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無聊,又不想待會宴會里,就窩在花園哼著小曲蕩著秋千。
她望著圓圓的月亮,心里感嘆。
過去三年爸爸生日,她只能在心里送祝福,想想真是不孝。
待會,就去陪糟老頭子吃塊蛋糕吧。
“安安?”
熟悉的低醇聲音傳來。
什么玩意兒?!
舒梨白眼翻上天,怎么在這也能遇上裴以堔啊!
一句安安把她難得的好心情都整沒了。
真是晦氣!
舒梨從秋千上躍下,往會場的方向走,見到這兩個人,她怕連蛋糕都沒心情吃!
無聊的宴會至少比裴以堔有意思。
“安安?是不是你?”
裴以堔忙著應酬,顧安安忙著去找孟青蓮,兩個人一來到沒多久就分開了。
而來花園透透氣的裴以堔,聽到熟悉的曲調,以為是顧安安,就尋著微弱的聲音過來。
這首歌是他車禍半昏迷的時候,一直聽安安哼的,深入骨髓的熟悉,而且這首歌應該是安安原創的,找不到其他人演繹過的資料。
他問過安安為什么不發表,她說這是屬于他們兩個的小秘密。
已經好多年都沒聽她哼過了,裴以堔露出懷念的表情。
這首曲子可以說是支撐著他等救援到來的動力,有人陪著他,不顧一切救他,他得堅持住,得報答她,這樣的信念無比強烈。
再一次睜開眼,見到他的幸運女神的一刻,他就認定了他此生唯一要娶的女人。
裴以堔想到這里,不覺勾起唇角,加快了腳步。
“安安。”
他都叫了這么多次,安安怎么沒聽到?
裴以堔能聽到腳步聲,然而不是越來越近而是越來越遠。
安安怎么越叫越走?
裴以堔狐疑著又加快了腳步。
舒梨莫名其妙,那倆貨在玩什么啊?捉迷藏?
一直安安安安的在耳邊嗡嗡嗡追著她跑,煩!
裴以堔經過還在晃動的秋千,看了一眼。
安安剛才在蕩秋千嗎?
“安安,別藏了,我都知道是你了。”裴以堔猜測可能是顧安安心血來潮要和他玩躲貓貓。
舒梨臥槽,倆狗男女還真玩捉迷藏!
玩就玩吧干嘛還一直追在她屁股后面找,你們是沒別的地方藏了?
裴以堔無奈地聽著還在不斷加快的腳步聲,在交錯雜亂的樹影中,終于看到了月色反射在鞋跟的閃爍。
可算是追上了。
難得這樣玩鬧一次,身心都得到了放松,裴以堔覺得整個人都年輕了不少,就像回到了孩童時代,于是他也不急著馬上追上去,慢慢抬步,慢慢落腳。
那雙鞋子很快就不見了,消失在暗夜中。
“好了安安,我們已經玩了很久了,該回到會場去了。”
裴以堔抬手揮開擋住他視線的一大片芭蕉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