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佯裝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誰啊?
這個問題一時間還真不好回答。
好在這時徐云霄來了,說道:“我的一個朋友。”
沈夫人更加吃驚了:“三叔的朋友?年齡多大?”
徐云霄輕咳兩聲,反問道:“二嫂怎么不先問問家世如何?人品如何?”
沈夫人赧然道:“自然是要問的,可三叔的朋友,家世和人品應該都是好的。就是這年齡上……”
徐云霄頓了頓,說道:“比我小三歲。”
“三歲啊……”
“雖然有點大了,但也還可以接受。”
“就是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到現在還沒有成親,應該是為了考取功名吧?”
沈夫人猜測是不是張家或者李家的公子,再不濟應該也是解家的。
結果徐云霄道:“暫時還不便透露,只是希望二嫂慎重考慮安然的婚事,若是安慶公主代替誰來提親,或者是其他國公夫人問起,二嫂就說安然有了議親的對象,只等著男方高中再行商議婚期。”
“具體是誰,請她們靜候喜帖。”
沈夫人一聽便肯定了,一定是讀書人家的孩子。既然能入徐云霄的眼,那現在最差也是有舉人功名了,怪不得這么大的年紀還沒有定下親事。
她當即就笑著問道:“安然知道嗎?”
徐云霄道:“我帶她見過一次,她還挺滿意的。”
“咳咳。”
崔老夫人被茶水嗆到,咳嗽起來。
沈夫人連忙上前拍著她的背,拿手帕遞給她老人家。
崔老夫人嗆得臉都紅了,抬頭狠狠剜了徐云霄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
再胡說八道,她這張老臉都要繃不住了。
徐云霄見狀,只好道:“我聽徐煥說,二嫂準備給沈墨一個機會?”
沈夫人沒有想到兒子這么快就交代了,她看了一眼崔老夫人,見她老人家沒有生氣,這才斟酌道:“當時她舅舅保證以后會對安然好的,我這才松了口。”
“不過也是看安然的意思,既然三叔說她挺滿意三叔提起的這門親事,那想必也看不上沈墨了。”
“三叔盡管放心,一切以然然的幸福為重,沈墨雖然是我的侄子,可少年應有鴻鵠志,他以后的路還長著呢,婚事也可以慢慢選。”
徐云霄道:“那就好。”
沈夫人立即松了口氣,好似還擔心自己壞了安然的好姻緣。
可直到她拿走名單走了,也沒有問出,那個人是誰?
她心里雖然有疑慮,但想到去問女兒也是一樣的,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益清山莊里,崔老夫人嗤笑道:“無中生友?還挺滿意?”
“你怎么不往自己臉上貼塊金磚再進來,我瞧著更體面呢!”
徐云霄道:“金磚太重了,貼不上。”
“不過金箔到是可以!”
崔老夫人氣得拿枕頭砸他:“混賬東西,還騙你二嫂。”
“要不是她真心疼愛然然,你以為誰都會被你糊弄?”
“貼金箔,虧你想得出來?我看還是請張豐羽給你畫張符,去去你的厚臉皮才是要緊。”
徐云霄無奈地笑:“先說比我小,二嫂慢慢接受了。”
“也不算騙,瑞王的年紀就在那兒,她回頭想明白就好了。”
崔老夫人道:“她現在想不明白,安慶一動手她就明白了。”
“不過這場宴會你要警醒點,旁的不說,真出了事,你二嫂心里肯定過意不去。”
“她是個善良的人,凡是盡管為別人著想,咱們徐家可不能虧待了她。”
徐云霄道:“娘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崔老夫人想起大兒子,蹙了蹙眉,到時候門庭若市,大房的人來了不好攔,免得讓外人看了笑話。
他們自己不來的話,到沒有什么。
“你大哥那邊,你怎么安排的?”
徐云霄道:“會叫人絆住腳。”
崔老夫人皺著眉頭道:“實在不行,下一包蒙汗藥就可以了。”
“直接點,不要搞那些花里花哨的,不實用。”
徐云霄忍不住笑,點了點頭。
末了又道:“兒子對付人的招數,有一半是跟娘學的。”
“實用!”
崔老夫人冷笑著問道:“那另外一半呢?”
徐云霄道:“自創的!”
崔老夫人奚落道:“幸虧沒說是跟你爹學的,不然我還要在想,是你哪個爹?”
徐云霄:“……”
兩個爹都不是什么好人?手段堪稱殘忍。
大哥學了一招半式,損人不利己,現在挺慘的。
徐云霄想想,搖著頭道:“還是算了,他們的下場都不太好。”
崔老夫人聽了,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嘴角,說道:“就是,那兩個老匹,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真是越想越晦氣!”
“我呸!你以后不許再提他們了!”
徐云霄:“……”
不知道是誰先提的?果然人老了,說話都是占著三分道理的。
……
成國公府的宴會定在了九月十六日,帖子已經陸續發完了。
安慶公主府,接到帖子的安慶公主興沖沖就去了安王府。
而此時臥病在床的張駙馬卻在心腹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只見他壓抑著咳嗽聲,服用了兩顆藥丸以后,披上一件斗篷就從后門坐了馬車出去。
在一處偏遠的宅院里,張駙馬推門進去,就看見等候在里面的江慧茹。
此時的江慧茹口不能言,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里卻滿是恨意。
只見她拿出一張籬園的地形圖緩緩遞了過去。
張駙馬拿起來看了一遍,問道:“你想要什么?”
江慧茹用手蘸著茶水,在桌面上緩緩寫下三個字:徐云霄。
張駙馬見狀,眉峰微擰,漠然道:“他已經決心要做回瑞王了,你想要的徐云霄,怕是過不了多久連尸體都找不到。”
江慧茹猛地變了臉色,瞳孔劇烈地緊縮著,手指緊握成拳。
張駙馬不為所動,繼續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徐云霄,光是這個點籌碼根本不夠。”
“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是可以交換的。”
末了,他那眼神森幽幽的,透著一股詭異的狠辣道:“機會只有一次。”
江慧茹冷眸微瞇,眼底沉下一片暗紅色的血影。
只見她再次蘸水,在桌上寫下:“康王有暗疾。”
張駙馬眼眸一亮,問道:“什么暗疾?可會影響繼承皇位?”
江慧茹打翻茶水,掩蓋一切字跡。
只見她神情冰冷,似笑非笑,眼神更是幽深冷寒。
張駙馬見狀,也不急,轉而滲人地笑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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