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道:“千真萬確,當天不僅我在場,明萱郡主也是親眼目的姑姑和江夫人親自將人接走的,明萱郡主可是父皇親封的,她總不會為了偏袒我就說謊吧?”
安王將視線投到徐安然的身上去,他的兇狠的氣息都快壓不住了,眼睛血紅,像一只即將出籠的野獸。
康王把他激怒成這樣,無非就是要讓安王親眼目睹江慧茹和張駙馬的丑事,從而徹底和安慶公主決裂。
以安王睚眥必報的性情,怎么可能會放過戲弄他和讓他顏面掃地的人?
所以……康王這一擊,足以削弱安王這么多年來積攢的所有勢力!
雖然出手狠戾,不過足夠解氣了。
徐安然冷笑道:“安王何必看我?今天是你的納妃之喜,你不在新房里好好待著,也不去宴席上待客,為什么出現在這里心里沒點數嗎?”
“只是你們的家事能不能關起門來解決,這樣廣發喜帖邀請我們來,還想算計我們禍水東引,像這樣的宴會以后誰還敢參加?”
康王低低地笑:“呵呵,我要是二哥,這會就趕回去看看。”
安王瞳孔一震,再也顧不上質問誰,轉身就往今天的新房跑。
安慶公主原本以為這一切都是康王的挑撥離間,直到看見安王跑了,她才震驚地問道:“趙定,你做了什么?”
康王終于露出他得意的面孔,笑著道:“姑姑好生奇怪,明明是你和江側妃合伙算計我的人,怎么現在又變成我做了什么?”
“我若真的能做什么,這會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了,我應該藏在新房里看戲才是。”
新房?
安慶公主心口一緊,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駙馬今天也說身體不適,根本就沒來。
莫非他又一次騙了她?只見安慶公主緊跟著安王往后院的新房里跑去。
剩下的其他人全都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直到后院傳來安慶公主撕心裂肺的哭聲,一切……似乎都塵埃落定了。
康王在這時,還富有閑情地對傅定道:“你去后院看看,別叫安王殿下把張駙馬給殺了,今天這樣的喜事若是出了人命,可是個不好的征兆呢。”
傅定臨走前看了她們一眼,示意她們快走。
眾人聽得瞠目結舌,仿佛已經預見到安王提劍去砍安王的一幕,有幾個好事的,還跟著傅定去了。
沈夫人和楊夫人已經拉著周萱和安然轉身,并未跟去湊熱鬧。
其他夫人們也都三三兩兩往外走,卻又忍不住好奇回頭張望著,今天安王府這臺喜宴,可真是吃出驚天的秘密啊。
眾人嘴上不說,一個個眼珠子轉得比誰都快,后面到了安王府就聚集到一起,等著聽八卦呢。
徐安然出來就看見等候在不遠處的徐云霄,連忙掙脫了沈夫人的說跑上前去。
沈夫人見狀,無奈地輕嘆,轉身和楊夫人告辭。
徐安然來到徐云霄的身邊,驚奇地問道:“三叔,你怎么比我們還快?”
‘我以為你還在前廳呢。”
徐云霄道:“安王久久不來,我猜測也不會再來了,果不其然。”
徐安然道:“這會安王府的后院估計亂得很,我們還是趕快回家吧,反正消息總會傳出來的。”
徐云霄贊賞道:“沒有被所謂的熱鬧絆住腳,值得嘉獎。”
徐安然伸出手,開心道:“那我要二十兩銀子。”
徐云霄剛要答應,便見沈夫人跟過來,一巴掌把女兒的手拍回去。
“一個姑娘家要銀子做什么?也就是你三叔縱得你,還二十兩,二兩都沒有。”
徐安然委屈道:“我要來做嫁妝不行嗎?”
沈夫人故作生氣道:“你今天明知道有詐還敢陪著周萱去涉險,回家我再找你算賬。”
說著,便拉過徐安然,對徐云霄道:“三叔也走吧,我們回家再說。”
徐云霄微微頷首,眼睜睜看著安然被拉走了,也只能站在原地輕嘆。
沈夫人是很敏銳的,察覺不對,連安然跟他相處的機會也剝奪了。
很快,一家人回到了籬園,聚在了崔老夫人的益清山莊。
崔老夫人見他們這么早回來,便知道應該是出事了。
“在宴會上發生了什么?”
徐安然將江慧茹和安慶公主聯手算計周萱的事情說了,崔老夫人氣憤道:“阿萱和傅定的婚事是我做的媒,安慶真是豬腦子,竟然被一個江慧茹給說動了心思。”
“不過也好,省得日后對付她,她還覺得冤枉呢。”
崔老夫人說完,看了一眼徐云霄,示意他不要手下留情。
徐云霄道:“晚些就會有消息傳出來,安王府和安慶公主的結盟,算是徹底瓦解了。”
崔老夫人猶不解氣,狠狠罵道:“活該!”
沈夫人問道:“傅定是三叔通知的?”
徐云霄道:“他今天也來了,不過不知道康王有意利用周萱的事。”
沈夫人驚訝道:“康王利用的,他不是拆穿了江慧茹和安慶公主的陰謀嗎?”
徐云霄道:“既然挑事,總要有個緣由。”
“楊夫人又是個耿直沖動的,怎么會容許女兒在自己眼皮底下遭人算計?”
“張駙馬和江慧茹的事由她的嘴里說出來,別人才會信以為真。”
沈夫人恍然大悟:“虧我覺得康王還是個好的呢,想不到他才是黃雀,竟然把楊夫人和周萱都算計了。”
“這皇家,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也不知道瑞王到底如何,要不這門婚事還是算了吧。”
“別。”
“不行。”
徐云霄和安然同時開口,兩個人皆是一愣。
對視后,兩個人又默契地錯開目光。
崔老夫人都為他們捏了一把冷汗,徐云霄卻鎮定自若道:“皇上那兒已經知道了,之所以沒有下旨賜婚,是因為安然還沒有及笄。”
“所以這門婚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如果真的不喜,二嫂容我想想辦法。”
沒有蓋棺論定,又太抬出了皇上為借口,這一招真可謂是高明。
果不其然,沈夫人也知道小叔子夾在中間不好做,看中瑞王的時候覺得是門好親事,看不中就想退縮了,仍憑誰都不可能隨便答應。
這時徐安然又道:“娘還沒有見過瑞王呢,他是郭皇后親生的孩子,和安王、康王本就不一樣。”
“他是個人品貴重,言行一致是人物,我見過他了,我不想放棄。”
這門婚事不好解除,女兒又喜歡瑞王。
沈夫人看了看思索辦法的徐云霄,又看了看眼神堅定的女兒,最終輕嘆道:“那好吧,暫時不說這件事了。”
徐云霄并沒有露出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而是說道:“接來京城是時局會更復雜,二嫂要早些適應才是。”
“晚些你們派人出去打聽打聽,安王府和安慶公主府的動向,我今夜可能要出去一趟,不一定會回來。”
這意味著,京城隨時都有事情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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