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郭興鵬對魏東海的報復是夜里的一場大火。
可是第二天,大街小巷都在背誦著一首童謠。
“魏東海,不姓魏,青樓妓子為親娘,流落邊塞人人欺。郭家女,女英雄,收在身邊做小弟。”
“小弟小弟魏東海,恩將仇報無人性。騙皇上,殺忠臣,年老體邁附皇親,不要臉,成禍害,人人都恨魏東海。”
“人人都恨魏東海。”
皇城內,童謠四散開來。
多少人震驚于消息傳播之快,有人惶恐于郭興鵬勢力之大,還有人覺得大快人心,屬于魏東海的輝煌終究成為了過去。
而現在,魏東海不僅迎來了他的衰敗期,更是他即將跌落的死期。
魏東海得到消息,知道郭興鵬對他展開了報復,索性稱病,并未在皇上跟前伺候著。
他算著皇上服用藥物的時間,斷不了多久,一定會叫他回去。
那是他給自己留的后路,如果連皇上這個助力都失去了,那他才必死無疑。
……
大將軍府。
沈夫人帶著徐熾來看安然。
見到久別重逢的女兒,沈夫人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沒事就好,看到你平安回來,娘這心也就踏實了。”
徐熾在一旁笑著道:“娘一開始還不告訴我呢,后面見我不吃不喝的,人也沒有精神,這才跟我說的。”
沈夫人提起那件事就生氣,轉身狠狠打了兒子一下,這才對安然道:“你哥哥自幼和你一起長大,不知為什么,病總是一起病,就像真的是雙胞胎一樣。”
“這次你離開,你哥哥很像病了一樣,沒有什么精神。”
“后來聽到你的死訊,更是險些沒緩過來,娘一時擔心,就告訴他了。”
徐安然道:“本來就應該要說的,娘做得對。”
“只是哥哥應該更在乎自己才是,如此這般重情,妹妹怎么承受得起?”
徐煥道:“小時候就是這樣,你說腳痛,我跟著哼哼,好像就真的痛了。”
“你也無需太在意,我想著我們有兄妹的緣分,冥冥中就是有牽掛的,以后也一樣。”
“但你以后不會離開京城了,哥哥時時刻刻都能知道你的消息,就不會像這次這般掛心。”
“總之,一切都會更好的。”
安然也跟著附和道:“哥哥說的對,一切都會更好的。”
沈夫人看著他們兄妹倆相親相愛,朝氣勃勃,心里開懷不已。
很快三人便坐下敘話,沈夫人道:“你二姐姐在秦國公府很受國公爺和國公夫人的喜歡,家里基本上是她說了算。”
“她不明內情,又覺得太子對不住你,昨日不肯來迎你,但聽說太子去了,又憤憤不平。”
“你五姐姐四月份嫁給了程將軍的兒子程棟,他也是個六品小將,是個正人君子,國公爺做主許的婚事,我照例備了一份嫁妝。”
“婚后那個孩子來請安,我見了,氣度不錯。”
“你哥哥也見了,說是品行良好,私下里很崇拜郭大將軍。”
徐安然道:“那現在家里就只剩下哥哥和我沒有成親了?”
沈夫人道:“你哥哥還年輕,男子不比女子,晚幾年也無妨。”
“你如今身份尊貴,要做太子妃了,婚事上娘也插不上話。否則的話,娘覺得還是晚幾年的好。”
徐安然笑著道:“既然是娘,怎么插不上話呢?只是太子他年紀大了,不好再等了。”
“噗。”沈夫人捏了捏女兒的臉頰,笑罵道:“不許胡說,小心殿下知道了生氣。”
徐安然道:“不怕不怕,他以后可是您的女婿,不敢放肆。”
徐煥道:“雖然如此,可他應該也不會高興就是了。”
徐安然道:“哥哥怎么知道的?”
徐煥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徐安然和沈夫人同時看去,只見趙臨就站在那兒,身體往前傾,看得出是像進來的,可不知道聽見了什么,突然卡住了。
那姿勢有些滑稽,神情也算不上好,但又不是生氣,到像是有些委屈又不知所措。
徐安然“撲哧”地笑,上前去迎他:“你是多豁達的人啊,怎么也計較上了。”
“年紀大有年紀大的好,我嫌棄你了嗎?”
沈夫人和徐煥對視一眼,無聲地嘆了口氣,知道了還說,真是恃寵生嬌了。
趙臨心里免不了失落,詢問道:“真的很大嗎?”
沈夫人連忙道:“不大不大,才九歲而已,很多夫妻都相差這么多。”
徐安然道:“是十一歲吧,九歲那個是假的生辰。”
沈夫人:“……”
趙臨:“……”
徐煥忍不住笑,說道:“大二十歲你都喜歡,就別說十歲了。”
徐安然歪著頭想了想,認真道:“大二十歲的話,那肯定就不喜歡了。”
“老頭子一個,看著多糟心?”
徐煥:“……”
趙臨:“……”
氣氛詭異地尷尬。
徐煥起身:“娘,我們還是回家去吧。”晚了,要命!
沈夫人連忙應承道:“對對,我們回家。”逃命啊。
徐安然道:“啊,才剛來誒。”
沈夫人連忙揮手:“別送了,都是一家人。”
“你們慢點……別吵架。”
徐安然想,怎么會呢?
下意識她就被趙臨給扛起來了。
嚇得她花容失色,連忙喊道:“趙臨,你放我下來,你在干什么啊?”
“趙臨。”
趙臨把她放到室內的軟塌上去,欺身上前:“我是不是應該要慶幸,你沒有喊娘?”
徐安然:“……”什么鬼?
趙臨欺負她,她為什么要喊娘?
就在安然遲疑間,趙臨不由分說地含住了她的唇。
如果說之前的趙臨是克制的,那么現在的趙臨則要放肆許多。
他的手從她的腰上滑上去,不由分說地侵占著他覬覦的地方,然后肆意地顯示主權。
徐安然嚇得瞠目結舌,可這更讓他的唇瞬間含得更深了,繾綣著,柔情似水,讓人生不出一點抗拒之心。
徐安然知道不能讓他再放肆了,伸手抱著他的頭,借用喘氣的間隙道:“我們還沒有成親呢,不可以……”
趙臨噙著她的唇,含糊不清地回道:“我知道的,我不會……”
可手上到是半刻也沒有閑著。
唇瓣更是得寸進尺,越發不知收斂了。
被吻得暈頭轉向的徐安然:“……”?!
你管這叫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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