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縣主最終被太醫診斷今后都不能生育了,身體也受了極大的損傷,少說也要幾個月才能調養回來。
張珠妍被張老夫人罰去跪祠堂,驚懼之下還發起了高熱。
消息傳入皇宮,魏東海震驚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竟然會遭遇這樣的變故?”
探子道:“具體的并不太清楚,只是說跟縣主的親生女兒珠妍小姐有關。她還因此被罰跪祠堂了、”
魏東海緊皺著眉,不悅道:“珠妍怎么可能會害她的母親,一定有原因。”
“當時還有誰在哪里?”
探子道:“沒有誰了。除了張家的人,就是崔老夫人帶著明萱郡主和傅正大人的太太。”
魏東海立馬斷定道:“那就是崔老夫人和明萱郡主下的手,想不到她們在張家就敢這樣明目張膽。”
“你先去看著,告訴縣主,這筆賬我遲早替她討回來。”
探子匆匆離去,魏東海捏著拳,眼神陰鷙。
他很快回到昭明殿,并裝作才得到消息的樣子,回稟道:“縣主在張家出事了,好像是吃錯了什么東西?”
順興帝抬眸,冷嗤道:“張家人說的?”
魏東海一愣,連忙搖了搖頭。
順興帝道:“既然不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魏東海一滯,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他怎么會知道的,那些探子也是皇上的人啊。
皇上明知道卻還問,就是不想管了。
那他到底知不知道安慶的身世?
這一刻,魏東海也泛起了狐疑,不敢放肆了。
就在他要退出去時,林鴻來了,喜笑顏開的。
和他最近的跌跌撞撞不同,林鴻很得臉,并且隱隱有壓過他的勢頭。
這讓魏東海有些不爽,只是暫時沒有找到對付林鴻的辦法,只能按耐住。
皇上看見林鴻來,饒有興致地問道:“瑞王出宮去了?”
林鴻裝作驚喜道:“皇上可真是神算啊,瑞王殿下剛剛去籬園了。”
皇上寵溺道:“這臭小子,一刻都等不得。”
“算了,今日大喜就不管他了。賜婚圣旨捋好了嗎?”
林鴻道:“回皇上話,早就捋好了,就等著明天送來給您過目,便可以去徐家宣旨了。”
皇上道:“朕現在有空,拿來吧。”
林鴻高興地點頭,很快就去準備了。
魏東海看到這一幕,心里又沉了沉,皇上屬意繼位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瑞王殿下。
愛屋及烏,對明萱郡主自然是疼愛的。
那么他想要對付明萱郡主,就得另外想辦法了。
這些事情都堆在一起,壓得他有些難受,十幾年沒有這樣棘手過了,竟然處處被打壓。
出去以后,魏東海問著身邊的小太監道:“肅州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嗎?”
小太監搖了搖頭道:“八百里加急一刻也不敢耽擱的,但是沒有接到。”
魏東海狐疑道:“郭興鵬也不像坐得住的人啊,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錯?”
小太監也不知道。
魏東海嘆息一聲,覺得眼前的局勢有點難了。
……
籬園內,燈火冉冉亮起。
安然辭別崔老夫人以后,迫不及待來了后門,在福伯休息的茶室里等著。
福伯看見她來了,把自己新炒的花生、瓜子都拿了出來招待。
龔嬤嬤一邊沏茶,一邊笑著道:“這可怎么吃的?”
徐安然卻道:“挺好吃的,我可以自己剝。”
福伯咧著嘴笑,開心地跑到前頭去守門了。
龔嬤嬤對安然道:“姑娘別把手剝臟了,還是我來吧。”
徐安然道:“嬤嬤也坐吧,不知道王爺什么時候來?”
龔嬤嬤笑著道:“姑娘別急,快了。”
沒過一會,就聽見腳步聲了,福伯去牽馬,馬兒的響鼻都傳到了屋里來。
緊接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穿著深灰色的直裾,外面是一件黑色的斗篷。
斗篷脫下來,就露出俊秀挺拔的好身材。
還有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孔,青年男子獨有的持重沉穩撲面而來,好似是來談什么大事的一樣。
徐安然忍不住,“撲哧”地笑了起來。
趙臨撫摸著她的額頭,看見她在剝花生吃,坐下來剝了一顆遞給她,并問道:“笑什么?”
難不成是笑他這么晚了還來見她嗎?
趙臨不由得有些臉熱。
好在徐安然說道:“笑什么?開心啊,看見你來,我很高興。”
“走吧,我們邊走邊說。”
說著,主動挽著了趙臨的手。
趙臨這才抿了抿嘴角,眉眼如春風一般緩緩化開。
一旁的龔嬤嬤看見了,低頭忍著笑意,裝作收拾并未跟了上去。
他們二人就這樣漫步在籬園里,尋著小道往燕歸堂走去。
安然道:“今日祖母同我說起,當年我曾外祖父曾對我親生母親說,安慶縣主是你皇祖父收養的。”
“我猜想,魏東海是不是知道安慶縣主的真正身份,所以才對她格外不同?”
“我剛剛就想早點把這件事告訴你,所以就跑來門房了。”
趙臨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緊,問道:“竟然不是因為想我了嗎?”
徐安然害羞地紅了臉:“當然想了,可我們白天才見過。”
趙臨握住她的手往懷里帶了帶,親昵地蹭著她額頭道:“可我想了。”
徐安然緊張得心臟撲通撲通的,又不知道怎么辦,只好順著他的肩膀,輕輕摟住了他的脖子。
這在青林等人的眼里,就以為他們要做什么羞人的事情,一個閃的比一個還快。
趙臨也是微微一愣,感受到安然的主動和溫柔后,他的心也變得越發柔軟,只是輕輕地將安然摟入懷中,憐惜地拍了拍她的背。
安然在趙臨的懷里蹭了蹭,不想離開了。
趙臨溫柔一笑,找了個歇息的地方坐了下來,并將安然再次納入懷中,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對安然道:“還記得上次我為皇上擋刀的事情嗎?”
安然點了點頭。
趙臨道:“那個時候我就趁機讓人把魏東海安插在安慶縣主身邊的人拔除了,所以安慶縣主不露出端倪便罷,但若是露出端倪,就是魏東海都保不了她。”
“原本我還懷疑,是不是查的方向錯了。魏東海和安慶縣主決裂后就不會再有聯系,但我今天看魏東海對安慶縣主的維護,他對安慶縣主的感情,應當是不同的。”
“不僅僅是男女之情。”
“對吧,我就是這樣想的。”安然覺得自己的猜測得到證實,顯得特別開心。
趙臨看她笑起來,嬌俏明媚,實在是過分可愛了。
便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說道:“真聰明。”
安然的手捂上臉頰,眼眸閃爍著,紅紅潤潤地道:“不許親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那嬌羞的小模樣本就惹得人心頭癢癢的。
趙臨俯身,輕嗅到她甜甜的氣息,想著唇瓣上傳來的觸感,柔柔的,軟軟的,讓人好想咬一口。
他還真就那么做了,只是到底舍不得,碰到她的肌膚以后,又改為柔柔的吻。
安然瞪著他,粉面含唇,羞意從眼睛里跑了出來,一點情意也藏不住的。
趙臨眸色深了幾許,卻知道自己不能再放肆了,嘆息著,擁著安然道:“讓我再抱一會吧,想了你很久了。”
安然聞言,內心一顫,身體便不由自主地靠進他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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