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的探子怎么會來?
安王的目光一緊,不待江慧茹緩過來,他立即抬腳狠狠地踹去,并怒道:“賤人,你竟然帶著探子來,你是有何居心?”
“你想要我謀害徐云霄好拿把柄給我父皇是不是?”
“我呸,你這個賤人,立即滾出安王府,再也不許進來!”
江慧茹被踹倒,喉嚨徹底失聲,想喊也喊不出來。
巨大的驚恐在她眼中閃爍著,她這才知道原來不是誰都可以說出徐云霄的身世,怪不得安慶公主明明幫著安王,卻始終也沒有開口。
這一次是警告,下一次……打過來的就不是石頭,而是利刃了!
想到這里,江慧茹眼前一黑,徹底昏死過去了。
黃長史攔著安王道:“王爺,人已經昏過去了。”
安王立即收回了腳,說道:“跟我沒關系,是那個蒙面人干的。”
“你趕快把人給我弄走。”
黃長史要離開時,安王又慌張地抓住他道:“我們剛剛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吧?”
黃長史也被嚇得不輕,但很快就道:“王爺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反倒是那個江慧茹,一直說要對付徐云霄,就是她想使壞!”
安王松了口氣道:“那就好,幸虧本王沒有上當。”
“不過你真的看清楚了,是宮里的人?不是徐云霄的?康王的?”
黃長史小聲道:“看起來像大內高手,而且……皇上身邊的探子,一個個武藝高強,穿的衣服都是織造局上供的,布料都不一樣。”
安王虛弱地跌坐在椅子上,雙目呆滯道:“本王知道了。”
黃長史頷首,連忙下去處理。
等他回來時,安王卻道:“江慧茹怎么會惹上宮里的探子?”
“還有,她知道徐云霄什么秘密?是不是關于瑞王的?”
“否則我父皇根本就不會出手,你說對不對?”
黃長史道:“無非就是擔心,王爺會利用徐云霄對付瑞王。”
“王爺,恕我直言。徐云霄是把雙刃劍,用對了對咱們是有好處,可用錯了,那立即就是反噬。”
“今天的情況你看見了……但凡你今天有想造反的心思,這顆石頭打的就不是江慧茹了……”
黃長史把石頭撿過來給安王看,那是御花園里用來鋪兩儀路鵝暖石,黑白分明,各占一半。
安王握緊那顆鵝卵石,身體都在發顫,并不敢置信道:“想不到父皇偏心至此。”
他說完,狠狠將那鵝卵石擲在地上,看見還沒有碎,又狠狠補上幾腳,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可饒是如此,那鵝卵石還是好端端地,并沒有碎裂。
安王的心態終于崩了,惡狠狠地砸著房間里的一切,那巨大的響動,猶如發瘋一般。
……
大半夜的,魏紫被一盆冷水潑醒。
嚇得拔劍就坐了起來,卻看見房間里已經點亮了燈,叔叔魏東海坐在圓木桌旁,正黑滲滲地望著他。
魏紫嚇得扔了劍,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道:“叔叔您怎么來了?”
魏東海怒斥道:“你不要叫我叔叔,我們魏家三代對皇上忠心耿耿,怎么出了你這么個叛徒?”
魏紫一頭霧水道:“我怎么了,我沒有做對不起皇上的事啊?”
魏東海咆哮道:“你還說謊?我問你,那個徐安然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說徐云霄喜歡的是江慧茹?”
魏紫眼珠子轉了轉,搖著頭道:“我沒有說啊,我只是猜測。”
魏東海拿茶杯去砸,結果被魏紫躲開。
他氣得就要動手,魏紫連忙告饒道:“那是因為徐安然年紀還小,我怕說了你們也不信啊?”
魏東海聞言,沒好氣道:“你放屁!多少夫妻都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年紀小就可以成為你胡說八道的理由?你信不信皇上知道了會抽死你?”
“還有,今天要不是我及時打啞了江慧茹,她就把徐云霄的身份說了,到時候這局勢還不亂成一鍋粥?”
魏紫聽后,反而安靜地坐了下來。
魏東海道:“你是不是巴不得這樣?”
魏紫道:“叔叔,我真的不懂你。”
“你明明是和皇上一伙的,怎么還會救安慶公主的人?”
“你不要以為你上次做的事情就天衣無縫了,徐云霄沒有說是看在你服侍皇上多年的份上,知道你喜歡安慶公主才沒有追究的。”
“事到如今,我們叔侄各為其主不好嗎?至少魏家還有一線生機!”
“若真的綁死了在誰的身上,怕是結局不會如意吧?”
魏東海陰沉著臉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魏紫道:“瑞王和徐家姑娘的事,在瑞王府的時候你就已經察覺端倪了。至于徐云霄和徐家姑娘的事,有什么可說的呢?”
“我從未想過要隱瞞皇上,只是看瑞王愿意什么時候坦白而已?”
“那個江慧茹,得不到就毀掉,這樣的性子怎么能做瑞王妃?”
“您教訓了就教訓了,徐安然的名字可以不提嗎?”
魏東海冷笑道:“你休想我給你們遮掩擦屁股!”
“我魏東海,至死不會背叛皇上!”
魏東海說完,拿著他的長劍,推開房門。
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迎面的寒風一吹,魏紫也顧不得套個外衫,隨便穿了雙鞋就跑去了籬園。
徐云霄開門的那一剎,他凍得瑟瑟發抖地擠進去,二話不說就找個毯子裹上,隨即道:“我叔叔不知道怎么監視到江慧茹的身上去,已經知道你和安然的事了。”
徐云霄卻仿佛早有預料,淡淡道:“無妨。”
魏紫問道:“無妨是什么意思?”
徐云霄道:“天亮我會帶安然回一趟瑞王府。
魏紫緊張道:“你真的下定決心了?”
“這樣一來,你就沒有退路了。皇上和我叔叔會很高興……只不過……安然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呢。”
徐云霄垂眸,認真道:“遲早要知道的。”
魏紫道:“是啊,也不能瞞她一輩子。那你怎么跟她說,直接嗎?”
徐云霄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才道:“應該。”
魏紫無語道:“什么叫做應該?”
徐云霄把他推出去,關上門:“與你無關。”
魏紫裹著毯子瑟瑟發抖,不一會就打起了噴嚏,今晚這天……怎么這么冷啊!
然后他突然想起來,他是被水潑醒的。
低頭一看。
靠,衣服早就濕透了,怪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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