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做戲,要給我哥哥找一個懷孕五個月的外室,不如就把蓁蓁帶回去,這樣,豈不是也查不到任何破綻?”沈純熙亮著眼睛。

  白蓁蓁都已經給自己編好了身份,他們何不按照白蓁蓁設定好的劇本走下去。

  “這樣,她也不用去北地,你也可以留在京城,我們一起照顧蓁蓁。”沈純熙覺得這是個很好的辦法。

  她舍不得白蓁蓁,她也不忍心再讓白蓁蓁受苦了。

  白蓁蓁聽著他們的對話,實在有些心酸。

  這樣的好友和哥哥,她怎么能讓他們失望……

  “我哥哥在國子監認識一個高手,他知道怎么做人皮面具,只要讓蓁蓁戴上人皮面具,不會有人認得出她的。”

  沈東籬外室的身份,也給了她很好的掩護。

  白蓁蓁點頭:“好,就按你說的。”

  她體驗到了他們對自己的關心,實在不忍心現在就拒絕他們。

  如果真的撐不住了,到時候再找機會離開就是了。

  三人下了決定,沈純熙給沈東籬送信,讓他盡快找到那個高手,做出人皮面具來,爭取他們回京之前就收到。

  而因為要等面具掩蓋身份,他們路上的行程也刻意放慢了些。

  給出的借口是世子外室胎像不穩,要好好修養才能行動。

  兩日之后,沈東籬來信,說面具已經開始準備,等他們會來應該就可以用,他們這才連夜帶著白蓁蓁回京。

  還不忘給她帶上面紗,遮擋容貌。

  這樣小心翼翼的舉動,做了很多掩飾,卻還是傳到了沈宴和沈瑾耳朵里。

  白子洛回京的這一刻,就已經注定要被很多雙眼睛盯著。

  他們從獻州刺史府上帶回一個有孕的女子,當然也很快被他們傳了出去。

  “白子洛和沈純熙親自送回來的,除了白蓁蓁,還能有誰?”沈瑾目光終于變得冷了一些。

  “陛下,那邊的消息,是紀王世子的外室,或許只是湊巧吧,那人也有孕五個月。”身邊的周公公上前。

  他壓低聲音:“陛下,如果此人是白蓁蓁,攝政王不可能不知曉,他一定會去探究清楚的。”

  沈瑾瞇起眼眸,短短幾日,他也比以前沉穩了許多。

  “沈宴,人心不可測啊,”沈瑾幽幽的嘆一口氣,早知如此,當初他就不該讓沈宴當什么攝政王。

  好好的當皇帝不好嗎?就算他不是當皇帝的料,也沒學過如何執政,但朝中又不是沒有別人,難道沈宴就學的很好?

  “去找。”沈瑾道。

  “找誰?”周公館問。

  沈瑾轉過身看他,似乎是覺得他有些蠢:“廢話,當然是找白蓁蓁。”

  還能找誰?

  如今,只有白蓁蓁才是沈宴的死穴。

  只有找到白蓁蓁,把她掌握在自己手里,沈宴才會投鼠忌器。

  他的孩子一定能回來不說,沈宴也會甘愿為白蓁蓁放棄權力。

  如果沈宴真的愿意離開京城,離開權利旋渦,他也可以看在兄弟的份上,放過他。

  不僅如此,連白蓁蓁的家人,護國公府的人,他也不會為難。

  沈瑾畢竟還是個看中血緣的人,他那么痛恨淑貴妃,卻也沒有因此痛恨沈離和沈青檸。

  只是他現在身份變了,上位者,哪個不是先考慮利益的?

  更何況,沈宴還明顯的威脅到了他。

  灰色的天空,蒙蒙的下起了小雨,很小,幾乎可以忽略。

  整個皇城都被這樣的細雨籠罩,白蓁蓁一行人走的再緩慢,也已經到了京城門口。

  此處早就有各方人馬等著,悄悄看著。

  沈宴和沈瑾的人自不必說,就連大月國的探子,也很耐心的等著,要確定回來的人到底是不是白蓁蓁。

  而此刻,北地。

  蕭白也收到了白蓁蓁逃跑的消息。

  他算了算時間,覺得白蓁蓁已經跟白子洛匯合,那么這個消息也應該傳到白余墨耳朵里了,便立刻求見他。

  白余墨早就說過,不允許他再近軍營,可他帶著大月國太子的身份來,他也只得光明正大的見。

  蕭白一見面就跪下了。

  白余墨大驚。

  周圍看到的將士們也大驚。

  這是大月國太子啊,他這是要做什么?怎么能向大景的將軍下跪?他就不怕穿回去之后,被大月國的人口誅筆伐嗎?

  蕭白卻仰起頭:“對,我是不在乎了,白將軍,我不妨告訴你,白蓁蓁她確實沒有死,我讓人把她囚禁在南陵山莊,其實是想以后找機會娶她。”

  白余墨凝起眉頭,只想說一句放屁。

  蕭白又低下頭,眼底滿是痛惜,幾乎是在求他:“我就知道,您一定不會答應把女兒嫁給我。”

  “可是白蓁蓁在大景就真的安全嗎?她先前嫁了靖王,后來又嫁了攝政王,每一段婚姻帶給她的,都是傷害。”

  “我實在是很心疼她……”

  “當初我就說過,我要娶她,您也是同意了的,要不是攝政王捷足先登,拿出婚書,蓁蓁現在就該是我大月國的太子妃。”

  “而現在,既然您已經知道她活著了,那我也不瞞您,我從來就沒有放棄過蓁蓁,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要是她嫁給我,就不會有這么多的危險,兩國也能交好。”

  “你不知道,我真的很愛她,我見到她的第一面就開始喜歡她了……”

  “護國公,白將軍,我不在乎她嫁過兩次人,也不在乎她肚子里還有孩子,更加不在乎別人怎么說她。我只希望,您能相信我對她的真心,讓她嫁給我。”

  白余墨十分詫異,他這些話,他原本該一個字都不信,可是他說的這么懇切,又在這么多人面前給他下跪。

  蕭白圖什么呢?圖的,就是白蓁蓁這個人嗎?

  白余墨嘆一口氣,看一眼白子欽,白子欽沒說話。

  白余墨將蕭白扶起來:“太子殿下有話好好說,外臣當不起您如此大禮。”

  蕭白堅決不起:“外臣當不起,那岳父大人總該當得起了吧?”

  白子欽簡直想上去揍他一拳,這么死皮賴臉的,他到底要干什么?

  人現在都不在北地,他急著求娶,這實在太像做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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