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琛,凌晨的時候記得叫醒我。”睡意漸濃的舒梨軟軟糯糯地開口,她的眼皮已經撐不住,一直往下墜。
裴以琛見狀,得寸進尺:“叫我以琛哥哥我就答應你。”
已經離睡著只差一點點的舒梨迷迷糊糊應著:“以琛哥哥......”
最后的哥字差點就沒聲了,成功又騙了一次叫哥哥的裴以琛忍不住伸手,想去揉舒梨的腦袋,但最后關頭還是改為替她蓋好被子。
“睡吧梨梨,到點叫你。”
舒梨微不可見地應了一聲,悶在被子里差點聽不出來。
裴以琛守著舒梨的睡顏,一直到凌晨,他才舍不得地推了推被窩里的人。
“梨梨,該醒了。”
“嗯?”被吵醒的舒梨不滿地哼哼唧唧,甚至伸出手去推裴以琛。
裴以琛被她的起床氣可愛到不行,真不想叫醒她。
但是現在不叫醒她,等她醒了他就有難了。
裴以琛拍了拍被窩,“醒了懶豬。”
“誰是懶豬啊......”舒梨嘟囔著,不甘不愿睜開眼,好半天才看清楚裴以琛的臉。
她愣愣地眨了眨眼,睡眼惺忪的。
“凌晨了,干活了。”裴以琛實在沒忍住捏了一下舒梨的臉,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后趕緊收回去。
舒梨被這么一捏總算是清醒了,她看了一下表,麻溜起來。
見舒梨還在打哈欠,精神不濟的樣子,裴以琛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瓶冰水給她提提神。
臉上忽然被冰了一下,舒梨徹底沒有睡意了,她剜了一眼裴以琛,“好冰!”
“噓,給你暖暖。”裴以琛直接用他的手心去給舒梨的臉升溫。
舒梨氣得打掉它,末了又怕自己太用力把他打痛了,眼神追著裴以琛收回的手看。
能這樣和舒梨打鬧,裴以琛已經很滿足了,別說舒梨打他一點都不痛,就是被她打折了他也沒有怨言。
兩個人打鬧完,就趕緊把行動的聲音降到最低,悄無聲息下了樓。
外面一片靜寂,這里方圓百里只有這一座城堡,沒有其他住戶,更不會有其他燈光,只有遠遠的,城鎮旁邊的首都高塔上投射過來的光。
“你還認得去農場的路嗎?”舒梨小聲問裴以琛。
裴以琛點頭,“跟我來。”
“兩位也睡不著嗎?”
忽然出現的聲音讓兩個人都警惕地回頭看,是休閑服!
夜里,休閑服碧綠色的眼睛就像螢火蟲一樣發出幽幽的光。
那人開口,操一口流利的當地語言,一點都聽不出來有華國人的口音。
所以這個人真的是個外國人吧?舒梨心想。
她又忍不住去看他的手腕,還是什么都沒有。
但不排除他是那一群外國人的同伙。
舒梨隨口瞎扯:“時差沒倒好,睡不著。”
休閑服點點頭:“我也是,我一直都住在國外,剛回到這里。”
“你是這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