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瑞王府?”
“瑞王派人來接的嗎?”
梧竹幽居里,剛剛睡醒的徐安然就聽見龔嬤嬤在說,她們要搬去瑞王府小住幾天。
龔嬤嬤笑著道:“可不是嗎?轎子都備好了,老夫人那邊也收拾妥當了,就等著姑娘醒來呢。”
徐安然還有點懵,小聲地問:“是因為我大伯的事?”
龔嬤嬤嘆氣,一邊給徐安然梳頭,一邊道:“是的。”
“爵位雖然還在,到底給了二房。小張氏的事情瞞不住,大老爺官職都和其他兩位爺的官職都停了,也不允許再住在國公府。”
“為了讓外面的人不敢看國公府的笑話,瑞王殿下一大早就讓王府里的劉長史親自來接,他就是王府里的大管家。”
徐安然眼眸燃起簇簇的光,高興道:“看來瑞王殿下還是心疼祖母的。”
龔嬤嬤笑著道:“可不是嗎?”
徐安然又歪著頭問:“可連我也要去嗎?瑞王殿下也知道我?”
龔嬤嬤笑著道:“知道,當然知道。”
徐安然想到三叔說的,瑞王殿下知道京城里的許多人,想來他應該是像三叔一樣,是個足智多謀的君子。
徐安然捧著臉頰,一臉期待道:“真想見見他。”
龔嬤嬤笑著,眼眸瞇了起來,看起來對瑞王是一點都不陌生。
用了早上,徐安然去了明安堂,聽見了大嫂董氏的哭聲。
她想把兩個孩子留給祖母照顧,帶著孩子出去,她怕孩子以后再想回來就難了。
不過祖母還是嚴詞拒絕了她,說她是曾祖母,年紀大了,照看不好。
董氏傷心欲絕地帶著兩個孩子走了。
二嫂楊氏也帶著女兒過來拜別,雖然沒有說什么,但看得出受到的打擊也不小。
但除了這些,她們更多的是惶恐。
婆婆竟然敢下毒暗害崔老夫人,這是她們始料未及的。
這樣的事情,東苑里的人不可能不受牽連。
好在聽說安王還是愿意娶徐安菲為側妃,不然她們大房就真的一點依靠都沒有了。
徐安然看著他們,昨日還趾高氣揚的,今日就巨變匍匐。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原來徐家還可以由二房主持大局吧?包括大伯也沒有想到。
怪不得他們之前都那樣忌憚三叔,原來瑞王殿下的權力,真的不可小覷。
徐安然覺得,這次去瑞王府一定是很好的機會。
她要想辦法接近瑞王。
上了轎子,沒走多久就到瑞王府了。
龔嬤嬤說,那是很大的府邸,因為瑞王府沒有女眷,所以她們直接住進園子里的廂房,平時也不用去前院請安。
就逛逛園子,吃食和衣物,會有人送來挑選。
那園子和籬園的差不多大,只是更精致些,四周都是高墻,然后是假山,引了活水入園,景色十分怡人。
崔老夫人住在慧福堂,徐安然挨著她,住在了邊上的碧波小筑。
瑞王府的侍衛都在外巡邏,輕易不會進來。
不過伺候人的,都是小太監居多,丫鬟都很少。
龔嬤嬤和那劉長史很熟,管事的幾個嬤嬤都聽她調遣,她又是專門伺候徐安然的人,到沒有什么不自在的。
就像是去了什么地方避暑一樣,徐安然玩了一會回來,龔嬤嬤就把五千兩銀票給她了。
徐安然果然問起緣由,龔嬤嬤就照著徐云霄的話說了。
聽說是東苑給的,徐安然就讓龔嬤嬤放進箱籠里去了。
她還想出去走動走動,就帶著書香,兩個人從湖心亭繞到了前院的路口邊,看見有值守的侍衛,便只能繞到牡丹園那邊去了。
突然間,有人叫住了她。
徐安然回頭,發現竟然是魏紫。
她驚訝地道:“你怎么也能過來?”
魏紫失笑:“為什么不能?”
徐安然想,對啊,為什么?
看來她的猜測沒錯,不管是三叔還是魏紫,他們都是瑞王殿下的人。
徐安然看了一眼書香,打發她去端茶水,她則和魏紫在牡丹園里的六角涼亭里坐了下來。
徐安然問道:“安王和徐安菲的婚事怎么還成了呢?”
“我來瑞王府的時候聽說,驚訝極了。”
魏紫道:“徐安菲跑出去,被人算計到了安王的床上。后面由康王帶著順天府尹何大人,你大伯父他們一起去找,就找到了。”
“不過安王現在肯定后悔死了,側妃也是要上皇家玉蝶的,但是徐安菲的母親謀害自己的婆母,她怕是當不了側妃。”
“御史都要把安王噴死,除非他不想要王位了。”
徐安然想,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徐安菲只能當妾了。
她拍掌,笑得一臉歡樂:“真是太好了。”
魏紫見她這般坦誠,明明是在慶祝壞人惡有惡報,卻透著一股不諳世俗的天真,真是太過可愛了。
怪不得徐云霄會動心,和這樣的小家伙在一起,的確會讓人心情愉悅。
他故意問道:“看見你三叔了嗎?”
徐安然搖頭,笑容漸漸凝滯。
原來就算不可以去想,可當別人提起,她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魏紫發現她不太高興,當即就問道:“怎么了?”
“你和你三叔置氣了?”
徐安然搖了搖頭,不愿意多說,而是問著魏紫道:“那以后成國公府其他姑娘的婚事,也會受影響嗎?”
魏紫以為她是擔心自己,便道:“你不用擔心,你要是喜歡誰,你三叔可以求瑞王殿下做媒,到時候瑞王殿下給你求一道賜婚圣旨還是可以的。”
徐安然搖頭,她不是為自己。
她只是在想,徐家沒有出嫁那些姑娘們的親事,怎么辦?
不過總不能因為估計這些,就縱容惡人在身邊酣睡吧?
所以三叔和祖母做的是對的,她也想這么做。
魏紫道:“有你三叔在,這些事情都是小事。”
徐安然看著魏紫,問道:“那你可以帶我去見瑞王殿下嗎?”
魏紫詫異,隨即才道:“我不能,不過你三叔可以。”
“但是……我勸你不要想。”
徐安然心里免不了失落,但很快又道:“是因為瑞王的殿下的身體對嗎?”
魏紫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分身乏術。”
徐安然驚訝道:“他每天都需要治病啊?”
魏紫:“……”不,他每天都需要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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