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被凍得發抖了她還是不走，站崗的士兵都看得有些不忍了。
“你說她就怎么認定這里不動了呢？不是跟著將軍他們回來的，不理她她就應該走了啊！”
“我哪里知道啊？你聽她嘴里面還一直嘟囔著殺死你們這些當兵的。”
“要不我去趕一下她，看她走不走。”
“剛剛外面趕得少嗎？趕走了，一會兒又轉回來了。”
“你看她冷得發抖，又不找地方去避寒。”
“她一個女人，又是瘋子。我們怎么弄啊？不管她了。”站崗的士兵也是沒有辦法。他們也不知道怎么弄了。
越到后面霧也是越來越大了，能見度也是很低了。女人抖得那是更加的厲害了。
一個士兵實在看不下去了，回里面拿了一件爛的袍子扔了過去，沒想到一下子把女人給嚇跑了。
看見女人跑了，也沒有當一回事。他的時間也到了，很快就有人過來和他換班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個女人又回來了。新換的站崗的士兵也沒有注意。女人偷偷的撿起那件破袍子，在臺階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蜷縮在一起睡著了。
現在狗兒他們這些人決定什么也不理了，所以也沒有什么事情要做的了。各個地方的士兵早早起來也是跑跑步，簡單的訓練一下。那些俘虜或者降兵也被要求和他們一起跑步什么的。
身上的緊迫感一卸下來，大家一下子輕松多了。
“將軍，沒什么事情，你起來那么早干嘛？外面霧還大。”吳江準備去城外的軍營看見狗兒已經在院子里面了。
“我起來活動活動，如果再這樣子頹廢下去，怕走路都費勁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去軍營吧！”
“那好吧！其實軍營那邊也沒有什么事了，就是統計一下陣亡名單了。”吳江一聽到狗兒要跟著去，那也是馬上就去安排衛隊去了。這可是不能大意的。
趁這個時間，狗兒去廚房找了一些東西墊了墊肚子。
一行人又出門了，沒走多遠。“誰？”衛隊隊率大聲的喊著。這一吼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都轉回頭一看，后面大霧中果然朦朦朧朧的看到一個人影。
幾個衛兵調回頭就去追了，那個人影嗖的一下子就跑了。
衛兵沒有追上又回來了。
“怎么樣？”隊率問到。
“跑得太快了，沒有追上。”衛兵回答到。
沒什么事情就又開始往城外走了。一出城門才發現，外面的霧比城里面更大。有點面對面都看不見那種。
他們走到面前了，那幾個郎中才看到是將軍過來了。幾個郎中正蹲在帳篷外面熬藥。他們也是這兩天最辛苦的人之一，幾個人每天都要照顧那么多的傷員。所以他們的眼眶已經很黑了。
“將軍，你上次教給我們那個縫傷口的技術那真的是太有用了。就是有個不足，縫的時候太疼了。有時候幾個人都摁不住。”
狗兒心想這個肯定疼啦？又沒有麻藥。你們扎一下自己看疼不疼。
狗兒是知道做簡易麻藥的，但是現在是冬天，制作麻藥的那幾種植物不知道這里有沒有。
“那針扎在身上哪有不疼的，不過也沒有辦法。總比血止不住還有傷口愈合慢要強一點吧！”狗兒也不能直接說可以用麻藥呀！
“將軍說得也是。血止不住那就容易出人命了。”狗兒說完之后就挨個帳篷去看傷員，問一問他們怎么樣。
吳江就直接去了狗兒之前住的帳篷里面忙去了。范校尉出去找肉去了，現在這里就剩下蔣言校尉看守這里了。
說是快過年了，卻因為狗兒他們的到來和打了一仗的原因，現在這里沒有一點年前的氛圍。到處都是冷冷清清的。快到午時的時候，大霧好像被陽光撕開了一條口子。陽光從裂縫中射了下來。陽光一照射，大霧就慢慢的散去了。
狗兒午餐就在這里吃的。他一上午沒事做，還是幫著郎中們給傷員換藥。說是沒有事做，一直做到吳江出來吃飯了都還沒有停手。
“將軍，你們是不是帶了一個女人過來。”吃飯的時候范龍和狗兒說到。
狗兒一聽，莫名其妙的。什么叫自己帶了一個女人過來。
“我聽站崗的說，你們前腳一到，后腳就有一個女人蹲在營地外面向里面望著。”見狗兒沒說話，他又補充到。
“什么女人啊？我什么時候帶過女人？”狗兒被問得莫名其妙的了。
“是不是那個瘋女人啊？她是怎么跟出來的，難道她昨天沒有走？”衛隊隊率一下想起來了，狗兒也是沒有把那女人當一回事，他怎么知道那女人居然在衙門外面守了一夜。
更不知道那女人居然跟了過來，在城里面那兩個衛兵去追的就是這個女人。只是他們沒有追上而已。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狗兒命令衛隊隊率。范龍肯定不知道這個瘋女人怎么回事了。那個蔣言校尉是知道的，不過他也不可能回來和范龍他們聊這些。
“將軍，是昨天那個女人，不過她現在看見我們不沖過來了，只是看見我朝她走過去，她就跑。我喊都喊不住。”隊率回來向狗兒說著。
“她一個瘋子，你怎么喊得住，如果她能聽到你說的話，那她就不是瘋子了。看她這么可憐，你端一碗東西出去給她送過去。”隊率又跑去伙房那邊打了一碗吃食端了出去。
那個女人看見這個人又出來了，她又跑了。說她是瘋子，她好像很多事情又知道一樣。
隊率知道她不會讓自己靠近，他就把碗放在了一塊石頭上面就回來了。他想那個女人肯定會回來，自己看到就會吃的。
這個隊率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么老是跟著他們。他走到遠處站著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那個女人又回來了。看了一陣四周圍沒有人。端起碗聞了聞，然后就用手把碗里面的東西往嘴里面喂。
現在天氣冷，碗里面熱的一下就也就冷了。所以她也是猛的往嘴里面喂。根本不存在燙的事情。隊率看到女人吃了他就回去了。
“將軍，那個女人把東西吃了。她昨天還一直說要殺當兵的，今天怎么就跟著我們。她是想暗中動手嗎？”
“我說你也別太擔心了，她拿一根木頭棍子能殺誰啊！我們一群老爺們還能讓她一個女人給殺了嗎？”狗兒笑著說道。
“將軍，我不是擔心他殺了我們，我就是覺得她一個瘋子，怎么老跟著我們。昨天一見到之后一直都跟到衙門去了，今天又不知道什么時候跟到了這里了。”
“你們在說什么啊？郎中也得空了，端著碗過來了。”
“沒什么，就是一個瘋女人老是跟著我們。”隊率對著郎中說道。
“是不是她認識你們這些人中的一個啊？要不然她不可能一直這么跟著你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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