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雜貨鋪門口：“朱爺爺，我想把這錢花了。”
“啥，這么多錢花了？”里正感覺狗兒瘋了。
“朱爺爺，你想想我們村現在最缺什么？”
里正一時情急想都沒想：“缺什么啊？”
“缺糧食啊！朱爺爺，我們收貨，給他們錢，他們也還要跑這么遠來買糧食不是？我們何不現在把糧食買回去呢？要糧食就折算成糧食，要錢的我們給錢啊！”
“也是啊！我怎么沒想到啊！還是你腦子靈活我不行啦，老啦！”
“朱爺爺，你說什么話啊！”
“走，買糧食去”。
“大爺，這么快吃完了嗎？又來啦！。”
伙計熱情的打著招呼。
“哪那么快吃完啊！我們是幫村里面的人買。”狗兒先說話了。
“哦，那要買多少啊！”
“買多少價格能便宜一些。”
“這我可做不了主，我去給你叫我們掌柜去，二位稍等一下。”
掌柜很快就出來了，“二位，買什么。”
“我們要高粱米。”
“要多少？”
“多少能便宜一些。”
掌柜的尋摸了一下，這個老年人最近經常來買。“看你們是老顧客，那就五百斤少二十文，你看怎么樣？”
“那我要一千斤少多少啊？再有能不能幫忙送一下。太多我們爺孫倆拿不了。”
掌柜的以為他們最大限度就買個二三百斤，誰知道買一千斤。
“那你要一千斤就少八十文。不過一次送不了這么多，我們也只有一輛牛車。一次最多也就拉個五六百斤。要分兩次。”
“那也行，那現在能給我們送一車嗎？”
“那你們是哪里人啊？”
“我們是上甲村的。”
“哦，也不算太遠。”
掌柜的說：“伙計，去把牛車趕過來裝車，我去叫里面過大秤。你們跟過來看一下。我們是小本生意，要現結哦”
掌柜是怕兩人沒錢，要不是看兩人穿著還得體，聽他們買這么多。早就趕出去了。
里正也聽出來了，拍了拍裝錢的布袋子。意思是不差錢。跟著進里面去看過稱了。
里面還有幾個伙計，一邊過稱一邊往車上抬。很快就裝好了五百斤。
里正就去付錢了，“一千斤九百二文，五百斤斤就是四百六十文，對吧，明天拉過去再付四百六十文。”
“好的，沒問題。”
里正拿出一串銅錢，解開繩子點了四十六枚出來給掌柜。
掌柜看到有這么多錢更加放心了。
掌柜的，麻煩了。我們就先走了。
伙計就跟著出來了，看來是趕牛車。
“朱爺爺，我們還要去買棉線哦。”
里正馬上就開口說到：“小哥，稍微等一下，我們去布鋪買點東西，很快的。”
“好的，大爺。”
兩人朝布鋪走去，：“朱爺爺，我還想買點布給小草做兩套衣服，要買多少布。”
“要不了多少布，小孩子。九尺應該還有多的，我也買些布回去給你朱奶奶他們做些衣裳，上次都答應他們了。今天錢都帶來了。”
看來里正也自己帶錢了，狗兒說也帶了。
兩個笑著就進布鋪了。棉線錢里正從公中的錢里面出了，狗兒要了兩個顏色的棉布共九尺自己出了錢，里正要了自己的數量。也是自己掏錢。
兩個人開開心心的抱著布就往牛車上一放。
“小哥，久等了，我們出發吧！”
其實狗兒門前已經有人拿著松子松油過來了。小草不知道怎么辦，急得把朱奶奶叫過來了。
“老張啊！你們等一下，我家老朱和狗兒很快回來了。”
很快這些人就看見遠處有輛牛車朝這邊過來，上面還有幾袋東西。
走進一看，里正和狗兒跟在后面。
“老張，老季過來幫忙抬一下。”
“好嘞，里正都是什么啊！”
狗兒把布和棉線往屋里抱了。
“糧食啊！”
很快就搬完了。
狗兒問里正要了五文錢，然后塞給了伙計“哥，麻煩跑一趟，明天還要你跑一趟。”
伙計一收到錢高興的說：“應該的應該的，你們忙，我先回去了。”
“好的，不送了。”
“各位都來了啊！我們今天收松子松油，松子一文錢一斤，松油二文錢一斤。你們可以拿錢也可以折算成高粱米。高粱米一文錢一斤。”
“高粱米這么貴啊！以前不是一文錢兩斤嗎？”有人說到。
里正有生氣了“如果你覺得貴，可以拿錢，自己去鎮路上買。看多少錢一斤。以為還是幾年前啊！我們是怕你們麻煩就順便買回來，要拿什么你們自己決定吧！”
老張和老季他們幾個知道高粱米的價錢，就直接說要高粱米了。里正也沒管那說貴的那兩個了。就開始稱了。
今天每個人都不是很多，里正記賬朱奶奶和兒媳婦幫忙稱。狗兒就負責檢查松油干凈不和收把收來的松子松油裝好。
基本上都是要的糧食，只有說貴的拿了錢。又問里正要了路條，馬上就去鎮路上買糧食。結果還是一文錢一斤，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還好出了開頭幾個一起，后面都是陸陸續續的來的，要不然真的是手忙腳亂。
忙完了，里正就把自己和狗兒買了布給朱奶奶說了。朱奶奶和兒媳婦李氏聽了非常的高興。好多年都沒有穿過新衣服了。
“老伴，快回去做飯吧，我和狗兒忙了大半天了還沒吃飯呢？剛才忙還不覺得，現在停下來就餓了。”
“沒吃飯不早說，兒媳婦快，我們回去做飯。”
“唉，好。”
“把布抱回去。”
李氏高興的：“娘，我來抱。”
還好現在沒外人，如果外人看到不羨慕死。又傳出什么來。本來今天看見里正和狗兒穿的新衣服就有些眼紅了。
“狗兒我們對對公賬，上次結余四百九十一文，今天賣了一貫零九文，棉線花了四十文。買高粱米花了四百六十文，給伙計打賞了五文，收貨用了二十八文。”
里正又再算了一下，“還余九百六十七文。”
“明天還要一車糧食錢要付啊！”
“是啊！這錢真不經花。”
“哦，朱爺爺加一下我們今天收了多少松子松油。”今天其實也沒有收多少，一個人就三四斤，四五斤的樣子。
“松油三十八斤，松子四十一斤。”
“可能后面還要多，有些人還處于觀望態度，不信我們會收。”
“嗯，也是，就那老哥幾個收得比較多一點。”
這個時候，朱奶奶把飯送過來了。
“你們倆個趕快吃飯，都餓壞了吧！”
“嗯嗯！”兩個人就吃了起來。
“哦，朱爺爺，朱奶奶，我們村有多少人行動不方便的，年紀大的。和幼小不能自己找吃的人啊？”
“哎，年初餓死了不少了，現在還有二十個不到吧！”
“哦，我們現在有糧食了，看怎么分給他們。是按人頭每人每天多少糧食，還是在我們這煮好讓他們過來吃呢？”
“也是啊！這是個問題啊！那些老弱幼小能拖到現在也不容易啊！本來這幾年過得就艱難，以前還有救濟糧，自從這次抽走很多家里的男丁，救濟糧也斷了。”
“朱爺爺，你看這樣子行不行，找個人來煮飯，在統計一下人數。每人每天定一個量，讓煮飯的人來找朱奶奶領糧食。只是要朱奶奶辛苦了。”
“老伴，你看怎么樣。”里正問朱奶奶。
“我倒不辛苦，就是每天定多少量？”
“朱爺爺你看定多少？”
“那就每人每天一斤每天高粱米怎么樣。”
狗兒點點頭，：“朱爺爺，有勞動力我們不能讓他們有這待遇。我怕每個人都有這種免費的吃，都不干活掙錢，我們也養不起啊！”
“對，我會嚴格把關的，老婆子你也有時候看著點，誰來混吃，我絕不饒過他。”
“知道了！”
“朱奶奶辛苦你了。”
“辛苦啥呀！自從和你一起賣蠟燭后，有吃有穿的了，比以前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邊吃邊聊很快就吃完了。這時候大小張爺爺一人一擔柴挑過來了。
是昨天里正交待好了的。
“來，挑進去偏屋。”
“好嘞，”
出來的時候里正就問了：“這次要錢，還是糧食？”
“上午松子要的糧食，這次要錢吧。”
好嘞！，里正在賬本上寫了柴火兩擔六文。然后分別給了哥倆。兩個人拿著錢笑嘿嘿的。這兩年來第一次摸到錢啊。
里正現在也成了財務，銷售，采購為一體了。
“我現在去找煮飯的人。”朱奶奶開始進入角色了。感覺身上的擔子也不輕了，管著這么多人的吃喝。后勤一肩挑。
“朱奶奶，要找個人稍微能干一些的。我們每天給她兩文錢。跟著他們吃兩頓。雖然沒有去撿松子松油掙的錢多，但也是做好事，你給他說說。”
“好嘞，知道了！還有錢拿，有飯吃，還是做好事。你看我怎么樣。”
“朱奶奶，你別開玩笑了，你還要管我們的吃喝，還有很多其他的事做。哪能少得了你。”
朱奶奶一聽這話很受用，高興的去找人了。
“狗兒，我也要去通知那些符合我們幫助條件的人了。我想暫時就在你這里煮。外面正好有個灶。叫他們自己帶碗筷。”
“嗯，沒問題，你和朱奶奶說就可以了。”
狗兒也進屋去把今天收的松子炒了，炒了三鍋才炒完。等涼透了才收了起來。
又去把小草叫了回來做蠟燭，小草現在也成了主力軍了。
把昨天剩余的燈芯做完了，還剩一些松油，今天買的棉線還沒剪好送過來呢。
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那是相當的驕傲。
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還練起了軍體拳。小草看得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哥哥這是怎么啦！
里正挨家去通知那些符合條件的人家，每個人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還以為是官府發救濟糧了。里正也給他們解釋了，他們才說出謝謝狗兒謝謝里正的話。
雖然二十個人不到，確有十幾家。好多都是一家就一個孤苦伶仃的。能熬下來前面那段時間也不容易啊！又通知了每天巳時第一頓申時末酉時初吃第二頓。
朱奶奶去找煮飯的是找的小張爺爺的老伴。說了每天有兩文錢工錢和兩頓飯。剛開始還不大愿意來，說撿松子松油能掙不少。后來朱奶奶給她說了，是為了照顧那些老弱。
小張爺爺聽了也認為是一件積德行善的事，家里面現在也有吃的了。所以叫小張奶奶去。
里正通知完了回來了。“狗兒，現在有大大小小的十九個人，明天開始，第一頓巳時，第二頓申時末酉時初。”
“朱爺爺想得真周到，明天我們也告訴他們，我們收貨的一個時間。我們現在沒有專門的人收貨。我們統一個時間來收貨，我和你才有時間干其他的事，要不然什么事也干不好，沒有效率。”
“對，我也覺得應該這樣子。要不然我連砍竹子的時間和去賣蠟燭的時間都沒有了。他們在這等也浪費時間。”
“朱爺爺，你看未時四刻怎么樣。你去賣蠟燭沒什么事也差不多回來了。我這邊也忙得差不多了。”
“嗯嗯，可以，就這么定了。”
朱奶奶也回來了，說是找了小張奶奶。
“朱奶奶，燈芯用完了，要剪燈芯線了。”
“現在回去要做飯了，也只能晚上剪了，明天拿給你。今天太忙了。”
“我也只是給你說一下，我也知道，今天第一天收貨，有點亂.還有其他的事也多。應該后面做順了就好了。”
“嗯嗯，也是這理。”
“我把松子炒了出來，也做了一些蠟燭。哦！差點搞忘記了，明天還有一車糧食要拉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朱爺爺只有后天去賣蠟燭了哦。”
“那我明天砍竹子，鋸竹筒。等著糧食過來。”
今天這一頓又比平時的晚了，吃完飯回來。點著燈，看到屋子里面的糧食，想著小金庫里面的錢。這是前段時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生物鐘還是早早的把狗兒給叫醒了。起床喝了一口水，還是感覺涼涼的。在門口簡單的運動了一下，就去偏屋取蠟燭了。敲竹筒的聲音把小草給吵醒了。小草知道哥哥在干活了，也起來幫忙掰破竹筒取蠟燭。這次有兩百三十五支。沒有掰斷一支。
里正也起來得比較早，已經扛著竹子來狗兒這了，想著就在這邊鋸吧，免得跑來跑去的了。
看到里正扛著一大捆竹子來了，狗兒和小草就出來了。
“朱爺爺，這么早啊！”
“你們也這么早啊！你們先鋸著，我再去砍一捆。”
“好的，朱爺爺，現在竹子需求量大，你叫一個砍吧！你這樣累壞了怎么辦？我們負責鋸就行了。”
“嗯嗯，也是啊！如果再不下雨，這片竹林也砍不了多久，還要去其他地方找。”
“安排人的事等下有空再說，我先去砍了。”
里正把鋸子留了下來，兩兄妹就開始鋸了。沒多久，朱奶奶拿著燈芯線過來了。
“狗兒，小草在干活啦！你嬸嬸和張奶奶去打水了，等下過來煮飯。”
朱奶奶說著就進去把這一頓要用的高粱米拿了出來，還有面粉。看來這頓是高粱米粥糊。又把炒松子那口鐵鍋搬了出來。雖然是叫小張奶奶煮飯，在不忙的情況下她還是會幫忙的。
很快李氏和小張奶奶提著水就來了，這就燒火開始煮飯了。
沒多久，就有幾個老爺爺老奶奶蹣跚的走來了。也許是不相信里正和狗兒這樣就給他們一口吃的，也許是怕來晚了吃不到。后面陸陸續續的有人來了。有幾個小孩子看起來就兩三歲的樣子，個個都是面黃肌瘦的。
看著這些人的樣子，偷偷的給朱奶奶說：“朱奶奶，加點鹽和油下去吧。這些人是應該很久沒吃過鹽了。”
“好的，聽你的。”
里正扛著竹子回來了，看著這些人都來了。
“稍微等一下，你們看正在煮，馬上就好了。”
這些人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沒力氣還是怎么。
“朱爺爺，我們還要買一口大一點鍋才行啊。”
“好像是啊！我明天就買回來。”
這時候就有人陸陸續續來賣松子松油了。朱奶奶就過來幫忙稱稱了，里正記賬，狗兒照舊是把稱好的收起來。
今天的基本上都是拿錢了。
“這些人過來干嘛呢？”賣松子松油的指著這些沒有勞動力的老頭老太太還有小孩。
小張奶奶說話了：“過來吃飯啊！過來干嘛！”
“還有飯吃啊！有沒有我們的份。”
“你們想啥啊！你沒看見這些老哥哥老姐姐還能干活嗎？這些小娃娃能干啥。給你們吃你們好意思吃嗎？”小張奶奶也不是善茬啊。就是需要這樣的人才能鎮得住。
“各位老哥哥老姐姐過來吃飯了，把碗拿過來盛粥了。”小張奶奶叫道。
忙著又說到：“慢點啊！別燙著。”
這些人一吃，還有鹽有油。
朱奶奶過來掌的勺，每個人就大半碗。不敢打太多，怕這些人腸胃受不了。
狗兒看著這些人感觸頗深啊！
這些人很快吃完了，都還想添飯。
朱奶奶發話了“各位老哥哥老姐姐，這頓就這么多了，不是舍不得給你們吃。是怕你們脹壞了肚子，以后每天都有，知道了吧！”
這些人也沒有再添飯的意思了。
這時候狗兒和小草，里正他們一家，小張奶奶才開始吃飯。
吃完飯狗兒就拿著竹筒和小草關上門做蠟燭去了。里正也繼續鋸竹筒了。
先把燈芯定型，又出來看看。這時候張豹又來了，這次挑過來十斤松油，二十幾斤松子。
“張豹，不少啊！”
“幾天存下來的，這兩天林子里面人挺多啊！是你們村的人吧！”
“是啊！”
里正過來過稱了。“張豹，以后我們每天定時收了。”
也給他說了時間。
這時候伙計送糧食來了，掌柜也跟過來了。
伙計昨天收了打賞，心里相當高興的。很遠就在打招呼了。
里正趕忙過去，“小伙子來送過來啦，哎喲掌柜還親自來了。”
這掌柜是怕伙計收不到錢吧！
“老哥，你買這么多糧食一下吃得完嗎？”
“哪是自己吃啊！我們村里面有些年紀大的和小娃娃，沒有生活能力了。我們集中供飯啊！。”
“哦，難怪買這么多。你看看數量對不。”
里正查了一下，就叫人幫忙搬了進去。然后付了糧食錢。
張豹也聽說可以拿糧食，也就要了一半的糧食，一半錢。
狗兒又進去做蠟燭去了。小草出來拿了幾趟竹筒，竹筒供應不上啊！這可愁壞了狗兒，不行必須請一個人專職砍竹子，鋸竹筒。
又炒了兩鍋松子，就沒有再干了。
一出來，外面已經在煮飯了，來得早的老婆婆已經在幫忙燒火了。看來這些人還是不錯的，能幫著做力所能及的活。
這頓是燜飯，還在繼續的燜著。
狗兒走到正在低頭鋸竹筒的里正面前，“朱爺爺，我們的竹筒不夠用啊！”
“我也知道啊！我們是該找個人了。”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們給他開工錢。按月給，不要像柴火一樣按擔算。”
“就是顧一個長工唄。”
“嗯嗯，對，就是這個意思。”
“我們給多少呢？鎮路上店鋪的伙計一個月也就八九十文。”
“我們給一百二十文，反正我們現在都在做大鍋飯，就包兩頓，朱爺爺，你看怎么樣？。”
“給得不低了，還包吃。”
“找誰就要靠朱爺爺了，選一個合適的人。”
“好，我去找老許談談。”
說著放下手里的活就出去了。
“老許在家嗎？”
出來一個小孩“里正爺爺，你找我爺爺有事嗎？”
“肯定有事啦！在家嗎？。”
小孩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不去，不一會兒老許出來了。
“里正啊！，快快進來坐。”
“不了，和你說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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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啊！”
“我和狗兒現在忙不過來，想請一個長工。想問你干不干。”
“哦？”
“一個月一百二十文，吃兩頓。鎮路上的伙計也就一個月八九十文錢呢。”
一聽這工價，是不低。
里正以為老許還在猶豫，正準備說點什么洗腦課程的時候。
“那什么時候上工啊！”
“明天就開始，你看行不行。”
“我能干一些什么啊？”
“明天過來聽我和狗兒的安排就可以了。”
“好的。”
“我就走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回來都在吃飯了，都是各自找地方坐著或者蹲著吃，有的小孩更是碗放地上面吃。
“狗兒啊！我們是不是弄些桌子，凳子什么的啊！”
“嗯，我也在這么想。不過桌子板凳去哪里弄啊！”
找老張兄弟砍幾棵樹回來打，我等下找他說。
吃完了飯，狗兒就去拆蠟燭了。里正去找了老張也回來幫著拆了。剩下一大堆竹片在那里。
數了數已經有四百多支了，還有七八十斤炒好的松子。
“朱爺爺，這么多明天你拿得了嗎？要不和許爺爺一起去。”
“也好，明天還要去買鐵鍋。”
“還買兩個鐵鍋鏟回來吧！”
“好的，棉線還要嗎？”
“也沒有多少了，要買一些。”
“哦哦，好的我找老張做桌子和凳子，你看給十五文怎么樣。”
“叫他凳子多做一些，桌子就做一個大長桌，不要好看，結實就行。能坐二十幾個人就可以。多給一點也行。”
現在狗兒處理起事來完全是一個大人的口吻，要不是小小的身體。誰都不會把他看成小孩子。
好的，我去和他說說。
又是一個雜亂而忙碌的一天。
狗兒又是一大早起來了，起來趁沒人打了一套軍體拳。然后就鋸起竹筒來了。很快里正，許爺爺也相繼過來了。
“老許，我們兩個今天去鎮路上。”把蠟燭和松子分裝好，兩個人一人一個擔子，挑著就去鎮路了。
狗兒把竹子都鋸完了，煮飯的張奶奶和里正兒媳婦提著水也過來了。朱奶奶也跟在后面。昨天燒火的那個奶奶今天也這么早過來了。
“老姐姐，你這么早過來干嘛啊！”朱奶奶叫道。
“我這老婆子也不能干什么了，還能燒燒火。沒想到啊，我們這些快死的老東西天天還能有吃有喝的，要謝謝里正和小狗兒啊！”
“說啥啊，都是一個村子幾十年的感情，我們現在有點能力，也不能讓你們餓著啊！以前是沒辦法啊，有心無力。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
看來朱奶奶也是口才了得啊！說的老奶奶眼泛淚光啊。
狗兒聽得都直點頭啊，朱奶奶把高粱米拿出來就去忙其他的事去了。
老奶奶燒著火，火光照在臉上突顯精神。想著想著至少不會挨餓了，天天還有人給自己煮飯。這事想都沒敢想過。
狗兒看到這些陸陸續續小孩和老人。想著能弄個院子，讓這些人住在一起就好了。就像后世的福利院一樣。
要多多賺錢啊！
里正他們已經來到了雜貨鋪，掌柜的看到今天比之前加起來還多，就知道產量開始上來了。非常的高興，馬上給州里面的總店寫封信告訴他這里有了新的蠟燭作坊。價格還便宜很多，質量也差不了多少。
“老哥，今天這么多啊！”
“是啊，這幾天熬夜整出來的。”看來里正也越來越會聊天了哦。
一共四百四十支，松子八十斤
“一共兩貫五百二文，要銀子還是銅錢呢？”掌柜問到。
想到平常要用，銀子不方便。“銅錢吧！”
“好的。”
收了錢，道了謝就去城西鐵匠鋪鋪了。
老許就跟在后面，到現在都還是懵的，這樣就賣了？蠟燭里正會做？這又是來干嘛？一腦子的問號。
“老板，我又來了，有沒有大一點的鐵鍋。”
“哈哈，老哥你啊！你買那么鐵鍋干嘛呢？”這個環境下能買得起鐵鍋的都不是一般人家。還買幾口的那更是不得了。
“家里吃飯的人多，還做點小生意。”
“哦，鐵鍋有一口，比上次的大一些，你看看。”
老板把鐵鍋拿了出來。
“可以，就這個了，還給我拿兩個大鐵鍋鏟。”
“都是老熟人了，就二百五十文吧！”
“這就要二百五十文啦！”老許心里想。
“那好吧，要了。”
老板還是熟練的打包好，老許背上了，鍋鏟往挑子里面一扔，付了錢。準備回家了，一想還有棉線沒有買。
“看我這記性，差點耽誤了事情。”又轉頭回去買了三十扎棉線。
老許就是迷迷瞪瞪來，迷迷瞪瞪的回去。
兩個人到家吃了飯。
就把外面的鍋拿進了偏屋，這口大鍋放外面了，以后煮飯再也不用搬來搬去了。
“老許，你等下去砍竹子。”
“好的。”里正把看竹子的標準給老許說了一下。
里正就去把外面的地平整了一下，好放桌子，最好還是搭個棚。慢慢來吧！
哎一天真多事。
朱奶奶也拿著棉線回去整燈芯線去了。兒媳婦和張奶奶又去打水了。
地平整好后，里正和狗兒念叨了一下這兩天的賬目。現在有兩貫多錢了。
兩個人有默契一樣，都沒有提分錢的事。只是把賬對了一下。里正回家去把兩貫整錢藏好了，身上就留了一些夠收貨的錢。
還沒有到收貨時間，就在那鋸竹筒。現在的需求量那不是一點大啊！老許已經砍了兩捆回來了。
狗兒和小草也是關著門在做蠟燭，做事的時間總是過得那么快。
燒火的老奶奶又慢慢的走著來了，前面有幾個來賣松子松油的村民在前面走著。邊走邊在聊著。
“你說里正和狗兒賺多少錢啊！”
“是啊！你看現在還顧著老許當長工。”
“是啊！松油這么難刮，才給兩文錢一斤。掙黑心錢。”
“是啊！”
老奶奶一聽，不樂意了。
“你們有良心嗎？不是里正和狗兒做這買賣給你們指條路，你們那掙上去，吃上飯。他們不賺錢，拿什么養我們這群沒用的老頭老太太還有小娃娃。你們這些人真的是。以后少說這些話了。”
這幾個聽了就沒有說話了，提著籃子就快步走去狗兒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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