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訣看著面前女人好奇的雙眼,烏黑的墨瞳里帶著探索的欲望,少了些在公主府射箭時的睥睨之態。
在這狹小的柜子里,這才是少女的真實面目。
絲絲縷縷清淡的香味傳來,楚訣別開眼睛,淡淡的道:“我不知道。”
長孫神意聞言沉默下來。
他竟然不知道?還有楚訣不知道的。
看來外面的男人許是早早就外派了,或者說……官職不高?
長孫神意兀自思索著,沉默在柜子中蔓延,外面的聲音還在繼續。
長孫神意有些煩躁了起來。
她發現自己的大腿連帶著屁股都要麻了,不由得低咒一聲外面的男女,不知道該說這個男人厲害還是持久,竟然進行了這么久。
她進來的急,其實已經有半個屁股搭在了楚訣的腿上,原先不覺得,現在察覺到要麻了,就不得不動了。
楚訣只覺得面前的女人開始小幅度的動了起來,溫熱的臀部在他的腿根處蹭來蹭去,一股奇異的感覺瞬間竄上了他的胸口。
“別動!”
一聲低沉嘶啞的命令傳來,長孫神意聽到了,但她沒辦法不動,因為她的腿就是麻了,她的手慢慢的按摩著自己的腿,屁股依舊動來動去,想找一個舒服的地方坐下來。
殊不知,這是對身側男人多大的折磨。
下一瞬,一只溫熱的手掌突然扣了過來,長孫神意一愣,只覺得那寬大的手掌直接攏住了她的后腰和……小半個臀部。
她震驚的扭過頭,就看到男人微微皺著眉,復雜的雙眸牢牢的盯著她,低聲重復了一遍,“別動!”
長孫神意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像是里面炸開了煙花,她下半身本就全都麻了,此刻他一摸,只覺得天靈蓋都要被掀翻了。
她強自控制著自己,才沒有讓自己驚呼出聲。可是這感覺實在不好受,她急切的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下意識的伸出手隨手一抓,就碰到了什么不該碰的東西。
那東西觸感硬硬的,跟個棍子似的……
長孫神意猛的扭過頭,就看到楚訣臉黑如鍋底,下一秒,她的手被扶開,她的目光卻愣愣的頓在了原地。
腦海中有什么一閃而過,片刻后,她懵了似的看向楚訣……
她她她喝醉的那天晚上,摸到的棍子,難不成也是……
想到這里,她的耳朵在黑暗里倏的一下就紅了。
她趕緊收回手,安靜的像個鵪鶉,可手里那可怕的硬度和灼熱的溫度,仍舊叫她心緒難平。
楚訣雙眼漆黑,他只看了自己下半身一瞬就別開了眼睛。
他是個男人,這么多年身邊都沒有半個女人,可以說將自己活成了一個和尚。
如今面前這個女人,只輕輕松松的一只手,就叫他多次破功,甚至在這狹小的柜子里都有了反應。
楚訣自認為不是個重欲之人,但他也不覺得這可恥,在不認識她時,他自己解決過,但次數不多。
可是認識她,將她娶回家之后……
楚訣閉目冥想,是不是次數多了些?而此時此刻,在外面翻云覆雨,柜子里狹小潮濕的此刻,它竟然如此耀武揚威。
這是不正常的。
尤其是在這柜子里,他竟然詭異的覺得大腦中有一絲絲難以言喻的興奮之感,更甚者,在那個女人看過來時,他竟然有將她扯到懷里看她哭泣的沖動。
楚訣別開眸光,輕輕的拉扯了一下衣服,企圖蓋住這讓他失控的東西。
可大腿上的女人不聽話極了,一直動來動去絲毫不聽話。
楚訣再次抬起手,朝著長孫神意的方向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原意是示意她不要再動了。
可是這一掌拍下去,竟嚴絲合縫的拍在了她的臀部。
他只感覺到那臀部渾圓挺翹,灼人的溫度透過衣服料子傳來,楚訣收回手,別開了目光。
長孫神意覺得自己被定住了。
他他他他……竟然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長孫神意扭過頭,透過柜子的縫隙,她看到了楚訣波瀾不驚的臉,他的睫毛很長,一張臉禁欲感十足。
雖然她不愿意承認,可這個男人長相就是極其的俊美,怪不得帝都的女子瘋了一般的往他身上竄,怪不得林惠然心心念念他這么多年。
但就是這么一張禁欲感十足的臉,他方才竟然拍她的屁股,還是兩次!
“你是不是覬覦我很久了!”長孫神意低聲道,一雙美麗的鳳眸狠狠地瞪了楚訣一眼,“不要臉。”
楚訣竟然出奇的沒有反駁,聞言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旋即閉上眼睛,輕輕的靠在了柜子上。
這么潔癖的一個人,此刻得是多么自暴自棄啊,才能在這潮濕發霉的柜子里靠上去。
外面的聲音漸漸落下,長孫神意不敢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外面似乎結束了,污言碎語再次透過柜子縫隙傳了進來——
“爺可真是威猛~妾都要下不來床了。”
“哈哈哈哈,為了見小美人,爺可是攢了三天的量呢!”男人啪啪的拍了女子的屁股兩聲。
女子哎呦哎呦的叫著,“爺,人家屁股都被您打紅了。”
這話音一落,長孫神意只覺得一陣尷尬,她剛才也被打了兩下,雖然是隔著衣服,也不知道紅了沒有。
她抬起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卻閉著眼睛,像是入定了似的。
床上的兩個人又啾來啾去了一會兒后,才不情不愿的下了床。
女子戀戀不舍,“爺下次什么時候來找妾?”
“等那老東西死了的,你就跟著爺。”
“那老東西什么時候死?”
男人笑笑,“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我剛回來,你且等我消息。”
女子不情愿的應了一聲,男人摟著她打開門,聲音漸行漸遠,長孫神意只聽到男人又囑咐了一句——
“回去別忘喝藥。”
女子答應后,就徹底沒了聲音。
長孫神意松了一口氣,這倆人可終于走了,她揉了揉腿,旋即推開了柜門。
外面的氣息猛的涌入進來,簡直比柜子里的霉氣還難聞,長孫神意掃了一眼混亂的床榻,忍住想要作嘔的沖動回頭看向柜子里曲著腿的男人,“你怎么還不出來,待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