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勾唇,來得可真快。
她看見別墅里有一個裹著床單的人出來,用望遠鏡一看,果然是顧安安。
臉上,脖子上,手臂上,腿上,都是黑灰的顧安安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她啜泣著惶惶不安地眨巴著驚慌失措的眼眸。
“以堔!”
顧安安撲到裴以堔懷里,哭哭啼啼:“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好可怕!跟那個時候一樣,火勢好大,燒到我身上來了!”
她的話又讓裴以堔想起多年前的那一日,她奮不顧身把他救出來,為此燒傷了肩膀的那場車禍。
顧安安故意把另一邊被燒焦的皮膚露出來,新生的猙獰的傷口,不用細看也知道有多嚴重。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裴以堔輕輕拍著顧安安的腦袋安慰著。
見面三分情,顧安安知道自己今天的罪沒白遭。
這才是開始,她要一步一步奪回以堔的心!
“能再見到你我就滿足了,以堔。”顧安安埋首在裴以堔胸膛,“下次見面不知道什么時候了,有些話我今天一定要和你說,對不起以堔,我不是故意騙你寶寶的事,我太自私了,你不原諒我也沒關系。”
裴以堔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推開顧安安,顧安安就又小心翼翼開演:“我只想求你,等我的寶寶出生了,你能給他找一個好的養父母,他就不要跟著我學壞了。”
“你別想那么多,情緒變化太大對胎兒不好。”裴以堔的話聽不出來情緒,至少在顧安安聽來,沒有很冷淡就是勝利。
舒梨懶得再看,調轉車頭走了。
渣男配狗,天長地久。
兩個人賤人互相折磨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裴以堔那只手最好被顧安安弄斷!
舒梨惡劣地想。
她回到鶴一,霍聞宣已經坐在哪里看雜志,見了她,才收起來放旁邊,“去哪了?”
“看了一場讓人作嘔的秀。”舒梨給自己煮咖啡,動作很大,哐哐當當的響。
“小妹,你不會對裴以堔那個渣男舊情復燃了吧?我可聽說你去探病了?”霍聞宣不得不提醒舒梨,“一次不忠百次不容,不要被他的糖衣炮彈騙了,指不定他每一次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
舒梨:“我那是人道主義探病。”
霍聞宣不置可否:“我覺得你得找一個男朋友,這樣才能徹底斷了裴以堔的癡心妄想。”
“他以為你是我男朋友。”
“假的怎么能和真的一樣?你得和親親男友擁抱,接吻!”霍聞宣越說越來勁,勁頭秒過之后又開始為假想的妹夫咬牙切齒,“他憑什么親你?不結婚手都不準碰好吧!”
“我現在專心搞事業。”舒梨抬手打斷哥哥的自嗨,“再說顧安安的事還沒塵埃落地,不知道封邵云會搞什么幺蛾子,更不知道裴以堔會不會出爾反爾。”
繞來繞去,還是繞不開討論裴以堔這個渣男。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賤的男人?戴了綠帽也能笑著原諒?”為什么誤會她的時候就一副要發瘋的樣子?是覺得她舒梨比較好欺負?
糟糠前妻比不得白月光高貴是吧!
舒梨越想越氣,她就該給裴以堔的手臂一個了斷,直接讓它報廢!
“沒準他就好這一口,有點特殊癖好也不是那么難理解。”霍聞宣諷刺地笑,“總之你看清楚他的嘴臉就好,不要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