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魏東海回到魏宅。
張珠妍很快就迎了出來,高興地喊:“義父。”
魏東海疲憊的臉上露出一點笑容,問道:“你母親沒有派人來催你回去吧?”
張珠妍道:“派了,但我不回去。”
“連我祖母都不管我呢,她都把我送去張家了,還管我做什么?”
魏東海想到她一個張家的貴女,最終淪落到他的身邊來,便忍不住問道:“你不后悔嗎?”
“將來,怕他們都會取笑你有一個閹人義父。”
張珠妍聞言,蹙了蹙眉,不高興道:“不會有那一天的,從我出來的那一刻起,我就要比她們都要厲害,我要做名滿京城的貴女,我要比徐安然還要厲害。”
“早晚有一天,京城里的人都要以我為尊,我才不要被踩在腳下。”
魏東海高興道:“好,很有志氣。”
“那你今晚就按照我說的,去湖心亭等我,我去把趙澤抓來。”
張珠妍道:“只能是趙澤嗎?”
魏東海篤定道:“對,只能是他。”
張珠妍一狠心咬牙,點了點頭道:“好,那我聽義父的。”
魏東海滿意道:“這樣才對,義父不會害你的。”
“至于你娘,早晚有一天她會明白,她的身份也很尊貴,但是需要自己爭取,而不是靠別人施舍。”
張珠妍深以為然地點頭。
于是魏東海很快就動手,先是拿捏幾個有把柄的大臣把安郡王騙出府。
隨即再想辦法把他灌醉,最后魏東海再出面將他帶回了魏府。
而這期間,康王和李逸春一直陪著。
直到魏東海進入了魏府以后,整個鬧劇才落下帷幕。
康王帶著李逸春跟進去,笑了笑道:“我這個好二哥,還是一如既往地蠢。”
“他認為臣子就不會算計他了,或者不敢。”
“卻不知道,向來叛逆者,多為下臣。”
李逸春心里一驚,連忙道:“王爺……”
康王抬手,說道:“岳父就不必說了,你我之間,未來的路還很長。現在就開始互相猜忌,以后這路可就難走了。”
李逸春應是,知道康王并不好拿捏,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退路。
很快,趙澤在水中清醒過來。
一番驚呼下,才被張珠妍給勉強拖了出來。
可張珠妍也因此受了風寒,剛上岸就打了噴嚏。更是在一旁凍得瑟瑟發抖。
趙澤定睛一看,嚇得一哆嗦。
“珠妍?”
張珠妍抬頭看著他,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道:“二表哥,你喝醉了怎么還到亭子里來,還不小心絆倒了我。”
“我剛剛為了救你,連力氣都耗盡了……”
張珠妍說完,軟軟地倒了下去。
趙澤眼疾手快地推開她,知道自己上當了。
可才剛站起來,便看見康王、魏東海、李逸春等人站在不遠處,正一臉震驚地望著他。
尤其是康王,還調侃道:“二哥也太絕情了,不管怎么說,珠妍也是姑姑的女兒啊,現在姑父不在了,你就這樣欺負她們孤兒寡母嗎?”
“這件事就算父皇知道了,怕是也……不會縱容二哥吧?”
趙澤氣急敗壞道:“你們聯合起來算計我?”
康王道:“這話怎么說的,我們是受邀來魏府赴宴,至于二哥怎么來的?”
“就要和二哥一起聚眾喝酒那批官員了。”
趙澤冷笑,狠狠捏了捏拳,并道:“你休想我會妥協,我會告訴父皇,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康王道:“二哥現在就可以去,我絕不攔著。”
康王說完,讓出了身側的路。
趙澤定定地看了他們一眼,很快就走了。
魏東海上前把披風罩在張珠妍的身上,叫住他道:“王爺,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不管如何,珠妍始終是張家的小姐,是縣主的女兒。”
“娶她,辱沒不了王爺的身份。”
趙澤頭也不回,怒氣沖沖地道:“滾!”
一場鬧劇,看似落下帷幕。
可是很快,街道上都是安郡王酒后輕薄自己小表妹的事。
眾人傳得有鼻子有眼,趙澤一路穿行,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恨不得沖上去和他們理論?
但他知道魏東海他們蓄謀已久,這個時候自己沖出去,無疑是坐實罪行,便匆匆來到瑞王府。
趙臨看見狼狽的他,唇瓣都凍紫了,奇怪道:“你掉河里了?”
趙澤道:“是掉陷阱里了。”
“被戶部幾個官員約出來,灌醉了,又被魏東海和康王算計,喝張珠妍一起落水。”
“現在滿大街都是我調戲張珠妍的消息,他們算計我。”
趙臨蹙眉,說道:“魏東海和康王算計你?”
“圖什么?”
趙澤語塞。
但他又很不滿,他現在是投靠趙臨的,可趙臨卻在懷疑他。
便沒好氣道:“我哪里知道,肯定是有別的目的。”
“你要幫我,不然我真的要娶張珠妍了。她還那么小,最主要的,安慶姑姑已經不是從前的安慶公主了,她像一潭死水,我們之間又結了仇,她會連累我的。”
趙臨聞言,想了想道:“張珠妍在孝期,是不能成親的。”
“魏東海以為過了熱孝,張泰寧又死得那般聲名狼藉,尋常人不會在意。”
“但是皇家,最注重禮節,怎么可能娶一個在孝期的小姑娘?”
“但他們敢算計你,就一定還有后招,我勸你去找一下安慶縣主,她應該不希望女兒嫁給你。”
“不過,你真要成親的畫,到也不是不可以將就,總之看你。”
趙澤都被繞暈了。
但他抓住了一個要素,那就是可以不成親。
就在他激動地趕去安慶縣主府時,魏東海卻早就恭候在那兒了。
他手里拿著一道圣旨,是皇上為他和張珠妍賜婚的圣旨。
也是魏東海主動請旨求來的。
趙澤眼眸欲裂,怎么也不肯相信,這么短的時間,魏東海是怎么辦到的?
魏東海卻道:“如果王爺出了魏府就直奔皇宮,老奴還拿不到這道賜婚圣旨呢。”
“可你忽略了,安慶縣主再不受寵,名義上也是皇上的親妹妹,皇上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兒子欺負到她女兒的身上去,卻拍拍屁股就走了呢?”
“要怪就怪王爺以為,瑞王殿下護得住你。”
魏東海說完,嘲諷地放下圣旨后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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