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陳啟龍這么一提醒,金娜頓時想起了自己來到的目的。
“燕子已經醒了,但眼睛也被滇王墓中的汞氣熏傷了,昂措說只有龍膽才能治她的眼睛,我是想叫你們一起去蓬萊仙島的!”
“不用去蓬萊仙島了,這不是有現成的龍膽嗎?”
陳啟龍從血泊中撈出龍尸,麻利的將其開膛破肚,取出了龍膽。
這蛟龍只是幼體,那顆所謂的龍膽,比起蛇膽也沒大到哪去。
不過尋常蛇膽都是墨綠色的,可這蛟龍的膽囊卻是金色的。
看著手中的龍膽,陳啟龍笑道:“雖然不大,不過醫治燕子應該足夠了!”
大仇得報,燕子蘇醒。
接踵而來的喜悅讓三人的心情無比放松。
就在他們準備休息片刻再離開的時候,那尊鬼面銅鼎突然傳來了一陣震蕩。
那雙鬼眼已經變成了腥紅色,原本閉合的大口現在也已張開。
巨鼎搖晃的同時,連帶整個山洞也都開始搖晃起來。
碎石簌簌下落,還將何阿貴的腦袋砸出了一個大包。
見此情景,陳啟龍臉色微變:“佟玉之前已經奪取了整個方寸谷的運勢,現在她死了,方寸谷的運勢也隨她一同消散了!”
陳啟龍翻身躍出銅鼎:“快走,這里要塌!”
方寸谷本就是滇王成龍之地,這里還暗含著一絲滇王留存的龍氣。
佟玉雖未拿到滇王寶璽,可那蛟龍卻在她昏迷時將自身龍運渡給了她。
有蛟龍的運勢做引,方寸谷遺留的龍運自然也都融合到了佟玉的體內。
倘若佟玉不死,就算她拿不到滇王寶璽,她也一樣能成為滇南女帝。
只是佟玉現已死亡。
這方寸谷中的龍氣便也隨她一同消散了。
陳啟龍總算想清楚這地下河谷中為何會放有一尊巨大的青銅古鼎了。
這尊古鼎應該就是用于承載龍運的器具。
一切都是機關造化。
若是在眾人下墜前,何阿貴未曾甩出飛龍爪,那佟玉也不會跟著找到潛藏的龍氣。
不過這樣也好。
這樣雖是散了滇南的龍運,但卻能保證滇南后世不會再有藩王割據的動蕩局面。
三人連滾帶爬的逃離了叉路。
河岸兩側已經被碎石攔堵,無法通行。
面對此種絕境,陳啟龍決定游泳渡河。
何阿貴對水中的食人鯧魚仍心有余悸。
見陳啟龍做足架勢想要下水。
他立刻脫下了身上的襯衣。
他將衣服撕成碎布條,綁住了陳啟龍身上的傷口:“龍哥,水里有鯧魚,萬事要小心!”
何阿貴脫衣的時候金娜羞赧的將頭轉到了一旁:“臭流氓,有鯧魚怎么了?為什么要脫衣服?”
陳啟隆一邊包扎傷口,一邊對金娜解釋道:“這水中有種食人鯧,會循著血腥味傷人!”
聞聽此言,金娜驚訝道:“還有這樣的事情,那許伯川為什么沒告訴我?”
“你見到許旅長了?”
“對啊,就在我下來的地方!”
“你下來的地方?你是從上面下來的?”
“當然了,我用來下滑的繩索還在外面呢!”
“好,這次總算有退路了!”
見金娜已經鋪好后路,陳啟龍總算放下心來。
這七星臺下的結構雖要比河道穩定,不過坍塌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在他之前他們一定要找到一條退路,并將重傷的許伯川成功帶出。
現在扶桑軍兵臨城下,沒有許伯川的領導,他的那支旅注定只是一盤散沙。
所以無論是念在往日交情,還是看在大敵當前的份上,陳啟龍都要將他帶走。
陳啟龍歸心似箭,只想盡早離開。
草草的包扎好傷口后,他率先跳入了河中。
不過令他驚訝的是食人鯧并未出現,水中竟是一片平靜。
這讓陳啟龍感覺有些奇怪。
他隨手扯掉了用于包扎傷口的布條。
任由鮮血滲進水中。
在河水的浸泡下,血液瞬間染紅了周遭的河面。
何阿貴見陳啟龍如此行徑,當即喊道:“龍哥,你這是干什么?”
“阿貴,那些食人鯧不見了!”
“之前這水里全都是食人鯧,怎么會無端端的就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們感覺到了地震的危險,所以提前逃離了這里吧,你們趕快下水,咱們去與許旅長匯合!”
地震導致地下暗河的地理位置出現顛倒。
原本的下游現在卻變成了上游。
三人借助顛倒的水勢以最快的速度游往出口。
大概一刻鐘后,陳啟龍終于看到了躺在岸上的許伯川。
這里靠近七星臺,所以受到的影響較小。
許伯川躺在岸上氣若游絲,聽到了一旁的水聲,還以為是水中有怪物想要上岸。
他一把抓起身旁的手槍,并將槍口對準了水中。
“許旅長,是我們!”
陳啟龍怕許伯川開槍,便連忙喊了一聲。
聽到了陳啟龍的聲音,許伯川激動的一陣咳嗽:“咳咳咳,陳老弟,你回來了!”
“是啊,我們已經殺了那個毒婦,現在就想辦法帶您回去!”
游到岸上后,陳啟龍趕忙跑到了許伯川身旁。
許伯川口含鮮血對陳啟龍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不想成為你們的累贅,你們就別管我了!”
許旅長將槍交到了陳啟龍手中:“我許伯川戰場抗敵十數載,沒想到最后竟要死在這不見天日的山洞里!”
“啟龍老弟,我還想求你一件事!”
陳啟龍嚴肅的對許伯川說道:“許旅長,有什么要求等出去了您盡管提,外面可還有一個旅的兄弟正等著您呢,您不能自暴自棄!”
許伯川嘆了口氣:“我的情況我自己清楚,這里等會就會塌陷,你要帶著我,那誰都走不了!”
“老哥只有一個請求,就是希望你在臨走前能給我個痛快,只要對著我的腦袋開一槍,別讓我憋屈的死在這!”
陳啟龍順勢接過許伯川的手槍,許伯川眼中閃過了一絲欣慰的神情,剛想開口,卻被陳啟龍捂住了嘴:“許旅長,這槍我先替你保管,今天我非要把你帶出去!”
陳啟龍將許伯川扶了起來,又轉頭對身旁的何阿貴說道:“阿貴,把許旅長綁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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