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國公府。
徐云登得知消息,馬不停蹄趕到籬園,徑直沖進燕歸堂后,卻并未發現弟弟的身影。
他又著急忙慌地跑到了益清山莊,中途還摔了兩次,但每次都是爬起來就繼續跑。
徐安舒都看呆了,問著身旁的徐安然道:“你爹怎么了?”
徐安然蹙了蹙眉,心想或許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吧?
她拉著徐安舒道:“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徐安舒點了點頭,兩個人跟在他的后面來到益清山莊。
徐云登一進去就跪倒在崔老夫人的身邊,緊張得直咽口水,神情更是慌亂無措道:“娘,出事了。”
“張元正保舉弟弟前往肅州傳旨,要封郭興鵬的女兒當郡主。”
“他哪能去干這件事啊,那郭興鵬就等著找借口打回來呢,我看還是讓三弟去求求瑞王殿下,把這差事趕快推了。”
崔老夫人看著兒子這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跑得倒是挺快,問題是沒有腦子。到頭來還是要去求瑞王。
崔老夫人漠然道:“你見過郭興鵬了,他跟你說他要打回來?”
徐云登傻眼,這不是擺明的事嗎?
可面對母親的質問,他也只是道:“大家都是這么說的。”
崔老夫人冷笑道:“大家都是這么說的,你還記得你是如何污蔑曼柔和安然的?”
“不長腦子的蠢東西,你問過你三弟了,他不愿意去?”
怎么又提舊賬?他娘可真不給他面子。
徐云登憋屈道:“這樣的差事擱誰愿意去啊,三弟肯定是不愿意的。可惜我沒有本事,幫不了他。”
崔老夫人故意嘲諷道:“你可以上書,代替他去啊。”
徐云登驚愕住,一臉不敢置信。
“娘……”他想說,我的命就不是命嗎?
結果正巧對上母親那譏誚的目光,他頓時羞愧地紅了臉,小聲道:“兒子也不敢去。”
主要才過了幾天安生日子,他惜命!
崔老夫人氣笑了,說道:“那你跑這么快干什么?萬一皇上知道你從中作梗,將差事落在你頭上怎么辦?”
徐云登愣了愣,為難道:“云霄是我弟弟,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送死呢。我們找瑞王求情,若是因此惹怒皇上,該我去的,我就去好了。”
“有云霄照顧娘,兒子放心的。”
崔老夫人道:“沒用是沒用了點,好在這個愚笨的腦子下,還有一顆沒被染黑的心。”
“行了,你弟弟怎么可能會讓你代替他去?”
“你和你大哥,從未把云霄看清楚,他這個人啊,向來最是重情義。”
徐云登紅了臉,還是繼續說道:“那能不去就不去,三弟還沒有成親呢。”
崔老夫人不想理會他,淡淡道:“你先回去,到時候我問問你三弟怎么說。”
徐云登這才爬起來,心事重重地走了。
可臨走前還是幾次回頭,看起來心里很是擔心。
徐安舒和徐安然在外候著,看著徐云登走了,徐安舒才對徐安然道:“三叔要離京嗎?”
徐安然想,那瑞王必然要留下了,這是分開他們身份的最好機會。
或許正是三叔和郭爹爹籌謀的。
徐安然道:“不知道,等等看吧,等三叔回來就知道了。”
徐安舒點了點頭,默默合十雙手。
徐安然問道:“你干嘛?”
徐安舒道:“為三叔祈禱啊,希望三叔不要去。”
徐安然笑著道:“三叔知道一定會感動的。”
徐安舒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也一起啊,快點。”
徐安然也跟著她一起祈禱,兩個小姑娘看起來可虔誠了。
可徐云霄直到晚上才回來,他已經同意去傳旨了。
徐安舒和徐安然因為一直不放心,就在益清山莊等消息,此時聽說,兩個人表情各異。
徐安然顯得有些震驚,還有些難過,看來這差事是推不掉了。
徐安然內心了然,面上沉凝著,沒有說話。
崔老夫人問道:“那誰陪你一起去?”
徐云霄道:“我叫了解樂。”
崔老夫人道:“他是解家的人,和那些派系沒有關系,是個不錯的人選。”
徐安舒卻緊張得心口揪著,想說寫什么,最后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只是略微站一會就拉著徐安然走了,兩個人到了茶房里她才說道:“解樂要陪三叔一起去,他可是太醫呢,怎么干這樣的活?”
徐安然好奇地問道:“你還惦記他啊?”
徐安舒嘆氣:“不怎么惦記了,但也不想他死。”
徐安然嘴角抽搐,說道:“你可別咒三叔,小心祖母知道了會生氣。”
徐安舒道:“我當然知道,我是在說解樂。三叔文武雙全,怎么也能頂一陣,解樂怕是一天都頂不了。”
徐安然好笑道:“人是三叔帶去的,肯定會護著的,你別擔心了。”
徐安舒點了點頭,但看樣子還是不放心,依舊惆悵道:“好久沒有見到解樂了,不知道他還記不得我?”
“算了,我不想了,祖母說過,會給我找戶好人家的。”
徐安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解樂不會有事的,三叔也不會。”
“他們都會平安回來。”
“到是你,都收了心就別惦記解樂了。萬一他帶一個西域美人回來,你還不哭死?”
徐安舒瞪著徐安然,憋悶道:“心里惦記一個人,是我說不想就不想的嗎?他要真帶回一個西域美人,我上門喝喜酒去。”
徐安然哭笑不得,連忙道:“好主意。”
徐安舒嘆道:“我就是心里不痛快,竟然還會擔心他?”
“你別管我了,去陪著祖母和三叔吧,伺候他們用茶水。”
徐安然坐下來,乖巧地托著腮道:“我還是陪著你吧,我覺得你說的對,心里惦記一個人,也不是說不想就不想的。”
“但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我們也要自尊自愛才好,總不能辜負祖母一番教導,不然她老人家多傷心啊?”
徐安舒想想也是,便笑了笑道:“我們可是崔老夫人的嫡親孫女,就該傲氣一些的。我就不信,沒有人為我傾倒。”
“等著看吧,我將來的夫君一定不差。”
徐安舒附和著道:“那是肯定的。”
徐云霄在窗外,看著安然三言兩語,又把徐安舒說得服服帖帖的,再沒有為解樂的事情耿耿于懷了。
他抿了抿唇,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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