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年朝他微微福身,“我原本也沒怎么在意,還是那句話,公子是誰?”

    “在下姓周,四小姐可喚我一聲周公子!”

    周,大周國國姓。

    面前男子一身錦衣照價不菲,舉止富貴得體,又優雅無雙,想來是大周國皇親。

    云錦年對大周國不了解,所以沒辦法猜出他的身份。

    周允深看著云錦年微微勾唇,走到一邊椅子上坐下,抬手捏拳捂唇咳嗽。

    幾乎要把心肝肺都咳出來才罷休。

    消瘦單薄的身子一抖一抖的,真真羸弱到了極點。

    云錦年看著,微微呼出一口氣,才走到周允深身邊坐下,仔細看了他一眼,之間他眉清目秀,帶著一絲我見猶憐病態感。

    “我先給你把脈吧!”

    “多謝四小姐!”

    云錦年微微搖頭,“你先別謝我,能不能治都難說!”

    “只要四小姐盡力就好,其它的,聽天命吧!”周允深說著,伸出了手腕放在桌子上。

    他的手很細,就皮包骨的樣子。

    手腕也很細,甚至能看見那細小的血脈。

    云錦年怕自己一不小心壓碎了他的血脈,搓搓自己的手。

    “四小姐這般為何?”周允深好奇問。

    “我體質比較寒涼,你身子弱,顧及些總是好的!”云錦年說著,感覺手已經暖和,才輕輕放上去給周允深把脈。

    一只手后,云錦年才說道,“換另外一只吧!”

    “好!”

    周允深也不問,換了另外一只手。

    云錦年認真把脈之后才說道,“周公子的病已經很多年了,先是中毒,解毒之后,又重了寒氣,原本也只是簡單的寒氣,但又被下了寒毒,傷了心肺,好在無數珍品藥材養著!”

    后果,云錦年沒有說。

    周允深也想到了。

    “還能醫治嗎?”周允深輕松問。

    聲音飄忽,連絲人氣都沒有,似看淡了生死。

    云錦年看著周允深,好一會才說道,“可以的,只是需要慢慢調理!”

    她原本是沒打算醫治他的,不過見他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云錦年又于心不忍,最終還是暗自妥協。

    周允深聞言,眸子一亮,慢吞吞的站起身,朝云錦年抱拳行禮,“四小姐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愿許四小姐三個不違背仁義道德的愿望!”

    這倒是云錦年沒有想到的。

    看著周允深好一會,云錦年才說道,“周公子有心了!”

    頓了頓又道,“但是周公子,凡事有個先來后到,輕重緩急,你這病也急,但急不過延郡王!”

    站在一邊的男子一聽云錦年這話,就要拔劍。

    周允深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男子又退了下去。

    周允深看向云錦年,只見她一身寶藍色男裝,頭發高高束起,用發帶綁住,因為這一路顛簸都歪掉松了,幾縷散落下來,本就絕美的小臉添了幾絲嫵媚。

    到底還是年紀小了些。

    才十二歲,等過幾年模樣長開來,怕又是一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可就這么個人兒,不在家學三從四德,卻跑出來行醫懸壺濟世。

    感覺到周允深到底打量,云錦年蹙眉,淡淡的掃向周允深,周允深忙咳了一聲掩飾尷尬,“四小姐所言甚是,只是不知延郡王的病到了何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