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很悠閑地坐在沙發上,一點都沒有被看管起來的擔心或者憤怒。
裴以琛見她這樣,也就沒多少抵觸了,反正有他在舒梨身邊,他會保護她的。
舒梨把沙發移動到落地窗前,坐在這里,就能輕松看見整座城堡,只要不是藏得太深,出現就能被她發現,在這里能更好地觀察這些人。
雪停了,但是杰克說大雪封山,還是出不去。
這一切實在是太巧了。
手機還是沒有信號,他們和外界依舊隔絕。
現在已經是下半夜了,天很快就亮,舒梨無心睡覺,她得時刻盯著下面。
裴以琛站在旁邊,也盯著下面,他問舒梨:“剛才,你覺得誰最有嫌疑?”
“不好說,我又不是專門查案的,就看過幾部警匪片而已,憑我的直覺我總覺得那個休閑服最有嫌疑。”
裴以琛:“我還是覺得他是華國人。”
舒梨:“為什么?”
裴以琛學著舒梨的口氣:“憑我的直覺。”
舒梨點頭,“直覺這種東西真的很難說,也許你是對的。”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什么事?”
“梨梨,你知道封邵云還有個哥哥嗎?”裴以琛問。
舒梨點頭,“聽我四哥說過,叫封邵司,我四哥還和他一起玩過,后來出意外死了,好像是在外國碰上槍擊事件,搶救無效。”
這件事已經過去十多年了吧,那時候她還小。
裴以琛挑眉:“槍擊事情?我聽說的可不是這個版本。”
“怎么還有別的版本?”
“我爸當時跟我說,是他們在國外被綁架了,封邵云逃出來了,封邵司被撕票。”
“封家都沒有說法嗎?”舒梨不解地問。
裴以琛搖頭,“他們家對這件事忌諱莫深,沒過幾年封董事長夫妻也出車禍死了,公司落在弟弟手上,最近幾年封邵云才把公司重新搶回來攥在自己手上。”
“你說那么多,該不會是懷疑那個金發碧眼就是封邵司吧?”舒梨問。
“我也就隨便一猜,哪來那么多失散多年的兄弟。”裴以琛道,“不過,從前封家和魏家是世交,自從封邵司死了,他們兩家就差不多斷絕了來往,你不覺得很有參考價值嗎?”
舒梨咬著唇琢磨著:“有點道理,這次魏家被滅門,剛好出現了一個長得跟封邵云有點像,年齡上也對得上的人。”
如果現在手機有信號,她就可以給封邵云打個電話問問了。
她撓頭,“可惜我沒有狄仁杰的腦子。”
“等明天有人來送飯,我們就可以問問埃里克,他有什么進展。”
“嗯。”
他們兩個都很篤定,明天來送飯的肯定是埃里克,他一定會想辦法和他們接觸。
舒梨坐在沙發上對著落地窗,偶爾小瞌一下,裴以琛就做她的眼睛,注視著下面。
下半夜沒什么動靜,直到天亮,舒梨才看見旗袍女出來。
“我發現這個旗袍女好像很怕曬太陽。”舒梨示意裴以琛去看。
“她的防曬已經遠遠超過一半人了,而且看她躲閃的動作,剛才北風把她的帽子吹歪了一下她就非常驚恐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吸血鬼,還有她的皮膚和頭發也像白化病病人一樣。”
舒梨:“但是她和一般的白化病病人并不同,很奇怪。”
因為二哥的關系,舒梨接觸過不少白化病人,沒有一個像旗袍女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