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聘金3億,BOSS惑妻無度 > 《一往而深》174:陳浩然伏法
    另一邊,景一打車回到邵深的公寓,邵深正坐在沙發上抽煙,身上的西服還沒來得及換掉,一張臉如窗外的天氣,冰冷冰冷的。

    一打開門,景一就一個冷顫,哆嗦了兩下。

    眼睛骨碌一轉,她討好地湊過去,在某人的身邊坐下,“那個啥……你下班了?有沒有吃飯?我去給你做飯。”

    她心虛地起身,腳步凌亂,跌跌撞撞的跑進廚房,到底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那一杯啤酒的緣故,毛手毛腳的,踢了廚房門口的塑料凳,又打破了一只碗。

    “景一,你到底在做什么呀?”她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深呼吸了幾次,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雖說喝酒不對,但是就一小杯,沒事的,更何況,要真是有事,她早進醫院了。

    再說了,邵深就算是真的生氣,那也不能把她怎么樣,一群同學吃飯,喝點酒多正常呀!

    她總說不讓他抽煙,他也跟她說了盡量少抽,可他不還是每天找抽不誤?

    所以,她有什么好心虛的?

    想到這里,景一突然就不緊張了,甚至還有些理直氣壯。

    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地上摔碎的瓷片,然后開始洗手做飯。

    這期間,邵深一直陰沉著臉在沙發上坐著。

    大約半小時后,一碗熱親騰騰的肉絲面,還有一碟炸花生米就做好了。

    景一系著卡通圍裙從廚房里出來,“邵深,洗手吃飯啦!”

    邵深坐著沒動,從鼻孔里“哼”了一聲,不搭理她。

    還在生氣啊?

    景一撇了下嘴,工作了一天不吃飯怎么行呢?雖然現在已經很晚了,對于一個注重養生的人來說,這個時候吃飯等同于自殺,可是她卻不想讓他餓著肚子,吃一頓夜宵,又不會真的死人。

    她走過去,在邵深的身邊坐下,像個討好的小媳婦,扯了扯他的衣角,“我就跟同學出去玩了一天,反正在家閑著也沒事,你也知道,我為了個考研緊張了好幾個月,難得的放松下來,我去玩一天不過分吧?”

    邵深深吸了一口氣,放佛是在努力的克制著。

    終于是調整好了情緒,緩緩開口,“嗯,不過分,可是景一,你喝酒了。”

    “我……”景一的手觸電一般縮了回去,垂著腦袋咬著嘴唇,知道自己今天又要挨收拾了。

    “我,我就喝了一小口,真的。”

    說完,她偷偷地看邵深,怕他過分的責罵,于是想了想又說:“喝一小口又不會真的有事,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做了面條炸了花生米,你吃點飯吧。”

    “景一,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可以喝酒,不可以喝酒,你為什么不聽?”

    “還有景一,我今天出門前是不是跟你交代過了,今天下雪,你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你為什么不聽?”

    “景一,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什么時候能長大?”

    “是,你考研結束了需要放松我能理解,我不是答應你等過幾天我陪你出去玩幾天嗎?你為什么非得今天出門?”

    路上的車禍,有些嚇住這個男人了,他是真的真的很害怕她出事。

    可是,傲嬌卻又別扭的不遠直接的說出自己的關心和擔憂,用這種小孩子一般置氣的模樣,有些傻,有些幼稚。

    景一坐著那兒不吭聲。

    邵深瞅著她,心里的火越來越旺盛。

    “景一,你說,你是不是跟沈墨去喝酒了?”

    “我……”景一也被他給惹得有些生氣了,脖子一梗,“是又怎么樣?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我跟什么什么都沒有,只是同學關系!”

    “邵深,我煩死你了!你說你憑什么管我,你是我什么?”

    一想起這段時間他怎么也不提結婚的事了,她的心里就惶惶的。

    她昨天一天都在想這個問題,想他是不是因為沒能吃上肉,久而久之,已經放棄吃了,轉而去尋找了其他的肉?

    她承認,自己開始心慌了,有些恨嫁了。

    是什么?

    邵深盯著她,輕輕一笑,手伸進口袋里要掏什么東西。

    景一一驚,第一反應是,他要掏手機給她阿爸打電話。

    她不能讓他給她阿爸打電話,要是他阿爸知道她喝酒了,肯定會很生氣的。

    年初,她阿媽去世的事情還是在她一次無意間說漏了嘴,盡管她反應敏捷,給應付了過去,可是阿爸不知道怎么打聽,最終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那整整一個月,他都不搭理她,整日整日的坐在房間里發呆。

    一個月后,他指著她的鼻梁說:“景一,我不會原諒你!”

    她知道,阿爸是被她給氣壞了,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最后都沒有能夠見上一面,而她還把他女人的骨灰撒在了江河之中,讓他想要祭拜,都不能。

    “邵深,別打電話,求你,我以后不喝酒了,我真的真的,你別給我阿爸打電話好不好?自從知道我阿媽去世,他一直都生我的氣,要是知道我喝酒了,他肯定會被我給氣死的。”

    景一要哭了,這絕對沒有夸張的成分,她是真的真的很擔心。

    邵深拿開她的手,不顧她的阻撓,從口袋里掏出了已經攜帶在身上數日,封皮都有些磨損的紅色小本本,“啪”地一聲摔在了茶幾上。

    景一怔了怔,不是掏手機呀?她還以為他要掏手機跟她阿爸告狀呢。

    只是這是什么證書?

    他沒事口袋里揣個證書做什么?

    她伸手疑惑地將茶幾上的紅色證書拿了起來,拿起來的同時還疑惑地看了眼邵深,沒有看正面封皮,就直接打開了證書。

    下一秒,她炸開了毛,一下子彈跳起來,“邵深,你,你,你這個混蛋,我跟你什么時候領了結婚證,為什么我不知道!”

    原來,這不是什么證書,是結婚證!

    結、婚、證!

    邵深無比輕蔑地從鼻孔中哼出一聲,起身,利索地將她手里的奪回小本本,重新揣進口袋里,并且用手拍了拍,以確定在口袋里是安全的。

    這才說:“讓你知道?讓你知道還能領嗎?景一你說說,從我們訂婚到現在,我跟你說過多少次結婚的事了?沒有一千次也有五百次了,差不多一天一次有了吧?你每次都是怎么回答我的?嗯?我已經三十多歲了,我再不結婚我什么時候結婚?你是不是打算等我七老八十了,你再跟我結婚?你想得美!”

    景一氣得鼻孔都圓了,狠瞪著某人,牙齒咬得吱吱響。

    “邵深,你這是不尊重人!結婚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你太過分了!”

    “商量?”邵深輕笑,站起身,去了廚房,端起面條和花生米,來到餐廳,得意地吃了起來。

    自從拿到結婚證開始,他每天都在琢磨著該找個什么樣的機會,恰當的機會將這件事告訴她呢?思來想去的也沒想好。

    今天他本來也不想這么做的,誰讓她要那么過分地問他,他是她什么?

    是什么?

    丈夫唄!

    某人美得嘴角都是上揚的。

    他結婚了呀,有妻子的人了。

&nbs >     雖然他們的日子跟沒結婚前也沒什么兩樣,可是到底是不一樣了,他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景一的丈夫!

    一想到自己熬了這么多年,終于熬出了頭,心里就美得跟吃了蜂蜜一般。

    剛吃了一顆花生米在口中,就見景一氣呼呼地走進來,“邵深,我要跟你離婚!”

    邵深也不生氣,離婚?想得美!

    這婚都結了,哪有離這一說?

    他又吃了口面條,味道真好,忽然覺得,老婆做的面條跟女朋友,未婚妻做的味道都不一樣,有股家的味道,讓人溫暖又踏實。

    他慢慢地咀嚼著口中的面條,柔和的視線落在景一的臉上,笑著說:“乖,離婚怕是不行了。”

    眼瞅著她又要發火,他這才又說:“不過呢,這結婚證是有期限的。”

    景一頭一次聽說結婚證有期限,愣了下,本能地問:“多久?”

    真是個小傻瓜,還真相信了呀!

    他微微一笑,燈光下,那張好看的臉上像是灑了金粉,閃閃發光。

    景一又急又氣,跺了跺腳,“到底多久?”

    “一百年。”

    “啊……這么久!”景一嚎叫了一聲,下一秒反應過來,撲上去一把掐住邵深的脖子,“你騙我!”

    “邵深你這個混蛋,我怎么就這樣稀里糊涂的被你給變成了已婚婦女,我恨死你了!”

    她其實也沒有真的生氣,只是覺得這一切太意外,太突然了,她有些難以適應。

    可是,從他們訂過婚,甚至訂婚前的某一刻開始,她就知道,她早晚是要嫁給他的,成為邵太太。

    所以,她并不生氣他的自作主張,只是有些小失落,就這樣嫁為人婦了。

    她不鬧了,安靜下來,抱著邵深的腰,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口,蹭呀蹭,怎么都蹭不夠。

    她終于變成他的妻子了,這感覺……真好。

    邵深膩歪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又親了親,故意板著臉說:“喲,是誰剛才說離婚來著,現在這是在做什么?”

    “現在還沒離嘛,我揩油也是應該的。”某人嬉笑著,上下其手,在那精壯的身上摸來摸去的。

    邵深哪里受得了她這樣的挑弄,身體不一會兒就發燙起來。

    景一暗叫不好,推開他,拔腿就跑。

    “景一你給我站住!”

    “我不!偏不!”

    “你站住,我保證不對你做什么。”

    “才不信,你這個大尾巴狼,太壞了,居然背著我把結婚證都領了,我都不知道,原來女方不去,居然都能辦結婚證!”

    “嘭!”

    房門甩上,反鎖。

    景一這才拍了拍胸口喘粗氣,暗暗慶幸自己反應迅速,否則就被這匹狼給吃了。

    邵深敲了一陣子門,景一也沒開,他無奈地搖頭,這都結婚了,還不讓同房,他怎么就這么慘呢?

    轉身回餐廳,繼續吃飯。

    正吃著,景一放在客廳的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景一聽到了,可是卻不敢開門,所以干著急。

    沒一會兒,她聽到客廳里邵深的聲音響起,“哪位?”

    電話里的那個聲音極小,她聽不太清楚,嚴重懷疑邵深將她手機的聲音給關了,不然她這順風耳怎么可能聽不到聲音呢?

    再過一會兒,景一就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

    她皺皺眉,邵深這是去哪兒?

    難道是誰來找她了?

    沈墨?

    有可能,畢竟一起出去玩出去吃飯,她卻自己跑了,什么估計是發現她不見了所以直接找來了。

    唉!

    景一嘆了口氣,對沈墨,她談不上了解,但是卻不得不說這人是個心細的人,他幾乎知道她所有的喜好,連邵深有時候都沒有發覺的她的一些小細節,他都能發現,所以她對這個人,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放佛他們曾認識,可是卻又實實在在的不認識。

    不過,她倒是想起陳浩然了,那個人似乎人間蒸發,再也沒有出現過。

    第二天一早,景一昨天還在想陳浩然人間蒸發了,卻在早間新聞上看到了陳浩然,不過只是一張他戴著黑色頭套的照片,他終于被逮住了,據說是在國外,被引渡回國的。

    景一忽然就松了口氣,可是心口卻沉甸甸的。

    邵深從廚房里出來,掃了一眼電視上的新聞,對她說:“洗手吃飯了。”

    景一“哦”了一聲,卻坐著沒動,“邵深,陳浩然被抓了,會被判死刑吧?”

    “嗯,就算不是,估計也要坐十幾二十年的牢,等出來都成糟老頭了。”

    糟老頭?

    景一的眼前立馬就浮現出陳浩然變成糟老頭的模樣,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這一天,景一的心情都很好,邵深難得沒去公司,在家陪著她。

    外面的雪還在,兩人就依偎著坐在陽臺的沙發上看雪。

    邵深:“景一,我們結婚了。”

    景一:“嗯,結婚了,感覺像是做夢。”

    “不開心嗎?”

    “你說呢?莫名其妙的就從少女變成了少婦,能開心嗎?”

    “成心氣我的是不是?”

    “是呀。”

    邵深嘆了口氣,估摸著這輩子他們兩個就這樣的相處模式了。

    其實習慣了,也挺好。

    她一天不氣他,他還怪不習慣的。

    這一天,是景一長久以來最開心的一天,盡管這一天跟平日里也沒什么區別。

    依舊是跟邵深拌嘴,斗氣。

    可是,陳浩然伏法了,從此再也沒有那個叫陳浩然的人騷擾她了,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

    元旦過后,景一回學校上課,剛到教室,就見一群同學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好奇地湊過去,才知道原來大家在分喜糖。

    “誰結婚了呀?”景一問。

    大學結婚并不奇怪,畢竟到了大三,大家基本上都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大姑娘了。

    一同學說:“沈墨呀,景一你不知道?下周婚禮,據說是先上船后補票的。平日里就沈墨你倆的關系最好了,他沒告訴你嗎?”

    景一愣了愣,沈墨要結婚了?

    還有,先上船,后補票是什么意思?難道說是奉子成婚?

    這一天,沈墨沒來上課,景一想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后來想想還是算了。

    第二天沈墨依舊沒來上課,一直到第三天,他才出現,身邊跟著一個年級看起來比他要大一些的女人。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沈墨的未婚妻?

    長得蠻漂亮的,只是是那雙眼睛,看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