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新膽子很小,因為害怕受到牽連,很快將所有疑點都說了出來。
通判趙慶就這樣被揪了出來,被帶到了魏紫的面前。
浸了鹽水的鞭子一鞭鞭揮下去,不過才三鞭,趙慶便鬼哭狼嚎的,連忙招供道:“我說,我說。”
“背后指使我的人是趙庶人,是他說我們都跟成國公府有仇,理應同仇敵愾。”
魏紫冷笑:“趙庶人現在有多大的勢力能夠讓你陪他同流合污?你以為背后叫你這么說的人是在救你?”
“你進了我這大獄,即便是活生生被剝了皮皇上都不會過問,你以為康王保得了你。”
趙慶一驚,瞳孔立即變了變。
魏紫已經明了,怒吼道:“繼續打,打到他說真話為止。”
又是幾鞭子下去,趙慶臉色青白,幾乎昏死過去,唇瓣都被咬破了。
魏紫給行刑的人使了個眼色,很快便換了一個燒紅的烙鐵來。
趙慶見狀,嚇得瞳孔欲裂,連忙叫喊道:“我說,我說。”
魏紫立即讓人住手,問道:“是不是康王指使你誣陷趙澤的?”
趙慶連忙點了點頭道:“是的,是康王指使我的。”
“他說會有人出來收拾殘局,讓我不要怕。”
魏紫立即給拿來罪供讓趙慶畫押,本以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這時屬下余江匆匆趕來道:“大人,趙庶人自殘,說是要以死謝罪,消息已經傳入宮中了。”
魏紫眉頭一皺,想不到康王如此喪心病狂,竟然真的將趙澤拖下水了。
就在這時,趙慶猛然將那罪供扯過去,直接吃進了嘴里。
下面的人剛要阻攔,魏紫便揚起手道:“不必管他,既然已經無用,直接打死便是。”
魏紫說完,便要回宮復命。
趙慶一聽,嚇得將沒咽完的罪供給吐了出來,并叫喊道:“我還知道一個秘密,連何大人都不知道的。”
“魏大人,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我現在就告訴你。”
魏紫對于拿捏人性這一塊早已駕輕就熟,不等趙慶討價還價,腳步不停地往外走。
行刑的人立即取出長棍,趙慶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喊道:“我說,我現在就說。”
“我那堂姑趙氏根本不會生養,明萱郡主就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此言一出,魏紫立即停住,但僅僅只是一瞬,他還是立即走了。
下面的人見狀,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打死趙慶。
余江感受到魏紫的震驚,便對行刑的人道:“明萱郡主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她的身世豈容他人質疑?”
“行刑!”
很快,在一陣哀嚎中,趙慶就被打死了。
余江見狀,狠狠地啐了一口道:“你說是,大家還忌憚三分呢。”
“不是……?”
“呵,死不足惜!”
余江出去,發現魏紫還未進宮,顯得有些意外。
魏紫則站起來,沉聲道:“告訴底下的人,何慶是因為攀咬康王,最后想吞下罪證被打死的,明白嗎?”
余江微微一震,很快就道:“屬下明白了。”
魏紫還是不放心,繼續叮囑道:“無論如何,不能讓明萱郡主成為來歷不明的人。”
“她將來的身份,也是我們的主子。”
余江知道事情厲害,很快就道:“屬下會杜絕一切后患。”
魏紫點了點頭,這才進宮去。
康王也在宮里,他是送趙澤入宮救治的,這會兄弟二人到是站在同一條線上。
果然,哪有什么永遠的敵人?只是看對方手里的籌碼夠不夠大而已。
但這也意味著,他選擇的這條路,注定是要見血的。
魏紫走進去,迎面就看見康王和魏東海站在一起,兩個人表情各異,但看得出都不怎么高興。
陰沉沉的,不知道在盤算著什么。
康王上前一步問道:“魏大人查到了什么?”
魏紫道:“這不是王爺應該問的。”
康王笑了笑,說道:“也對。”
然后就給魏紫讓出了路。
魏紫掠過他,徑直去回稟皇上了。
在里面伺候的太監是林鴻,看見魏紫來了,連忙出去守著。
皇上抬眸問道:“查得怎么樣了?”
魏紫如實稟報道:“剛進去就招供了,說是趙庶人指使的,微臣用刑,他就說是康王殿下指使他這么說的。等趙庶人受傷的消息傳過去,他又連忙將罪證給吃了。”
“微臣一時氣憤,叫人將他給打死了。”
皇上笑了,說道:“這般反復無常,能有什么實話,死了就死了。”
“依你看,到底是趙庶人還是康王?”
魏紫沉凝著,說道:“當日那刺客刺殺瑞王殿下時,是傅正帶人及時救下的,當時傅正還是康王殿下的人,我們都以為是康王救了瑞王殿下。”
“可是后來,傅正卻因為娶了周大人的女兒,和徐家走得更近。相反和康王殿下卻沒有什么來往了。微臣想,會不會是傅正察覺到了什么,最終選擇跟著妻族一家和瑞王殿下來往?”
“而且在明萱郡主出事前,就因為接到傅正妻子懷孕的消息過府探望。巧合的是,那天康王殿下也去了傅家。”
“瑞王殿下趕過去時,還和康王殿下起了沖突,據說是打了康王殿下。”
順興帝想了想,垂眼冷笑:“這么看來,是康王蓄意報復了?”
魏紫道:“可證據不足,這些都只是屬下的猜測。”
“或許只有皇上親自問過傅正,就能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順興帝覺得魏紫分析得很有道理。
但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他對魏紫道:“你去見見瑞王,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下令全城搜捕葉志勇,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鞭尸示眾。”
魏紫連忙應聲,心里卻閃過一絲狐疑。
徐安然的身份到底有沒有可疑?
他神情恍惚時,順興帝敏銳地察覺,并問道:“你還有何事?”
魏紫心里一緊,連忙道:“微臣來的時候,康王殿下攔了一下。”
“魏總管和他站在一起……兩個人看起來不太高興。”
順興帝緊皺著眉,不悅道:“都是一丘之貉,不必管他們。”
魏紫點了點頭,連忙借機告退了。
林鴻也適時地進來,回稟道:“皇上,趙庶人醒了,不過他還是聲稱,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和康王殿下無關。”
順興帝眸中泛寒,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道:“你讓魏東海帶著康王去審他,朕要看供詞!”
林鴻頓時驚了,這下能審出個什么結果來?
可抬眸時,他看見皇上陰沉的面孔,那眼神黑滲滲的,仿佛風雨驟來前的寧靜。
林鴻嚇得身體一顫,連忙出去傳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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