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查的怎么樣了?”楓妄卿看著手中歐陽太師上的奏折不禁有些無奈,嘆了一口氣后丟到一旁。
無非又是說一些什么歐陽文燁是他們府中的嫡子,暗示她給點寵愛,別讓人日子過得太難看了。
可奈何這位爺性子實在是沖。
被挑撥兩句就給人推到地上去了。
楓妄卿實在是無言以對,對高位侍君出手,只禁足十日已經算是留夠情面。要換做是別人,她都懶得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陸郗去懲罰。
畢竟,她與陸郗演了一出好戲給湘尤霜瞧,所以這面子她給的格外足。
景逸接過小桃端來的茶壺為楓妄卿沏茶了一杯茶:“根據杏嫻的情報與暗衛探查,錢家確實是有大動作,今夜會有大批貨物送至邊境。”
楓妄卿小口抿了抿茶水,眸底閃過一抹算計:“好,今夜行使館守衛人數不變動,點到為止便好。”
邊境,說的好聽一點是支援邊境士兵。和旁人多解釋兩句還會獲得一個好名聲。
可邊境不遠處就是封霏國。
楓妄卿是去打過仗的,對那里的地形不說很熟,但也了解了個大概。
基本是荒無人煙的,樹都沒有幾棵,小山坡也到處都是,很容易藏人。
她目光一冷,這錢家真是連掉腦袋的生意也敢做。
小桃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實在是沒忍住多問了一句:“封霏國的人明明當時想走就能走,為什么要拖到現在偷偷走?”
楓妄卿撫摸著手中的杯子,玉璧光澤手感順滑。她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敲了敲杯璧,垂眸聽著那清脆的聲音也不語。
小桃一頭霧水,但也不敢打擾她,便將自己的疑問數數吞進肚子里,俯著身子幫楓妄卿添了茶水。
比起小桃問的問題,楓妄卿其實更想不明白,為什么偏偏挑的是今日傍晚。
當時她撕下來的那張紙,上面寫的卻是今日申時末刻。
楓妄卿實在是想不明白了,頓時有些氣餒:“朕就不能把那群八百個心眼子的封霏國全抓進牢里嗎!”
當然不能,楓妄卿非常清楚。
這么做的代價就是再打一仗。
玄安雖國庫日漸充盈,倘若光用來打仗了,能應付一個封霏國,卻應付不過第二個國家了。
正當她抓耳撓腮之時,景逸卻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背,他目光沉穩,定定的看著她:“陛下,如果是您,在什么情況下您明明可以走,卻選擇一直待在敵國皇宮之中?”
楓妄卿一怔,即便脫口而出:“有朕需要的東西。”
話音剛落,她倒被自己說的話給逗笑了。
畢竟玄安也不像其他國家一樣,有什么鎮國之寶之類的東西,甚至還沒有封霏國有錢。
撐死就是地廣人多,可這些需要偷偷摸摸的拿走嗎?
景逸循序漸進的引導著:“那么,在一座巡邏森嚴的皇宮,您帶著您的使臣會選擇怎樣逃出去?”
先前自暴自棄的情緒已經消化的差不多,楓妄卿這會兒也是冷靜了下來,她緊緊皺著眉頭思考著景逸說的話,沉默不語。
景逸拿起毛筆在紙上寫下幾個蒼勁有力的字,緊接著隨筆又畫了幾個圖案:“陛下,從皇城到錢府,只能選擇走正門,而想從正門出去便需要令牌。朝堂官員雖然有,但是錢家一介經商家族,是必然不可能有的。”
景逸畫圖畫的很抽象,城門是一個正方形,而錢家畫了一枚銅幣。
楓妄卿看著紙上的墨跡,用手指在上面臨摹著皇宮的地形。她用食指指尖點了點城門,又慢慢滑到了錢家的位置。
是了,若想從皇宮中出去,便只能走正門。靠近后門的是御書房,那一片是整個皇宮暗衛遍布最多的地方,但凡對皇宮內部有一絲了解的人,都不會選擇走后門。
他們來的人數較多,翻墻容易引起騷動,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那到底是怎樣才可以從正門出去,而且不會引起侍衛的懷疑,從而瞞天過海的回到封霏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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