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
汪宏兵身上纏滿白色繃帶,躺在一個貴婦人懷里不停地哼哼唧唧。
貴婦人是汪宏兵的母親焦芳,病床邊站著的則是汪宏兵的父親汪至然和舅舅焦田。
汪至然狠狠地瞪了汪宏兵一眼,怒道:“不要哼了,只是掉了幾顆牙齒,連骨頭都沒斷,根本就沒有什么太大問題,你要是再哼,我就打斷你的腿!”
“你沖兒子吼什么吼,有能耐你去把那個姓林是小王八蛋抓來啊,有能耐你去沖韓家的人吼啊。”
焦芳將汪宏兵抱在懷里,朝汪至然怒吼道:“只會沖著兒子吼,算什么本事?你兒子讓人打成這樣,你難道一點也不心疼嗎?”
汪至然氣得差點嘔出一口血來,怒道:“不可理喻!”
說完,他轉身離開房間,在客廳里來回踱了幾圈后,對跟出來的焦田問道:“查清楚沒有,韓家為什么找那個姓林的?”
焦田說道:“姓林的好像是個醫生,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韓建章今天突發疾病,現在還昏迷不醒。韓國飛大概是想讓姓林的給韓建章看病。”
汪至然面露喜色,“韓建章要死了?消息可靠嗎?”
“應該錯不了!消息是從醫院里傳出來的,可信度很高。”
“那就好!”汪至然興奮得摩拳擦掌,“韓建章死了,韓家就相當于廢了一半。天海馬上就會出現變數,到時候我們的機會又會來了。”
焦田笑道:“確實如此!不過韓家實力很強,我們暫時最好不要跟他們正面對上。”
說這番話時,焦田腦海里浮現的,還是韓國飛身邊的那位福伯。
對方雖然和他同樣是先天宗師,但是福伯給他的感覺,簡直就是深不可測。
今天也是他自從晉入先天宗師境之后,頭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汪至然對焦田這番話深以為然,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不錯,我們汪家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蓄力,要韜光養晦,以靜制動。結果那個臭小子成天闖禍,一點也不懂事。今天還惹到了韓家,再這么下去,我們汪家遲早毀在他手上!”
“其實小兵最近已經改了很多,今天他也是不小心跟那個姓林的發生了沖突,實際上他也不想出這種事的。”
汪至然對焦田這番話嗤之以鼻,作為汪宏兵的父親,他對自己那個寶貝兒子是什么德性再清楚不過,事情的真相絕對不是焦田和汪宏兵說的那么簡單。
不過汪至然不會當面戳穿焦田的謊話,汪家現在只剩下兩個先天宗師高手,焦田就是其中之一,必要的面子肯定要給對方的。
“那現在怎么辦?”汪至然眉頭微蹙,“韓國偉向來霸道,如果他知道這件事以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焦田笑道:“我覺得沒有這么嚴重。那個姓林的才二十歲出頭,就算他懂醫術,又能有多厲害?韓國飛請他去幫韓建章看病,我覺得就是胡鬧,韓國偉絕對不可能同意的。”
汪至然臉上的愁色也隨之消散,笑道:“不錯,是我想多了。韓國偉這個人雖然霸道,但是向來謹慎,不是信得過的人,他絕對不會讓對方靠近韓建章的病床。他如果知道了這件事,多半還會把韓國飛臭罵一頓。”
就在這時,傭人一臉驚慌地跑進客廳,“老爺,外面來了很多人,自稱是韓家的人。”
汪至然臉色大變,急忙問道:“他們來了多少人?”
“好像,好像有二十多個。”
焦田則追問道:“韓國飛來了沒有?”
傭人根本不認識韓國飛,自然回答不出來。
汪至然和焦田急忙來到前廳,透過窗子向院外張望,只見來人正是韓國飛,而且福伯也在一旁。
汪至然和焦田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猶豫再三,汪至然只能吩咐傭人去打開院門,然后和焦田一起出門,將韓國飛迎了進來。
“五公子今天怎么有空光臨寒舍?”汪至然笑呵呵地迎上去。
韓國飛冷笑,“汪至然,你不用揣著明白裝糊涂。今天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也就不跟你多說廢話,讓汪宏兵出來吧,我大哥想見他。”
汪至然皺眉道:“大公子要見犬子,有什么事情?”
“汪宏兵在云豐酒店騷擾林先生的朋友,還對林先生動手。現在林先生是我們韓家的貴賓,這件事我們韓家管定了。你讓汪宏兵跟我走一趟,今天這件事就算了了,否則的話,別怪我不講客氣了!”韓國飛冷哼道。
汪宏兵皺眉道:“犬子身受重傷,臥床不起,怎么能夠跟你走?五公子,你們這樣做實在是強人所難。今天的事我也聽說了,事情對錯還有待商榷,你們這么快就認定是犬子的錯,是不是為時尚早?”
韓國飛冷笑道:“都這時候了你還跟我耍嘴皮子?云豐大酒店的錄像還在,你要不要看看?別廢話了,趕緊讓汪宏兵滾出來!”
汪至然臉色轉冷,“五公子一點通融的機會也不肯給我們?”
韓國飛道:“你兒子在外面欺負別人的時候,給過別人通融的機會嗎?我聽說被他逼得跳樓自殺的姑娘都有七八個,你這個當爹的管過嗎?”
韓國飛冷哼一聲,直接吩咐道:“進去,把汪宏兵帶出來。”
一群韓家的精銳打手立刻朝汪家內部沖去。
焦田本想動手攔住他們,但是一股凌厲的殺機很快就鎖定了他。
焦田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渾身上下很快就被冷汗浸透。
幾分鐘后,汪宏兵被拖拽了出來,身后還跟著大聲哭喊追趕的焦芳。
看到這一幕,汪至然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韓國飛怒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韓國飛抓住汪至然的手指,幫他掰了回去,冷冰冰地說道:“如果我是你,從現在開始就當沒有生過這個兒子,然后找幾個年輕的女人,讓她們幫你再生幾個兒子。相信我,這絕對是個好建議。”
說完之后,韓國飛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之色,然后轉身離去。
汪宏兵大聲哭喊,可是包括焦田在內,汪家所有人全都一動也不敢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汪宏兵被塞進車里,隨著韓家的人一起離去。
焦芳撲到汪至然身邊,一邊哭喊一邊在他身上拍打,汪至然盯著韓家眾人離去的方向,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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