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晗之將佘惠香的打算告訴了楚柒后,楚柒連忙回屋里面寫信去了。
若是平日里楚柒定然是個磨磨蹭蹭的性子,畢竟是要與沒怎么說過話的楚訣寫信。
可是如今,憤怒沖上了楚柒的心頭。
她只想將這件事早早的告訴長孫神意與楚訣。
于是奮筆疾書,沒一會兒,就找人將信件快馬加鞭往城外送去。
大皇子府。
楚明喆躺在軟塌上,斜斜的歪在一邊,他的屁股已經好了不少了,現在只是些微的疼痛。  
他歪在椅子上,聽著屬下的匯報,瞇起了眼睛。
“什么?不是剿匪?”
楚明喆皺起眉,“不是剿匪,那是做什么?”
屬下抱拳:“似乎是在追查什么東西的下落,具體的,屬下就不知道了。”
楚明喆瞇了瞇眼,自言自語道:“追查下落?”
“是的。”
半晌后,楚明喆笑了笑:“原來如此,原來父皇前幾日說的丟了東西,原來是讓他去查了。”
父皇現在對他是不是很失望?
他一個親生兒子什么都得不到,可是楚訣呢?
到底是為什么,父皇竟然對他那么相信?
楚明喆越想越生氣,一生氣,只覺得屁股又開始疼了。
“還有什么要說的?”楚明喆沒好氣的問。
“殿下,還有一件事,郡主那邊失敗了。”下人說完,楚明喆就冷笑了一聲:“我就知道她沒什么腦子,只會裝裝柔弱,現在也懶得裝了。”
“不過……”下人又道:“不過今天帝都城里都開始傳了,說郡主和世子,不日就要成婚了。”
聞言,楚明喆笑了,“這是林惠然的鬼主意吧?”
下人沒說話,意思不言而喻。
“挺好。”楚明喆笑起來:“你再去給加一把火,就說可能他們兩個孩子都快有了,畢竟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因為娶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世子妃就放下呢?”
“屬下領命。”
楚明喆覺得郁結心頭的一口氣終于是舒了出去。
林惠然這種沒有腦子,卻愛爭寵的女人,最適合放在楚訣的后院了,讓他后院起火,這才是他最愿意看到的。
……
翌日,楚訣在山寨里見到了來送信的初五。
楚訣瞇眼:“誰讓你來的?”
初五道:“是屬下自己要來,屬下替三小姐給您送信。”
聞言,楚訣挑眉:“楚柒?”
初五點頭:“本來是該三小姐的家奴來送,可是屬下覺得這件事緊急,所以屬下就接下了這活。”
楚訣將信件接過來,當場拆開細看。
旋即初五就看到楚訣的臉色黑了個徹底。
初五抬起頭看向楚訣,“殿下,這事您看……”
話音未落,就看到信件已經變成了漫天的碎片。
楚訣人已離開,只留下一句低沉的吩咐——
“你去找初一,讓他將林惠然被綁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復述給你,你回城之后知道怎么做嗎?”
初五趕緊道:“屬下明白,定然將這綁架之事原原本本的告知帝都的百姓。”
……
帝都內。
這一日,林惠然和楚訣的事情已經鬧的沸沸揚揚,很多高門大戶閉門不出的人都知道兩人之間的關系斐然。
甚至于早就不上朝的永平王,這日也被皇帝召上了早朝。
等到公事都結束后,有人站出來:“陛下,有一件事,臣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
元康帝聞言揮揮手:“愛卿既然說了,還說什么當講不當講的,不當講難道你還會不講嗎?”
元老被打了臉,訕訕的。
元康帝道:“說吧,是什么事,看看與朕想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件事。”
“老臣要說的,正是楚訣世子的事情。”
話落,朝堂上就熙熙攘攘的討論起來。
其中一個反對重新查郭振之案的人道:“陛下,這城中都沸沸揚揚的了,臣認為,若是再不給個說法,郡主和世子的名聲怕是……”
說到這里,眾人看向了一邊站著的永平王。
永平王是個閑散王爺,向來也不管什么事,楚訣更不是他能管的。
永平王站出來,“這個是我兒子的事情,我這個當爹的,向來是管不了兒子的,所以我也沒有什么辦法,依我看啊,這件事還是等我兒子回來后再說吧!”
眾人一聽,冷笑:“你這個當爹的,竟然做不了兒子的主?”
永平王也不害臊,直接搖頭:“做不了做不了,我就是做不了我兒子的主,你們若是誰能做,誰就去做,反正我是不行。”
大公主本來是聯合了幾個人,讓他們在朝堂上逼迫永平王答應楚訣娶妻,可是沒想到,永平王既然如此無賴。
眾人喋喋不休,陳子淵卻是老神在在。
因為他知道,不管是以后也好,還是現在也好。
楚訣都不是別人可以隨便左右的人。
所以他只要看熱鬧就行了,沒有必要摻和這種沒有結果的事情。
元康帝揉了揉眉心,最近他也被他的老姐姐念叨的鬧心,心想,大不了就隨了老姐姐的心,讓林惠然嫁給楚訣吧。
畢竟男人多一個妻子,也沒什么不行的。
元康帝隨便指了一個人,“老孫,你怎么看?”
孫太師上前:“陛下,依老臣看,多年之前世子和郡主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如今兩個人在外……又私定了終身,若是不成全這一好姻緣,想必上蒼都看不過去吧?”
元康帝想了想,“老孫你說的倒是對,可是……可是世子已經娶過妻了,這若是郡主嫁過去……”
郡主再怎么說也比長孫神意的等級要高。
“那就是兩位王妃,不分大小。”老孫突然道,“不過這畢竟是長公主之女,我們是否還要再問問郡主的意思?”
元康帝點點頭,“這倒是,那快宣朕的老姐姐。”
沒一會兒,楚采雁就到了,就像是在門口等著一般。
元康帝道:“老姐姐,惠然與楚訣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你怎么想的?”
楚采雁上前:“陛下,我也不求女兒能嫁的多好,我唯一所求,只是女兒開心快樂。”
元康帝挑眉:“姐姐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