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凌依然易瑾離 > 前傳 第八章 夢見
  “還有這種事!”袁銘詫異道。

  胡圖見此,會心一笑,對袁銘的反應表示很滿意。

  “日后回了中原,我一定厚報。不過,我們不回青木族的話,怎么當兵?難不成去其他族?”袁銘說道。

  “除了我們青木族以外,卡司族和蒙寧族都跟大晉國有接壤,而且他們的邊境線更長,漏洞就更多。我們接下來去卡司族的地盤,去他們那里投軍。”胡圖說道。

  “為什么不去蒙寧族,是離得遠嗎?”袁銘問道。

  “因為蒙寧族的軍隊不招收外族人。事實上,除了卡司族以外,其他幾大族也都不招外族人。”胡圖解釋道。

  “這又是為什么?”袁銘疑惑道。

  “蒙寧族是因為自身足夠強大,且并不信任外族,所以從不招募外族入伍。我們青木族和黑水族則是因為窮,想當兵都要給錢,沒門。”胡圖解釋道。

  “這么說來,卡司族很有錢了?”袁銘問道。

  “卡司族不是有錢,是有礦。他們的先祖運氣好,占據了南疆礦脈最豐富的區域,所以最有錢,人人都想去做奸商。參軍入伍的人數相對于其他各族來說,少了很多。不過他們有錢,招募了一支由外族士兵組建的雇傭軍。我們要去應征入伍的,就是這支雇傭軍了。”胡圖如此說道。

  “明白了。”袁銘點頭道。

  “南疆各族中,最像你們中原人的,還就是卡司族了。甚至卡司族的地界里還有很多中原人滯留,在那邊做生意,他們的那支軍中也有中原人。”胡圖繼續說道。

  “你真是清楚。這么說的話,我去那邊參軍也就不那么顯眼了。”袁銘點了點頭,說道。

  “好了,我們往卡司族那邊去。”胡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將從不離身的包裹緊了緊,說道。

  袁銘也忙起身跟了上去。

  ……

  兩人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月,此時袁銘傷勢已經完全恢復,路上幾次遇到兇猛野獸都是袁銘出手解決,還順便吃了不少野味。

  胡圖見識了自己和袁銘實力差距,越發覺得自己遠遠不是對手,對待袁銘的態度也更加謹慎。

  一日,二人尋到了一處破敗木屋,木屋雖有床有桌有椅,但看起來已經荒廢很久了。

  “咱們到卡司族的地盤了,我得先去探探路。”胡圖說著,站起身,“嘩啦”抖開一件灰色的破斗篷,披在了身上。

  “我和你一同去。”袁銘說道。

  這些時日,他一直都和胡圖跋山涉水,還從未去過南疆人聚居的地方。

  “你是中原人的面孔,不宜去人多的地方,還是在這里等我吧。”胡圖拒絕。

  胡圖走了以后,袁銘伸了個懶腰,舒服得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呼。

  連日來,風餐露宿直到現在,總算遇到了這個能遮風擋雨的廢棄木屋。

  袁銘又去外面轉了一圈,見周遭實在荒涼得厲害,林子里不時還有鳥鳴,便坐回了木床,一邊耐心等待胡圖,一邊思量著接下來的打算,想著進入南疆的經歷,以及如何回到大晉。

  他會找到真相,也會找那人復仇,他的記憶可不會這么容易消失。

  想著想著,天色暗了下來,疲憊涌來,袁銘又歪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昏暗中,袁銘右臂上一個香爐狀的青記閃動了一下,又慢慢暗淡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木屋里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恍惚中,袁銘看到胡圖進屋,解下斗篷,站在木桌旁,盯著他看,接著從身上斜跨的布袋子里取出一個個浸透油脂的紙包。

  擺好之后,他將紙包一一打開,里面露出一整只烤得焦紅,泛著琥珀色澤的烤雞,一包花生,和一包不知是什么獸類的肉片。

  胡圖看著桌上的美食,又從布包里摸出來兩個竹碗,在桌子左右各擺了一個,隨后掏出一個竹罐,打開了木塞封口,給兩個竹碗里各自倒上了湯汁。

  這時,胡圖放下了竹罐,又看了一會袁銘。

  袁銘正想說話,卻發現胡圖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他的眉頭緊皺,臉上似乎有猶豫之色。

  胡圖忽然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小紙包,迅速倒進了靠袁銘這邊的碗里,用手指攪了下,然后手指又往衣角擦了擦。

  正在袁銘疑惑之際,思緒突然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腦中畫面立刻消失,徹底清醒了過來。

  等他重新看清時,卻發現自己側臥對著墻壁,方才只是做了一場夢,卻又這么真實。

  這時,他的肩膀又被推了一下,身后同時傳來胡圖的聲音。

  “起來了。”

  袁銘轉過身,就看到胡圖正掛著一臉憨笑,喊他起來吃飯。

  袁銘上下打量了胡圖一眼,卻發現他身上并沒有穿斗篷,衣角還是濕的。

  “醒醒,有雞,還有馬肉。可花了不少錢,趕緊的,一會兒被我吃光了,可別怪我。”胡圖又拍了他一下,催促道。

  袁銘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烤雞,花生,獸肉,還有那兩碗肉湯,就連擺放的位置,都和之前夢中所看到的一模一樣。

  夢是真的。

  “那紙包里應該不是鹽吧。”袁銘心頭一緊,一個他不愿相信的念頭,不由浮上心頭。

  “烤雞?”

  袁銘故作驚喜,立馬坐了下來,伸手就去撕扯雞腿。

  “別搶。”胡圖見狀,一邊喊著,手已經扯住了另一個雞腿。

  一只好好的烤雞,沒兩下就被他們兩個人扯得支離破碎。

  “就你這餓死鬼投胎的勁兒,打死我也不信你是什么富貴人家出身,我看你就算恢復記憶,怕也是個饑一頓飽一頓的乞丐。”胡圖指著袁銘的鼻子,說道。

  “你也差不多。”袁銘嘿嘿一笑,回敬道。

  胡圖咬了一口雞肉,坐了下去,一副懶得跟袁銘計較的樣子。

  “你今天是怎么了?突然這么大方?”袁銘笑著問道。

  “今天在鎮上看到了卡司族征兵的告示,給的軍餉比原來的更多,這次,我們是來對地方了。這頓就不省了,吃飽喝足,養好精神,爭取能進精衛營。”胡圖也笑道。

  “加軍餉可不一定是好事,會不會是要打仗了?”袁銘凝眉道。

  聽聞此言,胡圖先是一怔,隨即說道:“來都來了,管他呢,拿了軍餉再說。”

  “也是。”袁銘笑了笑,咬了一口雞肉,咀嚼起來。

  “嘿嘿,今天算你有福氣,我還買了兩瓶獸奶酒,給你也嘗嘗。”胡圖說著,放下雞腿,從懷里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竹瓶,遞給袁銘。

  心中有了警惕,又躲不過去,袁銘只得聞了聞酒瓶。

  “這什么味兒啊,也太難喝了吧?”他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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