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是閆瑞和的吃相太難看了,他等幾年,這時家莊遲早是他的。

    還有一部分原因,他本身就是一個山匪,如果他不先下手,將來被人拆穿,后果便是死路一條。

    所以他先殺了時莊主夫妻兩,在圖謀時家榆的性命,卻不想時家榆不小心聽到,才將時家榆囚禁了。

    可時家仁善之家,總會有幾個忠仆。

    在大街上審問,閆瑞和瞪大了眼睛,好幾次想要開口,想要時家榆饒恕他,可時家榆筆挺挺的跪著,淚流滿面、滿目通紅,就是不看他。

    直到山寨土匪全部被緝拿到他面前,他才面如死灰,閉上了眼。

    “如此草菅人命,為非作歹,拉下去斬了!”楚御直接下了結論。

    閆瑞和的那些兄弟,好些都是罪大惡極之徒,楚御更是沒手下留情。

    一下子斬了十幾個山匪,真真大快人心,百姓口口相傳,那些犯了點小事的山匪,早已經嚇破膽。

    楚御、云錦年一行人在客棧住下,準備明日一早再繼續趕路。

    “自古女子多癡纏,多情卻被無情負。西園何限相思樹,辛苦癡情候泊涼!”

    云錦年低低呢喃。

    楚御聽的眉頭緊蹙,“你怎么了?”

    云錦年朝楚御淺淺一笑,“沒事,就是為時小姐感嘆,她原本一腔真心,卻不想錯付!”

    因為是女兒,要招婿入贅,沒找來乘龍快婿,卻招來只白眼狼,害了她父母性命。

    就算金山銀山在手,也不會有人不求回報的疼愛著她了。

    想到這里,云錦年走到書桌邊,給韓氏寫了書信,告訴她這些日子來的所見所聞,也告訴她,延郡王的事情略微有了眉目,她和天賜都好,讓韓氏不必掛念,她會早些回去!

    “給你娘寫信?”楚御幫著云錦年研磨。

    “對!”

    云錦年說著,把信裝好,封了火漆。

    “需要飛鴿傳書嗎?”

    云錦年搖頭,“不了,走郵驛吧!”

    楚御溫柔一笑,“那我也寫一封給金鳳!”

    “公主若是收到你的書信一定會很開心的!”

    “但愿!”

    別嚇到。

    楚御坐下,提筆。

    提醒金鳳她已經十八,過了年就十九,這駙馬人選也要確定下來了。

    實在不行,便讓冷冰寒湊數,雖然那小子才十五,可俗話說得好,女大三抱金磚,他這個哥哥還是很開明的。

    又要金鳳公主給他找鏤紋煙紗,越多越好。

    云錦年在一邊聽了,笑道,“公主若是尋得鏤紋煙紗,定是自己做了衣裳穿,又怎么會給你!”

    楚御頓,“你言之有理,我還是讓她找到這鏤紋煙紗的制作之法才是!”

    云錦年淡笑不語。

    等楚御把信寫好,用火漆封了,才開口說道,“箬一、箬二什么時候回來?”

    “怎么了?”

    “在雪山之巔,以人血養雪蓮事關重大,人手越多越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人明搶!”云錦年擔憂道。

    楚御沉默。

    片刻之后才沉肅說道,“這事我會安排,你放心吧!”

    “還有這人血,九九八十一日,一日不能間斷,且所用之血的主人必須是男子,且身體健康,你也要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