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這邊,大家都聚在一起說說笑笑。
眼看晚宴在即,江夫人找不到江慧茹了,這才著急起來。
崔老夫人道:“讓丫鬟都去找,一個大活人還會丟了不成?”
就在這時,徐安然和周萱手牽手一起回來了。
崔老夫人便問道:“你們在下面的宴會廳看見江小姐了嗎?”
徐安然目光微微一轉,知道屬于籬園的好戲才剛剛開始。
“并未看見。”
“不過……”
“不過什么?”江夫人問道,眼神里閃過一抹厲色。
徐安然只當沒有看見,淡淡道:“我和周萱姐姐離開籬園的時候,看見她就在籬園里,一個人散步呢。”
江夫人想起來,女兒說想在籬園散散步,可都出去好久了,莫非在籬園什么地方歇息去了?
江夫人問道:“你們當時在什么地方看見的?”
徐安然道:“在籬園入口,進林蔭小道的地方。”
江夫人迫不及待道:“帶我過去看看。”
徐安然和周萱對視一眼,兩個人朝前帶路。
崔老夫人和楊夫人見事態嚴重,便跟了上去。
沒過多久,她們就來到之前看見江慧茹的位置。
徐安然指著林間小道:“當時就看見她一個人走到這兒,然后我們就去宴會廳了,后面就不知道了。”
江夫人半信半疑,抬頭朝上看去。
突然間,耳畔傳來常嬤嬤狐疑的聲音。
江夫人立即道:“可有什么不妥?”
常嬤嬤道:“這里往上是去云間小筑的,就是江先生……哦不,說錯了,是江小姐之前在籬園的住處。”
崔老夫人道:“可能就是去小憩了,忘記了時辰。”
“派個人去叫就是了。”
她老人家說完,便想轉身折返,看來起來都不想跑這一趟。
可這時,安慶公主急匆匆跑來,看樣子焦急不已。
徐安然已經預感到要發生什么事情了,但她面上還是云淡風輕的,根本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妥。
崔老夫人問道:“公主殿下可是來接駙馬?”
安慶公主愣住,這一瞬間甚至于都忘記了喘氣,驚訝地道:“駙馬在這里?”
崔老夫人狐疑地看向常嬤嬤,說道:“沒有在嗎?我好像記得來了的。”
常嬤嬤接過話茬道:“聽燕歸堂的仆役說,張駙馬早上就來了。”
“莫非現在走了嗎?”
安慶公主都忘記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了,緊抿著干燥的唇瓣,問道:“在那兒?”
崔老夫人道:“要在就在燕歸堂了,還能在那兒?”
安慶公主聞聲,立即朝著燕歸堂趕去,這一刻她的腳不再穩健,好幾次差點摔倒。
耳邊也回響起自己離開時,張泰寧在她耳邊說的話。
他說別太著急了,總是會有辦法的。
那時他還躺在床上,耳邊時不時咳嗽兩聲,她聽得清清楚楚,離開的時候還叮囑他要好好休息。
怎么會在她前腳出門以后,他后腳就來了籬園?
他到底瞞著她來干什么?
崔老夫人奇怪道:“接夫君而已,要不要跑那么快?”
“莫非是張駙馬的身體不適?”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江夫人看了一眼林蔭的方向,她知道安慶公主可不是個善茬,這個時候這么慌張,莫非是算計徐云霄露餡了?
可此時的她根本顧不得,便和崔老夫人她們分開,在小丫鬟的帶領去了云間小筑。
燕歸堂的敞廳里,張家幾位老爺和徐云霄在閑談喝茶,一旁的康王靠在椅子上,看見安慶公主突然沖進去,便坐起身來。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張元正是大哥,便問道:“弟妹,你怎么來了?”
安慶公主沒看見自己的相公,心里松了一口大氣,連忙道:“我聽說泰寧來了,擔心他的身體就過來看看,沒有想到泰寧不在這里。”
張元正頓時驚訝道:“泰寧什么時候來的?”
安慶公主連忙道:“沒來,是我誤會了。”
可就在這時,徐云霄沖泡著茶,漫不經心地抬頭:“駙馬爺來過了,不過后來身體不適,我讓下人扶他去休息了。”
安慶公主的心再次提了起來,緊張地問道:“在那兒?”
徐云霄道:“青林,你將駙馬爺扶到什么地方休息了?”
青林連忙進來回稟道:“原本是在月波軒,駙馬爺說前面的風景更高,更清幽,就去了云間小筑。”
楊夫人以為自己聽岔了,奇怪道:“在那兒?”
徐云霄抬眸,淡淡道:“那里也是籬園的客房。”
安慶公主非常著急:“快帶我去找他。”
徐云霄給青林使了個眼色,青林就往前帶路。
安慶公主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看起來真的很緊張。
楊夫人想起自家相公說的,想算計徐云霄的人怕是怎么死的度不知道,一時間看像徐云霄的眼神多了幾分畏懼。
崔老夫人道:“江小姐還沒有找到呢,云霄,叫你的人幫忙找找。”
徐云霄道:“江小姐對籬園的地形了若指掌,不會走丟的。除非……她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行蹤。”
康王道:“江師姐沒有住在籬園了嗎?可我早些時候看見她往客房的方向去了。”
此言一出,室內死一般的寂靜。
張元正等人不自覺地站了起來,臉上多了一抹凝重。
徐云霄道:“既然大家都不放心,那我們跟去看看吧,別到時候不小心沖撞了,打起來就不好了。”
眾人的心弦直打鼓,又害怕又擔心的。
還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但在面對真相時,無一都是好奇的,便都跟了過去。
徐安然剛想走在前面,不料被徐云霄拉到了身后。
只能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徐安然憤憤地揮了揮拳頭,卻只是對著空氣一陣揮舞而已。
康王看見她那動作,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很快……云間小筑里傳來一聲驚呼。
眾人加快步伐,卻只看見江夫人攙扶著衣衫不整的江慧茹跑了出來,待看見眾人時,她那眼神赤紅著,怒聲道:“今天這一筆帳,我遲早要找你們徐家算回來。”
徐云霄迅速走上前,先是替江慧茹把脈。
只見他那瞳孔緊縮了一下,隨即按住江慧茹喉嚨的位置,隨即讓青山送針來。
才扎了兩針下去,江慧茹便疼得輕呼起來。
她驚詫地摸著自己的喉嚨,她竟然能說話了。
崔老夫人便道:“看人還是清醒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江夫人暴怒我們徐家也能理解,不過……究竟發生了什么,只有當事人最清楚了。”
江慧茹攏了攏衣衫,眼底滿是驚慌無措,在眾人眼中暴露出丑態,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看向徐云霄,委屈地紅了眼睛,淚水漣漣而落。
可此時的徐云霄卻拿著青山遞過來的手帕,漫不經心地擦拭著手。
看到這一幕的江慧茹大受打擊,一言不發地裹著衣衫,徑直跑了。
江夫人原本想問清楚的,看見女兒倉惶的背影,也顧不得別的,只好追了出去。
與此同時,房間里傳來安慶公主的驚呼聲:“泰寧,泰寧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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