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萱來到宴席上,緊挨著安然坐了下來。
但她無心宴席上的吃食,剛坐下來就握緊安然的手,嘴角微微笑著,眼神卻有些警惕。
徐安然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故而不動聲色地回握著周萱的手,準備找個機會再詢問。
這個時候張珠妍也回到宴席上,遠遠看了徐安然一眼,輕嗤一聲。
皇族最看重子嗣,如果徐安然都不能生孩子了,那還怎么可能成為瑞王妃?
做不了瑞王妃,看徐安然還怎么趾高氣揚的,連她都不放在眼里。
徐安然感受到張珠妍的惡意,眉頭微微蹙起。因為張老夫人的關系,她對張家的姑娘們都很友善,沒有結仇的意思。
可這個張珠妍自幼囂張慣了,好像不管是誰,別想壓過她一頭去?
然而誰的人生會一帆風順,如果自己身處低谷時就不允許她人顯貴,那天下間怕是早就怨氣沖天了。
故而徐安然并未理會,只是和周萱說道:“一會用完晚膳,我們一處說說話。”
周萱正是這個意思,連忙點了點頭。
宴席上,周萱想吃個螃蟹,沈夫人連忙給她夾走。
莫說是周萱,就是安然也一頭霧水。
這時便聽見沈夫人道:“螃蟹太涼了,吃點別的吧,吃個雞腿。”
說著,給周萱夾了一個雞腿。
周萱害羞地點了點頭,很快就吃起了雞腿。
徐安然看著母親和周圍的夫人們都發出善意的笑,恍惚中明白了什么,一臉高興地看著周萱。
周萱更不好意思了,小聲地道:“還沒有呢。”
身邊的嬤嬤提醒過她,成親了就要注意了,盡量別做重的活。
聽嬤嬤那意思,就是擔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了身孕,卻因為過度勞累傷了身體就不好了。
但她今天只是有點頭暈,想不到沈夫人她們就誤會了,一時間囁嚅著唇,真是嬌嬌的小媳婦,看得眾人直說傅正有福氣,新媳婦這么好看,還這么溫柔似水。
安然也樂呵呵地笑,很為周萱感到高興。
很快,用完晚膳以后,沈夫人猶豫著要不要走了?
這個時候,張老夫人已經拽著崔老夫人的手,要讓她多留一會。
蘇氏就趕快過來留著沈夫人道:“兩位老夫人難得見一面,你就別惦記著走了,一會去我那兒說說話。”
“萱妍帶著安舒和安彤,都在我們那一院呢。”
沈夫人看向安然,不知道她要跟自己走還是跟崔老夫人走?
安然看向張珠妍陪在張老夫人的身邊,眼睛卻一直看過來,似乎很擔心她不會跟去。
徐安然笑著對沈夫人道:“娘就放心吧,我跟著祖母,還有周萱姐姐陪著,不會有事的。”
“二姐姐和五姐姐跟著萱妍姐姐也一整天了,娘剛去把她們接回來。”
沈夫人聞言,這才笑著和蘇氏一起走了。
要去崔老夫人的身邊時,周萱拉過安然,悄聲道:“左邊的客房不要進了。”
安然微微一凜,很快就明白過來。
那就是西廂房了,剛剛她和祖母歇息過的地方。
她上前主動扶著崔老夫人,到了定靜堂的時候,張老夫人詢問道:“要去休息嗎?”
崔老夫人剛要說話,安然就道:“您不是要和祖母說話嗎?咱們還是去宴息室坐吧。”
張老夫人自然是求之不得的,高興道:“也好。”
崔老夫人則奇怪地看了一眼安然,她知道在她的面前,安然是不會隨便接話的。
除非是……想表達些什么?
這時張珠妍試探性地問道:“剛用完晚膳,不休息一會,喝會茶嗎?”
徐安然不容拒絕地道:“去宴息室也可以喝茶啊。”
崔老夫人頓時明白了什么,笑著道:“去宴息室吧。”
張老夫人點了點頭,連忙讓秦嬤嬤去沏茶。
秦嬤嬤早就準備好了,定靜堂的茶具都是專用的,而且有專人保管,不像客房那些,只是待客的時候用。
張珠妍有些著急,但又苦無辦法。
等到他們都進去了,后面跟來的安慶縣主感覺格外疲倦,聽見宴息室里傳來的笑聲,越發不想去伺候了。
這個時候,張元正的妻子梅氏來了,她是大嫂。
有她在,安慶更不想動了,便道:“大嫂,我有些不舒服,想去廂房歇息一會。”
梅氏憐惜她失去了相公,想到是不是今日闔家團圓,所以安慶才悶悶不樂的,便體貼道:“去吧,左邊的廂房剛收拾過的。”
安慶縣主點了點頭,便去了左邊的廂房里。
果不其然,里面干干凈凈不說,還點了熏香,插了花。
安慶縣主躺到軟塌上去,守門的黃媽媽進來看看了,連忙關心地問道:“縣主,您沒事吧?”
“要不要老奴給您端碗參湯來?”
安慶縣主蔫蔫地道:“不用了,給我倒杯涼茶就行。”
黃媽媽一聽要涼茶,便去圓木桌上的茶壺里看,之前就準備好的,因為擔心明萱郡主喜歡喝。
像崔老夫人她們這樣的老人家,那怕是在夏季酷暑,也是要喝熱的。
黃媽媽連忙倒了一杯過來給安慶縣主,安慶縣主覺得味道有些奇怪,便問道:“什么時候泡的了?”
黃媽媽解釋道:“晚宴的時候泡的,這會剛好涼了,不久,一個時辰都沒有。”
安慶縣主一聽也沒有懷疑,微微點了頭就躺下了。
黃媽媽也轉身出去,并把房門給帶上。
宴息室里,崔老夫人問起了張珠妍。
張老夫人嘆著氣道:“就是泰寧的女兒。”
說著,讓張珠妍給崔老夫人奉茶。
張珠妍有點不愿意,磨磨蹭蹭的。
張老夫人很不高興,但也沒有說話。
崔老夫人更是沒有說,張珠妍奉茶時故意道:“茶水很燙,我等一會吧。”
她的小聰明被崔老夫人看在眼里,崔老夫人便道:“那就等一會吧。”
張老夫人勉強維持著笑容,但眼里已經滿是失望了。
一息過后,徐安然上前給兩位老人奉茶。
張老夫人握住她的手道:“你是客人,怎么能讓你做這樣的事情呢?”
徐安然道:“客人這會都上馬車了,我只是晚輩而已。”
張老夫人笑著道:“那我就借著你祖母的光,吃你這一盞茶了。”
張珠妍在一旁絞著手帕,一臉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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