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文武百官都已經來到了偏殿外,偏殿外則站滿了這次殿試的學子們。
無論是偏殿還是金鑾殿,都容納不了幾百號人,總不能讓皇帝一個偏殿一個偏殿的去慰問殿試學子們吧?
倘若有學子遲到沒來的話,那就直接算作棄權,不會有任何幸免的機會。
這次殿試可是覲見皇帝的機會,普通平民百姓可能出生到死,一輩子都不能見到皇帝一次,他們能見皇帝也只是因為進入了殿試而已。
遲到不記你一個不敬天子的罪就偷著樂吧,又怎會讓你繼續參加殿試呢?
與上朝一樣。
文武百官以及殿試學子們都來齊之后,李亨這才慢悠悠的到場。畢竟是皇帝嘛,總是要壓軸出場的,你們可以等皇帝,總不能讓皇帝來等你們吧?
讓皇帝等,你有幾個腦袋啊?
看著慢悠悠的走到眾人面前的李亨,薛平貴不由暗自斐議道:這就是皇帝的權力啊!真迷人啊。
等我以后登基了,我每天上朝都來玩一些,就讓文武百官在金鑾殿里等著。
至于這覲見皇帝。
和薛平貴想的一樣,并沒有什么特殊的,無非就是跟考生們講一些場面話,然后再鼓勵鼓勵一下殿試考生,讓他們爭取以后為國、為陛下出力罷了。
這種老掉牙的事薛平貴早在前世就聽過無數次了,所以并沒有太關注,只是自顧自的在想事。
直到李亨喊到薛平貴的時候才鬧出了點笑話來。
“下面就由此次殿試主考官秦王做主,帶領諸位考生前面偏殿,準備開始作書吧!”
李亨說完這句話便看向了薛平貴。
而此刻的薛平貴卻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沒有注意到李亨的話。
這讓李亨不由得也有些尷尬了。
因為薛平貴的位置站在最前方,此刻也聚集了在場文武百官以及殿試考生們的目光。一旁的沈滄悄悄拉了拉薛平貴的衣袖,小聲道:“秦王、秦王,陛下正叫您呢?”
這會薛平貴才回過神來。
趕忙連連拱手道:“是,父皇,兒臣在,兒臣遵命!”
呃,李亨對此表示有些無語。
在皇帝講話的時候公然發呆,不理會皇帝,薛平貴這絕對是頭一個。
不過這畢竟是李亨最疼愛、最滿意的兒子,李亨也沒有怎么為難薛平貴,只是狠狠的剜了薛平貴一眼,然后又咬著牙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
“秦王,帶他們去偏殿準備開始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是,兒臣遵旨!”
這一幕父子間的交流,讓不少大臣還有科舉考生們都看呆了。
這……這是什么造型啊?挺別致啊!
別說,這在皇帝發言講話的時候,開小差想事情,甚至敢無視皇帝的人除了薛平貴還真就沒人了。
至于這種情況下,皇帝還沒有降罪的人更是沒有過。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偏愛啊!
再加上沈滄選擇投靠薛平貴的舉動,很多早就已經動了心思的人,看向薛平貴的眼光中不由得充滿了亮光。
仿佛下一秒在殿試結束后就都會去投靠薛平貴一般。
不過薛平貴可沒有時間去理睬這些人的想法,只是按照流程的把殿試考生們帶到偏殿后便坐在偏殿正中央監考上了。
至于那些大臣們自然紛紛回府了。
現在并不需要他們,他們主要是在全體殿試考生考完后與皇帝一同閱卷罷了。
這偏殿的左右還有相連著的幾座宮殿,殿試考生們就方便到各個大殿中進行這最后的考試。
在考試試題發出后。
有不少考生都傻眼了,并不是因為考題過多或多少見。
反而就是因為這試題太過常見了,常見到大家都不敢置信這種考題居然會出自皇帝親自選定的殿試試題中。
這次的試題只有一道。
“你們為何而讀書、為何而學習、為何而科舉、為何而活著。”
這一道試題分為四個小問題!
很明顯,這就是一些要你說出來自己讀書的原因,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這種試題其實很好過的,只要你一直以來長篇大論,寫出各種各樣的自己一片赤子之心,只為大唐只為陛下就行了。
然后就只能看誰寫的更加深入。
更加能夠觸及到皇帝和百官的內心,基本都套路和流程大家都會。唯一讓他們擔心的只有這試題的答案太廣了,哪怕你認為自己寫的再好,再怎么抒發自己的內心,但歸根到底還是會有比你好的。
而萬一說過頭了,觸及到了某些禁忌或者皇帝的眉頭就更加不行了。
有些考生就陷入了沉思,不知道改如何下手,這種看上去最普通、最沒有難度的試題最后才是最難的。
還有部分考生,他們倒是僅僅一會兒后便開始動起了筆。
他們中只有少部分人是真的有才華的。
其他絕大多數人都是科舉的老人了,一直以來的頻繁失敗給了他們信心。
而且由于豐富的大場經驗,他們也曾經經歷過這種類似的試題,只要按照當時的模板抄就行了,反正皇帝已經文武百官不可能會記得的。
不過還是需要精修的,畢竟他們之前就已經落過榜了。
這也是他們的機會,同樣的試題他們并不需要多想,只需要提筆就行,最后在進行精修就是了。
主考官主位上的薛平貴看到試題的時候也有些吃驚了。
這考題確實有些平常了。
這不就是自己前世的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的同類型題嘛!
這種試題其實不太好長篇大論。
因為長篇大論的話反而會讓別人覺得有些刻意的感覺,就好像是為了殿試而專門寫出來糊弄過去的一般。
反而是精簡的話語更能清楚明白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這一點不只是薛平貴看出來了。
考場上也有少數一些有真本事的人也看了出來,正在寫一句停一句,他們要的不是速度而且精簡的質量。
薛平貴把所有大殿都走了個遍。
果然,一共也沒多少人想到了,基本上全是長篇大論。
突然,薛平貴的目光停留在角落一處的人影身上,略感新奇的他不禁慢慢走到了熟悉的人影身邊。
看著他早已經寫好的打油詩。
富家不用買良田
書中自有千鍾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
書中自有黃金屋;
出門莫恨無人隨
書中車馬多如簇;
娶妻莫恨無良媒
書中自有顏如玉;
男兒若遂平生志
六經勤向窗前讀;
這就是經典的用詩敘意,他非常聰明,知道在如何用簡潔明了的話來把自己的意思以詩的形式寫出來。
在唐朝這種熱愛于詩的朝代!
你能夠用詩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是非常加分的,這也是為什么當初李白可以只憑那些詩就讓唐玄宗的寵臣與愛妃都來服務他寫詩的原因。
這般看著,薛平貴不禁暗道這不愧是當初能說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人才來。
沒錯,引起薛平貴注意的正是那崔文。
崔文是個穿越者,不過很明顯他同樣是古代穿越的,而且還不是與原定大唐屬于的同一平行宇宙。
因為薛平貴先前用過很多現代讓才知道的話問他,結果他并沒有任何反應。
現在就憑這詩。
薛平貴便知道了崔文很有可能是宋朝左右,某道破碎的時間線中的平行宇宙穿越而來的。
本來薛平貴是不相信有平行宇宙這一說法的,只是他本身穿書就是相當魔幻的事。
那平行宇宙也不無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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