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后
秦霜白站在客廳窗戶前。
沙發上的omega已經睡過去了，身上不著一物，只蓋著alpha的襯衣。
門被打開，走進來五個alpha。
身上穿著皇宮里面的衣服，低著頭，上前。
“陛下。”
秦霜白頭也沒回。
之后那些人走到沙發邊，給昏睡過去的沈望塵穿好衣服。
其中兩個人將omega抱了出去。
從始至終，站在窗邊的男人只是冷著臉，不說一個字。
“咔噠——”
門關上，秦霜白轉過身，肩膀和胸口處全是指甲抓出來的血痕。
他沉默著走到沙發那里，一腳就將沙發踹翻。
“進行得怎么樣了？”
“回主人，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似乎是很厭惡自己身上的味道，他轉過頭。
“隔離劑帶了嗎？”
另一個人低著頭呈上來。
“很好，把我那老丈人請到宮里面，朕好好款待款待他。”
說著，走到不遠處的桌子跟前，坐下。
“讓御醫準備吧，朕不希望有人威脅到小朗的位置。”
“是，陛下。”
三個人齊齊低著身子離開。
秦霜白盯著門口，
愣了很長時間。
許久，拿起手里面的隔離劑，發了狠似地摔在地上。
“砰——！”
整瓶隔離劑瞬間炸裂。
霧化的隔離液的味道相當刺鼻，可秦霜白的表情卻很享受。
也只有在這樣的味道中，他......才覺得自己不是那么骯臟。
......
確保自己身上沒有其他味道，秦霜白嘆了口氣，垂著腦袋，慢慢走上樓。
打開臥室的門，里面靜悄悄的。
走到床前，林淮序安安靜靜地，和自己走之前一樣，睡著。
累極了。
高大的alpha坐在地上，靠著床沿。
伸手想要摸了摸林淮序的臉，卻在馬上觸碰到的時候。
五指慢慢合攏。
緩緩離開。
頭靠在床沿上，盯著沉睡中也臉色蒼白的beta，眼底滿是心疼。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也只有在他的身邊，才可以沒有任何顧慮。
也只有在他面前，才可以閉上眼睛睡覺。
床上的林淮序一直等著，等著alpha呼吸平穩，等到時機成熟。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秦霜白。
這個他又愛又恨的男人。
眼淚就這么順著眼角流下來，他很不明白。
是不是自己上一輩子做了什么很壞很壞的事情，才會在這一輩子遇到秦霜白，遭遇之前的那些事情。
他伸出手，輕輕碰了碰男人的眉毛。
忍住惡心，想要多看看他，多看他幾眼。
年少的兩情相悅，走到今天，只剩下了責任和沉默。
林淮序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秦霜白的時候了，那個時候，僅十七歲的alpha意氣風發，整天最愛笑了。
沒有權力、地位、勾心斗角，那個時候的秦霜白眉眼之間不僅僅青澀，同樣開朗。
現在的帝國皇帝，更成熟了。
但眉眼間卻始終縈繞著陰郁。
他應該是不開心的吧？
“秦哥。”
林淮序輕輕叫了他一聲，眼角的淚順著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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