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竟是連神醫都不能醫治么,那本王有一日會不會病入膏肓。”
蕭君策不知是在跟白錦書說話,還是在喃喃自語,那聲音聽著有些自嘲,也有些別的意味。
白錦書心中亂成一團,她的睫毛眨個不停,思襯著自己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王爺的病……”
白錦書深呼一口氣,抬起頭,對上蕭君策那雙桃花眼,險些破功。
若非知道風雪的易容術在江湖上都能排的上名次,她都懷疑蕭君策是故意的了。
“心病還需心藥醫,王爺若是想要治好頑疾,只怕,只怕……”白錦書頓了頓,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什么異樣。
“只怕還需要找對人,在下沒有辦法醫治王爺的心病。”
白錦書說完話,這才松了一一口氣。
蕭君策若有所思,黑眸盯著她,似有些恍然:“神醫的意思是,本王應當去找那個讓本王亂了心神的人,那不知具體應當如何做。”
蕭君策問的認真,白錦書嘴角不自然的蠕動了一下。
問她?
問她怎么做么?
這讓她如何回答,難道直接回答說王爺你可能思春了么,那蕭君策會不會將她的鋪子給砸了。
“咳,這個,要看王爺自己想怎么做了。”
白錦書笑笑,跟蕭君策打著太極,手放在腿上,無意識的收緊。
“神醫的意思是,本王得了相思病?呵。”
蕭君策笑了一下,這一笑十分好看,有種迷人眼的感覺。
他好似真的是找到了解決困境的辦法,笑的真心,但白錦書的心卻直發抖。
“看來確實是如此,有勞神醫指點,本王這就去找人了,今日若是見不到那人,本王的病或許便會更嚴重了。”
見白錦書的臉似有些窘,蕭君策眼底幾不可查的露出一絲笑容。
“王爺客氣,望王爺的病早日康復。”
白錦書摳了摳手心,一聽蕭君策要去找人,不知為何她心底下意識一緊。
他到底要去找誰呢,那個人便是他心底的人么。
“本王告辭了,本王有一事想要拜托神醫,聽聞尚書府大姑娘,將軍府嫡外小姐身子不好,本王想勞煩神醫有時間去瞧瞧,畢竟本王的病能不能好,全都系在那位大姑娘身上了。”
蕭君策起身,一身黑衣劃過一道弧度,往外面而去,還沒走多遠,只聽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他說話并未遮掩,正堂內的徐家成跟楚逢時聽的眼睛一瞪。
怎么,莫非那神醫的意思是,攝政王的病跟白家大姑娘有關系?
真是如此的話,那可就不得了了,神醫都發話了,攝政王一旦有個好不好的,對大胤可謂是一件不利之事啊。
徐家成跟楚逢時對視一眼,彼此都覺得回家應該跟父母提提這事。
“王爺,我們是要去尚書府么,那快些吧,神醫的話可是要聽的,事關王爺的病情。”
暗一身子抖了一下,雙眼放光,心中激動。
他們王爺可算是想清楚了,不然這白大姑娘說不定要被封世子或者那顧公子搶走了。
王爺用兵如神,沒想到追姑娘這計謀也是用的真是厲害啊。
鬼谷神醫診出來的治療之法,他們王爺日后光明正大的去找白大姑娘,天下人誰敢說什么。
“還不走?”
蕭君策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徐家成等人,徐家成趕忙點頭,腦袋跟個撥浪鼓一樣,趕忙拽了拽楚逢時,還不忘讓人抬著面癱的傅子軒一起。
“唔,小爺,小爺不走,小爺要拜師,小爺要拜鬼谷神醫為師。”
傅子軒努力的出聲,但他的身影卻已經被抬走了。
徐家成走的飛快,生怕蕭君策不讓他走了。
一群紈绔散去,仁濟堂又恢復了清凈。
見白錦書站著發呆,小藥童將地上的筆撿起,小心的放在桌子上。
半晌,白錦書揉了揉太陽穴,想起蕭君策要去尚書府,她趕忙去了后院換了一身裝束,回了尚書府。
半刻鐘后,白錦書回了榮錦院。
她剛坐下,翠果就慌慌張張的走進了臥房,舌頭打結,臉上還帶著震驚。
“姑,姑娘,攝政王來了,點名道姓的說要您去正堂。”
翠果說話還有些喘,奶娘也是一驚,擔憂的看了一眼白錦書。
攝政王怎的來了尚書府,還要大姑娘過去?
“奶娘不用擔憂,我去一趟。”
想起之前在仁濟堂蕭君策的話,白錦書的耳根子有些燙。
但她還是不明白,為何蕭君策會對她如此。
“奴婢為小姐梳妝。”
翠果反應過來,開始為白錦書寬衣挽發。
白錦書點頭,沒過一會,她就去了正堂。
白尚書回來后就病了,陳氏跟白如嫣被老夫人罰跪祠堂,老夫人又只是個在自家厲害的主,因而蕭君策來了,諾大的尚書府,只有白錦書最適合接待。
一路走到正堂,她一腳剛邁進去,蕭君策跟暗一的眼神就看了過來。
看著白錦書那張儂麗明艷的臉,暗一驚艷了一下,想起正事,他輕咳一聲,開口出聲:
“白大姑娘安好,我家王爺奉皇上旨意來跟大姑娘只會一聲,皇家圍獵三日后便會開始,尚書府跟將軍府都在受邀范圍內,望大姑娘早日做好準備。”
暗一說完,看了一眼蕭君策,見蕭君策面色無恙,他又繼續說道:
“還有一事要勞煩白大小姐,王爺常年守在邊境,護大胤子民安危,身子落下了一些頑疾,自老將軍去世后,王爺每每想起當時對老將軍的承諾,便郁結于心,今日王爺前去神醫那里問診,神醫說若是想要王爺的頑疾痊愈,還需大姑娘費心。”
暗一一番話說完,翠果已經傻了。
這暗一的話她是聽明白了,什么意思,莫非是老將軍之前拜托攝政王照顧她家小姐,老將軍去世后攝政王憂慮于心,才犯了病?
那,那他們小姐該怎么醫治呢。
“神醫的意思是,王爺只需要跟大姑娘每日待上一會,完成老將軍的囑托,這樣王爺的病就會好了,從明日開始,不若白大姑娘就前往攝政王府,跟王爺一起祭拜老將軍吧。”
暗一說的一臉嚴肅,說完,翠果則是完全傻眼了。
去,去攝政王府?
有沒有搞錯啊,西京的攝政王府,還沒什么人去過呢,便是皇上,也是未曾去過,現如今她們小姐要去王府,還要每日都去?
不僅翠果楞了,長耳朵的都楞了,白錦書罕見的也楞了。
蕭君策垂眸,修長的手上端了一杯茶水,低頭飲茶。
茶盞邊,是他一雙微彎的唇角。
便是用手段又如何,只要能讓她來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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