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抬眸看著裴以琛,近在咫尺的男人居高臨下看著她。
看著他眼眸中倒映著的自己,舒梨眼中閃過疑惑。
這種感覺很奇怪,舒梨也搞不清楚是哪里奇怪,她老覺得裴以琛怪怪的,他是不是磕到腦子了?
“你沒有罵我真好。”裴以琛笑著。
......不也和平時沒什么區別嗎?舒梨心說。
可能是因為她現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裴以琛,所以才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吧?
“你行動這么快,是好得差不多了嗎?”舒梨沒有回答他欠罵的話,說道。
她見他一點都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容光煥發,除了那只截肢掉的手臂以外。
這恢復得也太快了吧?超人嗎他?
裴以琛深深注視著舒梨,唇角勾起:“你在關心我嗎?”
“別誤會了,你為了救我差點死了,你要是死了,我可是很難辦,想用這種方式讓我永遠都忘不了你,想得太美了。”
“教科書式的口是心非。”真可愛。
舒梨撇過頭:“別想多了裴總,我說的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一來就關心我的手臂,現在又那么關心我身體恢復的狀況。”裴以琛洞悉一切的眼神。
“人道主義關心懂不懂?”舒梨說完,又問:“你什么時候能出院?”
“今天就能出了,你不是特意來接我出院的嗎?”裴以琛不解地問。
舒梨翻了個白眼:“想得倒是挺美的。”
不過他既然今天出院,就好人做到底,多留一段時間吧。
“出院手續鄭宇年去辦理了,你留在這里陪我就好。”裴以琛拉開一張小沙發給舒梨坐,他也坐在舒梨旁邊看著他。
忽然,舒梨轉頭問一直盯著她的裴以琛:“房間里的花瓶,什么時候買的你還記得嗎?”
裴以琛眼眸閃了閃,笑道:“想考驗我?是我們結婚周年紀念日的時候,你買給我的禮物。”
舒梨不自然地眨了眨眼,搞得好像她故意考驗他還記不記得他們的過往似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這么問了,就算他答不出來也不代表什么,他不記得他們之間的事多了去了。
她到底在懷疑什么?
懷疑這個裴以琛被人調包了?
舒梨仔細看裴以琛的臉,整容的話,有一段時間的消腫期吧?總不可能這世界上真的有易容術吧?
但是她就是總不由自主地懷疑,這種莫名其妙的第六感,她自己也覺得奇怪。
此時,有護士進來,對裴以琛說:“裴總,該去檢查顱腦CT了。”
“好。”裴以琛應了護士,就起身對舒梨說:“等我,很快的。”
舒梨看著裴以琛離開的背影,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霍聞瑾。
“喂,二哥,裴以琛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舒梨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是問病情不是罵人。”
“根據我的檢查沒有問題。”
舒梨想了想,又問:“你給他做完手術之后,后續的治療就交給凱撒了嗎?”
“沒錯,我又不是他的主治醫師,而且我很忙,交給凱撒就行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心肝脾肺腎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