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集體愕然!
這什么情況,金娜還活蹦亂跳呢,怎么就辦上葬禮了?
最懵逼的自然是當事人金娜,她指著靈堂疑惑地問道:“趙伯,這是怎么回事?”
趙伯嘆了口氣,將門拉大了一些。
“格格,您和這兩位朋友還是先進來再說吧。”
金娜帶頭向前走,陳啟龍何阿貴緊隨其后。
三人一進門,身后便又傳出了“吱呀”聲,趙伯又將門關上了,隨后便轉身返回靈堂。
金娜坐在椅子上,面色非常難看,她再度開口問道:“趙伯,你怎么給我辦上葬禮了?院里的家丁呢?怎么一個都看不到?”
也不怪金娜氣不順,誰坐在自己的棺材旁邊,心情也好不了。
趙伯聞言答道:“格格,就在七天之前佟玉那丫頭趕回了家,她手中拿著王府的令牌,告訴我們說格格您死在了扶桑人的手中,還說王爺的死也與殺害您的扶桑人有關。”
“從小到大,她與格格您的關系最親密,我們對此也沒有懷疑。”
“佟丫頭說您和王爺死了,她要為你們二位報仇,便召回了所有的親信部隊,為湊齊行軍的盤纏,更是遣散了所有家丁,將王府抵押了出去。”
金娜聽著趙伯的話,心中的怒火一個勁的往上竄,得知王府被抵押,氣得用力一拍扶手站了起來,憤怒的質問道:“佟玉不過是個外人,她憑什么抵押王府?”
趙伯一聽這話,當場拜倒在地,誠惶誠恐的說道:“格格,這都是老奴的錯,我不辨真假輕信了佟丫頭,將王爺托付給我的地契交了出去,明天一早,買主就要來收房了!”
金娜咬著嘴唇,眼神中充滿痛苦的神色,她伸手將趙伯扶起,安慰道:“趙伯,這不是你的錯,別傷心了。”
趙伯又是一陣鞠躬,口中不停說著:“感謝格格寬宏大量!”
金娜搖搖頭:“你在府上做了這么多年管家,要說感謝,也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
趙伯連連擺手,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對金娜說道:“格格,佟丫頭走之前還留下了一個包裹,我這就給您拿來。”
說著話,趙伯扭頭進了內府。
金娜再次失落的坐回椅子上。
陳啟龍在她身旁關切的詢問:“這王府是你父親留下的,難道你就打算這么拱手送人嗎?”
何阿貴也出言附和:“金娜,這都是佟玉惹出的亂子,咱不能吃啞巴虧啊!明天就要回合同,對方要是不給,我偷也偷回來,這場交易根本就不合理!”
陳啟龍點點頭,這也是他心中想的。
這王府不是佟玉的,憑什么她說賣就賣?
可令二人沒想到的是,金娜卻搖搖頭表示說:“既然賣了就賣了,我年幼時母親就死了,一直跟著父親長大,現在父親也走了,這多大的王府也不再是家,只是一個充滿痛苦回憶的囚籠罷了。”
“一會我給父親上炷香,咱們就離開吧,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里了……”
陳啟龍與何阿貴站在金娜身旁,再難說出勸慰的話。
此時的金娜如同彼時的贏月,都已經是孤家寡人了,他們能做的只有陪在金娜身旁,讓她不那么孤獨。
這時趙伯也從內堂走了出來,他將一個臉盆大小的包裹放在金娜面前,另一只手遞過來一張合同。
“格格,佟丫頭留下的東西都在這了,這張紙是王府買賣的合同,您看一下。”
金娜結果合同隨便掃了一眼便放在了一旁,畢竟她已經對此地放下了。
倒是何阿貴,瞥了一眼合同上的數字,驚得張大了嘴巴。
紋銀五十萬兩!
難怪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皇室貴族雖然沒落了,還是實打實的富豪啊!
另一邊,金娜已經打開了包裹,里面放著金娜從前買給佟玉的首飾,還有三張一萬兩的銀票以及一張信紙。
信紙上只有六個字——欠你的,還給你!
用賣人家房子的錢,償還養育之恩,這操作看的陳啟龍與何阿貴一陣氣血翻涌。
金娜的表情也很難看,她拿著信紙的手用力攥緊,將信紙捏出了一個窟窿。
金娜連做幾個深呼吸,方才讓情緒平復一些,但心中的恨意卻愈發變得強烈,她現在只想盡快了結身邊的瑣事,去找佟玉報仇。
“趙伯,這些東西你拿著吧,賣掉之后當做回家的盤纏。”
金娜收起銀票,將包裹塞回趙伯手中,接著問道:“父親的墳墓在哪?我想去祭拜一下。”
趙伯心知金娜是不想在看見和佟玉有關的東西,也沒有推脫收下了包裹,指著東南方向說道:“王爺的墓修在城外山中,現在時局動蕩,沒法大修陵寢,委屈王爺了!格格,我這就帶您過去?”
金娜擺手拒絕:“不必了趙伯,我一會還有事要做,祭拜父親后就要出發,家中的時就勞煩你費心了。”
趙伯當即許下承諾:“格格放心,我一定會照看好王爺陵寢的,”
“多謝趙伯了。”金娜對著趙伯鞠了一躬,扭頭對陳啟龍何阿貴招呼道:“咱們走吧。”
說完,金娜率先向門口走去,陳啟龍與何阿貴緊隨其后。
趙伯一直跟到門前方才止住腳步,對著金娜的背影高聲喊道:“格格,一路小心啊!”
金娜身體一僵,接著繼續大步向前走去,她不能為舊時的感情所累,只有一直向前才能有報仇的機會。
金娜買了些香燭紙馬祭拜父親后,三人便啟程去救燕子。
據金娜說,燕子就被藏到了陳啟龍縮在鎮子的邊緣處,她讓佟玉租了一間民房,并派專人看守。
走在路上,陳啟龍與何阿貴的臉色都不錯,馬上能見到燕子,兩人的心情都很好。
跟隨著金娜的步伐,三人來到一處聯排的民房。
房子看起來挺寬敞的,就是表面破舊了些。
金娜走上前敲門,手掌剛拍過去,便聽“咯吱”一聲,房門緩緩打開了。
金娜滿臉疑惑。
當初特意叮囑要嚴加看守,怎么連房門都沒關嚴。
她索性將房門整個推開走進屋子,陳啟龍與何阿貴也立刻跟上。
放眼看去,屋中雜亂不堪,桌子板凳倒了一地,墻面上黑紅一片,似是干涸的血跡。
三人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何阿貴忍不住詢問道:“金娜,這是怎么回事?”
金娜也很迷茫,連連搖頭表示:“我之前來的時候分明不是這樣的。”
這種含混不清的回答何阿貴當然無法接受,他顯得有些惱怒,但又不好直接對金娜發作,只能一頭沖進房屋深處,口中不停大喊:“燕子!燕子你在哪?”
金娜面帶歉意的看向陳啟龍,陳啟龍沒說什么,跟在何阿貴身后向屋內走去。
不知怎的,陳啟龍總覺得事有蹊蹺,如果金娜說的都是真話,這里就只有她和佟玉知道,發生這種事極有可能是佟玉所為,若是她存心報復自己,燕子的境地會非常危險!
金娜見陳啟龍板著臉不說話,也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后,一直祈禱燕子不要出事,否則她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陳啟龍與何阿貴。
隨著深入房間,三人都聞到了一股惡臭。
這味道愈發濃烈,三人的臉色也愈發陰沉。
這是腐尸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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