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被她們笑得臉頰發燙,站起來就跑了。
可宴息室里的笑聲,卻始終沒有消減的意思呢,反而更清晰地傳了出來。
安然跺了跺腳,跑得更快了。
然而沒過多久,安舒就跑來找她。
說是秦國公府請了張老夫人做媒,來府中提親了。
安然詫異道:“為肖向明嗎?可提親的姑娘是誰啊?”
安舒瞪著安然。
徐安然指著她道:“你啊?”
徐安舒道:“如果是安彤,就直接找你娘了,怎么會找祖母呢?”
“我現在是養在祖母身邊的,婚事自然由祖母做主。”
徐安然驚訝道:“那肖家不怕你大哥和二哥找上門去啊,他們想到辦法應對了?”
徐安舒道:“將來成親了就是外嫁女,成國公府都不怕,他們秦國公府怕什么?”
徐安然想想也對,便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徐安舒道:“我跟祖母說了,我聽她老人家的。”
“她老人家覺得可以,我就嫁。她老人家覺得不行,我就不嫁。”
“橫豎我是等不到解樂了,解樂也不喜歡我,不然我還有一個堅持反對的理由呢。”
徐安然道:“那你這是妥協了。”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徐安舒嘆道:“上次去張家赴宴,我覺得比起張家的規矩,我們徐家的松懈多了,姑娘們都過得挺安逸的。”
“想一想家里發生那么多事,做人要學會感恩才行。不然就像我爹,一把年紀了,祖父都不放他回來,就是擔心他在家里使壞。”
“所以祖母還愿意管著我,替我著想,我就想聽她的話,好好找戶好人家嫁了,安安靜靜過我的日子。”
“將來的夫婿好呢,我敬他三分。不好呢,我學祖母先把孩子生了,再不管孩子爹的死活就行了。”
徐安然:“……”??
“這能行嗎?”
徐安然反問道:“為什么不行?你看祖母,兒子不孝順還有孫子呢,怕什么?”
“反正有后代就行。”
徐安然:“……”??
她突然發現,家里最豁達的人,竟然是徐安舒??
這是什么人間魔幻?
于是等張老夫人離開以后,徐安然迫不及待地跑到益清山莊詢問結果。
然而崔老夫人并沒有答應,一來是肖家的提親太急促了,好似突然間做的決定。
二來是張老夫人來徐家的真正意圖,只是詢問安然是不是受了傷,昨日是被誰給算計了?
想不到婚事沒成,徐安舒還有點遺憾的,說道:“其實肖向明也不錯,我們從小就認識,他欺負不了我。”
崔老夫人聞言便道:“再等等吧,著急定下的,不是怕人家欺負你,而是怕人家壓根就看不上你。”
徐安舒道:“自己來求娶的,還看不上我,那我可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崔老夫人笑著道:“你這張嘴是不吃虧的,但是一個人不喜歡你,有一千種辦法漠視你,藐視你,污蔑你。”
“但若是別人珍惜的,便會相反設法護著。”
“以其要算計輸贏過日子,不如讓別人護著,自己也能暢快些。”
“旁的不說,將來這些姊姊妹妹去了做客,至少你能保證她們不受到漠視和厭惡。”
徐安舒覺得祖母說的對,便道:“我就知道祖母很厲害,所以我才聽祖母的話。”
徐安然道:“祖母就是很厲害的,我也聽祖母的話。”
崔老夫人擁著她們,就像是擁著自己小心呵護的花朵一般,心生憐愛,連動作都輕柔了些許。
徐安舒和徐安然感覺到祖母的疼惜,相視一笑,眼底滿滿都是幸福。
與此同時,秦國公府提親的消息傳到了東苑。
沈墨知道以后,眼眸倏爾一冷。
幸虧他選擇的人是徐安彤,不然這會,怕是都比不過肖向明。
什么同窗?
忽然發現瑞王身份的端倪后,立馬做出選擇,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還不是怕中途有人截胡。
想到這里,沈墨立即聯想到被關起來等著配人的紅錦。
這個時候給成國公府制造一點混亂,他們是不是就注意不到他了?
這樣也有助于他快點實施自己的計劃。
入夜,一襲黑衣的沈墨放走了紅錦。
并對她道:“你爹娘已經被發配到了莊上,你現在出不了城,最好先找個地方落腳。”
紅錦低泣著,內心一片慌亂。
等她在抬頭時,救她的人早已經走了。
紅錦游蕩在大街上,身體瑟瑟發抖。
在夜色中,她冒險跑到了自己曾經的家里,發現早已被搬空了,她再也忍不住坐在門口大哭起來。
突然間,一個提著燈籠的男子走近,狐疑道:“紅錦?”
紅錦抬頭,發現竟然是自己的表哥鐘濤,頓時像找到親人一般撲了過去。
“表哥。”
鐘濤早就覬覦紅錦許久,奈何紅錦一直看不上他。
此時見紅錦如此狼狽,便想到自己聽說的事,詢問道:“聽說你勾引世子不成,連累姑姑和姑父被發配去了莊上,沈夫人還要找人牙子把你賣了呢,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紅錦一聽,頓時緊張道:“人牙子?”
“不是等著配人嗎?”
鐘濤冷笑道:“配人為什么要等?讓你跟著你爹娘走不就行了,你可真傻。”
“你是不是逃出來的,快跟我走,晚些被成國公府的人找到就慘了。”
紅錦被嚇得一激靈,當即就跟著鐘濤走了。
誰知道鐘濤帶她到了一個廢棄的院子,直接開始脫她的衣服。紅錦這才知道上當了,可鐘濤知道她是逃奴,又氣她竟然勾引別的男人也不愿意嫁給她,直接用強。
得逞后還淫笑道:“竟然還沒被破身,老子真是賺到了。”
“等明天你就跟我回去,但你是逃奴,妻是做不了了,可以給我當妾。”
一個給人趕車的車夫,一身的臭汗,皮膚曬得又黑又糙。明明才二十歲,卻像個三十歲的老男人一樣。
紅錦氣得幾乎暈死過去,咬碎了牙,滿口都是血。
她在心里暗恨,一定要報這個仇,一定要讓鐘濤死。
內心痛苦怨恨同時,她想到了徐煥,想到了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想到了她伺候了那么久卻連一個通房的丫頭都做不成,緊緊捏著拳,終于在鐘濤毫無防備時,惡狠狠地砸了過去。
鐘濤只覺得眼冒金星,還未反應過來,紅錦便抱著撕爛的衣服跑了。
等他緩過來時,四周黑漆漆的,時不時傳來幾聲犬吠聲,哪里還有紅錦的影子?
他晦氣地吐了口唾沫,發現牙也跟著掉了出來,一時間氣得直接罵了一句:“婊子。”便起身去了成國公府,準備用這個消息換點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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