市一樣是個古韻極濃的古城，這里隨便一處風景就是一幅畫卷，路邊的樹都有可能上百年歷史。
不過對于季末來說，這些古韻極濃的風景，都只不過是后世建筑，與2288年前的七大國度風格不一樣。
季末十四歲上戰場，參與了滅大韓的戰爭，之后大趙，大燕，大魏，大楚，大齊，每一場戰爭她都有參與，且是主將之一。
征戰那些國度的每一片土地上，都有她的腳步和鮮血，她也見過這些國度的建筑迥異，知道現在這杭市的建筑不是大楚的建筑風格。
比較吸引季末目光的是杭市風景區的小吃，這些小吃口味和京市很是不同，比較偏甜口。
顧峰很有心，知道季末提前來了杭市，就先將朱睿派過來了，既讓他陪著季末，也讓他談武指和武替合約的事兒。
至于他自己，則由他的另外一名助理和自己的經紀人負責。
季末在到達杭市的當天晚上，看到了同樣也到達杭市的朱睿。
一見面，朱睿就開始說最近劇組里的八卦。
說季末離開后，金宇竹又接回了武指的工作，不過這一回他比之前進步了不止一星半點兒，人也隨和了許多。
還說到劇組拍攝進度很快，估計明天中午或者后天就可以殺青，就看最后一場戲，演對手戲的演員們表現如何了。
他更是把導演鄭多多找他，管他要季末聯系方式的事給說了。
說鄭多多在季末離開后才發現，他沒有留季末的聯系方式，全劇組的人更是都和導演他一樣，沒有敢問季末聯系方式的人。
后來還是顧峰說自己助理有，鄭多多才來向朱睿要的。
嘴巴說個不停，季末很愛聽。
朱睿一來，季末覺著有意思了，因為他知道好多她不了解的事。
相約第二天去杭市古街景好好玩玩，季末和朱睿就回各自房間休息去了。
主要是季末保留了以前的習慣，天黑就睡覺，他們相見的時間又太晚，在晚上。
第二天一早，季末按照慣例出門晨練了一個小時，吃了酒店備的早飯，等了一會兒，朱睿才打著哈切出來找她。
"你沒睡飽么？"
瞧著朱睿的樣子，季末有些好奇，為啥每次早上看到他，他都一副睡不夠的模樣，之前趕戲他這樣正常，起得早，可今天明明不是很早。
"睡飽了，就是昨晚打游戲打的有點晚，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放肆了一下。"
昨晚回到房間，洗了澡，朱睿就開始和高中同學一起打農藥。
他們五個組隊，運道勢如破竹，一連十連勝，簡直讓朱睿他們興奮的只想繼續，不想睡覺。
后來時間都到了下半夜一點，記掛著第二天和季末的約定，不敢遲到，朱睿才和同學說，要睡了。
"游戲？"
看過劇組里的人沒事兒時三三兩兩聚一起，打同一個游戲，并不感興趣的季末從不好奇。
沒想到朱睿這個小可愛也玩。
季末憑借女流之輩坐上大將軍，又當上攝政王，其意志自然非常人所能及，向來不動這類她視為玩物喪志的東西。
賽馬比箭就是她唯一喜歡的游戲。
不過她對別人的志向和愛好從不干預。
"對呀，打游戲，農藥，季指導你應該不玩吧。"
就沒見過季末玩過什么游戲，朱睿覺著大體季末是常年練武，生活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所以才會沒有手機，也不玩游戲，武術造詣那么高。
"我不玩。你要去吃早飯么？"
想到了朱睿還沒吃早餐，這個時間還有的吃，季末問。
"嘿嘿不了，等到了景區在那兒吃。"
難得帶薪休假，還是全程有人報銷，朱睿可不準備吃幾乎天天吃的酒店餐。
"那走吧。"
四十五分鐘的車程，季末和朱睿來到了杭市古街。
瞧著滿目玲瑯的商品和小吃，這倆人兩眼直放光。
在古街大肆吃喝玩樂，買了不少東西，他們倆玩得已經忘了他們這次來杭市是有正經事兒要談的，比如顧峰吩咐的合約問題。
季末和朱睿這邊在古街玩的開心，網上，兩大劇組的殺青熱搜和殺青特呈剪輯，卻紛紛殺上熱搜。
今天是武功第一劇組殺青的日子，顧峰，王珊珊，楊如月和黃子涵的配合非常好，很順利就完成了最后一場戲，迎來了武功第一的殺青局。
鄭多多非常開心，想著給劇造勢，就讓剪輯那邊剪輯了四位主演的一小段感情戲，買了熱搜。
至于為啥沒剪輯武打戲份，是因為鄭多多藏了私心，在劇播出前，他不準備讓任何武術物料露出去。
好巧不巧，趕上了萬眾矚目，眾首期盼的徐導主導的大制作女將殺青。
這一下熱搜對上了，尤其是，武功第一劇組的熱搜是買的，女將的熱搜是自己上的。
在兩個熱搜并排排列，女將熱搜在武功第一熱搜之下的情況下，兩部劇直接成為對標劇。
武功第一被全網嘲了，是完完全全的全網嘲，都沒有誰家粉絲下場的那種。
都是沒名氣的小演員，就連男女主也都是二線開外的糊糊，根本就不存在對家。
某博上，兩個劇熱搜的廣場上。
"這是什么劇組竟然買了個熱搜第一！熱度排在女將上面，這劇的導演自己信么？"
"原來熱搜真的可以買！這個劇狠呀，直接買了個第一，踩在女將劇組的頭上，這是要踩著女將上位是么？"
"開什么玩笑，女將可是徐導操刀的作品，可不是什么劇都能踩上一腳的。"
"就是，女將的武指還上過熱搜，質量劇情都有保證，可不是什么劇都能上來踩兩腳的。"
"雖然我不喜歡方琴，覺得她太高調了，干什么都要上熱搜，但我不得不承認，女將的配置是數一數二的好。"
"本年度最有趣的笑話，一個糊劇，一幫糊糊，新劇熱度竟然比大制作，眾星云集，當紅流量小花的劇要有熱度，哈哈哈哈，果然是渣博，有錢啥都可以。"
"武功第一，看名字這劇是武俠劇吧？國產武俠，我要哭了，就不能放過武俠么？"
"又是一部即將被各大up主剪輯成噴桶的爛劇，我去查了主演們的資料，不是糊糊就是演技不行的顏值派，出品方還是有名的天使投資，這劇能好看，我名字倒著寫。"
"天使投資……，厲害了。就問導演，這筆熱搜第一的營銷費，在預算里么？一個白眼表情送給他。"
"熱搜這東西買買就行了，還整個第一，被反噬了吧！一個嚯嚯武俠的糊劇，安安靜靜放完不好么？非要整這幺蛾子。"
"這劇的導演估計要哭暈在廁所了吧！以為能炒個熱度，不曾想，炒過了。這下可好，被全網嘲了。"
"雖然不看方琴的劇，但是女將被壓，這一波我站方琴。"
"其實我想說，雖然這個武功第一是被嘲了，買個熱搜第一也是實在可恥。可它這操作是徹底蹭熱度成功了，說不定還能和女將捆綁上，以后只要出現女將，它再買幾個通稿，熱度妥妥的，一勞永逸呀！"
"我陰謀論了，大家都在拍戲，不會是得到了什么信兒，才選在今天殺青，順便買個熱搜第一吧。越想越可疑。"
"樓上的，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我是看著這兩個熱搜一前一后出現的，只不過武功第一殺青的詞條是直接空降，女將殺青的詞條是一點點爬上去的。"
"還導演暈倒在廁所，導演現在都要樂死了好么！白送的熱度呀！直接就捆綁上了。要是沒有女將，誰認識這個武功第一呀！這下可好，上網的都知道了。多劃算呀！"
"這個武功第一劇組也太不要臉了，啥熱搜都敢買。無語了，我是絕對不會看的！"
"過度營銷終將被反噬，等著吧，這種武俠劇，播出來，無非是多一部群嘲劇罷了。"……
網上的群嘲鋪天蓋地，鄭多多還真像有的網友說的那樣，差點兒沒哭暈在廁所里，只不過沒有那么夸張罷了，很生氣很郁悶是有的。
至于像有的網友說的那樣，因為蹭到了熱度很開心，對不起沒有，一點都沒有。
鄭多多做夢都沒想到今天是女將的殺青日！
要是知道，他說什么也不會去買這個熱搜。
當時方琴借助季末打出的石頭炒作女將這部劇的時候，他就很不開心了，怕之后兩部劇會過度捆綁。
女將的質量他不知道，他的劇質量可是相當可以的！他不想任何劇與武功第一捆綁在一起。
和鄭多多一樣，殺青坐在自己房車的方琴也很不開心。
雖說她打聽到那個留下拳印的劇組，是武功第一劇組，也利用了那石頭和鄭多多欠她的人情，炒作成功，可這不代表她想一直和武功第一劇組有瓜葛。
她已經給了武功第一劇組炒熱度的機會，那塊石頭，要是鄭多多把握好，就可以有熱度。雖說到時候石頭印的事兒已經不新奇了，可能不會引起多大熱度。
她現在，可是不想和武功第一這個low劇組有其他任何牽扯的。
一個沒有流量花，流量生，沒有超一線大咖，一線演員坐鎮的天使投資劇組，同她，和她最看中的轉型之作女將在一起相比較，完全是拉低她的咔位，拉低女將的檔次。
也是女將這劇的女主演分兩個時期，可以同時拍攝，分成了好幾組，加上資金充足，四個月就完成拍攝了，正好和拍了三個月的武功第一同一天殺青。
要不然就沒這事兒了。
"這個鄭多多，沒事兒買什么熱搜呀，還買了個第一！"
郁悶的把自己手機扔在車坐上，方琴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可能他也沒想到，今天咱們女將殺青。"
也算有過接觸，覺得鄭多多這人還算是有情必還的人，方琴的小助理羅珺珺替他說了句話。
"你是我助理還是他助理，你要是想當他助理我成全你。"
不喜歡聽羅珺珺這話，方琴瞪著她。
被方琴怒視，羅珺珺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言了。
"你打電話聯系一下女將的宣傳。看看這事兒他們準備怎么處理，我就不信了，徐導還能眼看著女將和一部糊劇捆綁在一起。
至于熱搜，我們沒必要掏自己錢給劇組做事。"
吩咐羅珺珺聯系女將劇組的人，方琴是不想放任熱搜就那樣掛著的。
徐青山自然不會放任自己的嘔心之作，就這樣和小制作糊劇放在一起被網友評頭論足。
方琴助理的電話才打過去，徐青山就已經讓人把女將劇組殺青的熱搜撤下來了。
等羅珺珺的電話一掛，沒有一分鐘，掛在文娛熱搜榜第二的，有關女將劇組殺青話題的熱搜就消失不見了。徒留一個武功第一殺青特輯的話題在上面。
這一下，武功第一算是獨自尷尬的掛在那里，廣場里更是嘲聲一片。
"笑死我了，女將都不惜得跟你待在一個榜上，不想被捆綁之意都要溢出屏幕了。"
"徐導真是yyds，就是剛，你不是想捆綁么，我直接給你撤掉！不愧是徐導呀！"
"徐導不怕得罪任何人，這下就剩這部糊劇了。我們眼睛也干凈了。"
"女將嫌棄死這劇了，我看大伙就都撤了吧，別給這劇任何熱度，讓它自己在這尷尬著。"
"我怎么看見這劇后面的熱字就想笑呢！哈哈哈哈，什么武功第一，我看還不如叫尷尬第一。"
"毀我武俠，已拉進黑名單，武功第一再也不見。"……
諸如此類嘲諷的話語，在女將劇組的熱搜撤掉后，狂炸如潮的襲來，武功第一的熱度算是徹底有了，可名氣也臭的差不多了。
就連幾個主演也被嘲諷了一頓，還好他們都是糊糊，不是什么大流量，要是大流量，估計要被嘲的比這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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