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貧道張角,請大漢赴死 > 第28章 兇猛年獸
  原本在冬天少有人跡的洛水河畔格外的熱鬧。

  一隊隊手持長矛和大盾的士兵在河邊走來走去,不時看向冰冷幽閉的河水,眼神警惕。

  拿著弓弩的士兵更是將箭搭在了弦上,銳利的眼睛來回掃視看似平靜的河面。

  在床弩還沒有架好的時候,年獸已經傷了他們不少兄弟。

  無數一人合抱都抱不了的木頭都釘在了寒冷的地面上,充作抵擋年獸的第一道屏障。

  十幾臺龐大床弩被安置在臨時架構好的基座上。

  居高臨下的箭頭對準了河面。

  長長的羽矛被當作發射物放在牛筋弦上,青銅做的矛頭閃耀著鋒利的寒光,這樣的武器,一箭射出,足以穿透身著重甲的騎兵。

  也只有這般威力巨大的武器,才能對力量沒有抵達頂峰的年獸造成傷害。

  這樣的器械,普通的城池頂多有十二架。

  洛陽城作為都城,床弩也多不了多少,十幾臺應該是把城內的大半城防器械都給拆下來了。

  看到趙忠來了,一名穿著鎧甲的校尉腰挎長劍走了過來,身上的甲片隨著動作發出“簌簌”的聲音。

  走近后,拱手一禮,“兩位大人安好!”

  “嗯,說說有沒有發生什么事情。”趙忠看了一眼張角,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這才說道。

  “諾。”

  校尉點點頭,往旁邊伸出手。

  一名親衛便捧著一個木盒走了過來。

  校尉打開木盒,從里面拿出一片被布包著的黝黑鱗片,遞給了趙忠,開口介紹道:

  “在大人您走了之后,圣上便把步兵營和射聲營的部分兄弟調了過來,那怪物幾次想沖上岸,都被弟兄們用床弩給趕跑了,不過也傷了咱們不少的弟兄。”

  “這是怪物被床弩的羽矛破防后留下的鱗片。”

  趙忠仔細端詳了一下鱗片,看不出什么花樣,不一會,只覺得手心發涼,像是握住一塊寒冰一樣,連忙遞給張角,“國師大人,您瞧。”

  將鱗片拿在手中,張角感到有一股陰涼之氣從鱗片不斷滲向自己手掌,用肉眼來看,其完全只是一塊有些堅硬的鱗片而已。

  張角凝神,口中低聲喝道:“通幽!”

  雙眼冒起淡淡金光,一眼看破了鱗片的真相。

  薄薄的一小塊鱗片充滿了陰寒之氣。

  如若沒有經過處理的話,將會影響周邊的人。

  人身上三把火,頭頂和雙肩,屬陽。

  而這塊鱗片屬陰,陰陽相沖,會和陽火不斷消磨。

  短時間內還不會出什么事情,要是跟這玩意待久了,輕則大病一場,重則身死!

  不過要是炮制好了,那么由這種材質做成的甲胄,當是世上最堅固的鎧甲。

  重型床弩也只能在鱗片上留下一道白印,表面更是連個凹點都沒有。

  就是不知道年獸身上的鱗片有多少塊,能不能給張寶、張梁這兩個倒霉弟弟各自做上一身甲胄。

  想了片刻,張角看向校尉,沉聲下令道,“調集眾將士,聽我指揮,集合結陣,擂戰鼓!”

  “諾!”校尉興奮的抱拳一禮,撩起衣袍下去準備。

  總算是來了個看起來懂行的,趙忠這個死太監只會讓他手下的弟兄去送死。

  剛才為了掩護他逃回洛陽,幾個弟兄都折在了年獸的爪牙下。

  “國師大人,你這是打算干什么?”趙忠看著張角放棄了防守的營地計劃,咽了口口水問道。

  一邊指揮著在場的五百名軍士按照周圍的風水地形,排列出最能激發煞氣的軍陣,另一邊跟他說道:

  “貧道想用軍隊的血煞之氣逼年獸出來,要是趙常侍怕了的話,就退后一點吧。”

  趙忠聽完腿肚子都開始發軟,面對猙獰的年獸,他躲都來不及,張角竟然還要引它出來。

  “嘿嘿,咱家怎么會怕呢,就是想起來有點東西落在馬車上了,要回去取一下,國師大人您繼續,不用管我。”

  說完,轉身就跑,還拉著護送他來的十幾名羽林衛,跑到了停放馬車的地方。

  一翻身就上了馬車,打算待會一旦事情不妙,馬上跑路。

  “君主不立于危墻之下,可你不是君子,這也不是危墻。”張角笑著搖搖頭,要是他沒把握,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羽扇一揮,“成陣!”

  “風,風,大風!”所有將士雙目通紅,長矛不斷敲擊在地面上,整齊劃一,渾身散發的血氣融入軍陣中,赫然渾然一體。

  隱隱約約中,一頭血色猛虎在軍陣上空成形,不斷對著洛水咆哮。

  面前平靜的洛水忽然沸騰起來,冰面出現一道道裂痕。

  散發著黑氣的年獸瞪大了眼睛,盯著敢來打擾它的人類,猛的一個咆哮,震徹森林。

  站在第一排的步兵營士卒被這一吼聲嚇得雙腿瑟瑟發抖,膽氣全無。

  血煞猛虎也被震得有些消散,張角嘆了口氣。

  煞氣成形是強軍的標志,這步兵營和射聲營兩支隊伍完全夠不上強軍的標準,還是自己聚攏周圍的地煞強行激發出來的。

  現在看來,他們有些扶不起。

  不過也無妨,他們的作用本來就是逼年獸出來。

  沉下聲來,大喝一聲,“穩住!”

  手中羽扇一甩,其上的白羽如同利箭般,飛射而出,打在了年獸身上,連床弩都難以破防的鱗片,竟被張角手中軟綿綿的羽毛破開。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年獸愈發狂躁。

  秉天地間污穢之氣而生的它,沒有絲毫靈智,只有野獸的直覺。

  猩紅的雙眼鎖定在張角身上,瘋狂向他跑去,行走如飛,面對擋路的士兵,一掌拍在盾牌上。

  鐵包木的盾牌立馬被拍出一個凹陷,帶著持盾士兵倒飛出去,身子重重摔在地面上,口吐鮮血。

  周遭的士兵立馬退開,面色驚駭,不敢靠近年獸。

  張角眉頭一皺,手中黃符飛向受傷士兵,有他在,想死都難。

  年獸見前路再沒有擋路的小爬蟲,興奮的狂吼一聲,猛的撲了過去。

  “來得好!”張角不閃不避,一拍劍匣,四柄中興劍甩出。

  分別插在東南西北四方。

  劍乃殺伐之器,可中興劍從鑄好后,還沒有嘗過血味。

  用年獸的血來開劍鋒,勉強算是合格。

  四劍發出劍鳴,濃濃劍意凝于一處,張角出聲:“斬妖!”

  當即出現四道白色匹練,釘向年獸四肢。

  上一秒還在空中威風凜凜的年獸,下一秒就慘兮兮的出現在地面上。

  年獸遇到劇烈的疼痛,兇威更甚,不斷掙扎,釘住它的四劍劇烈顫抖起來。

  竟然被年獸一點點推出肉體!

  張角一看,絲毫不敢大意,手掐劍訣,又把四劍給強行摁了下去。

  “敖白,上!”

  手中白玉環化成白蛟,纏了上去,強健的身軀不斷加大力氣,感受到年獸掙扎力度,白蛟不斷吐槽,“道長,你是在哪里惹出這個怪物?”

  它活了幾百年都沒有看到一個這么兇猛的怪物。

  怎么一遇到張角就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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