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當家做主,老夫人在她眼皮子下,定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韓氏想明白了,才淡淡說道,“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起身去凈房梳洗,云麒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所措。

    直到韓氏收拾好換了褻衣褻褲出來,見云麒還立在銅鏡前,微微勾唇,“你還愣著做什么?我讓白雀把一邊的軟榻給你鋪好,你就睡軟榻上吧!”

    “哎,好!”

    就是睡在軟榻上,云麒也是開心的。

    躺在軟榻上,云麒知道,韓氏一定又有別的打算了,不然是絕對不會讓他踏入她的地盤一步的。

    她說,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不會回到過去,如今這般妥協,是為了錦年吧!

    她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云錦年回到年年苑,把金釵、玉釵給了元氏,元氏愣了愣才說道,“這……”

    “先前作詩祖母賞的,父親說我戴著老氣,奶娘戴剛好!”

    “這金釵可以熔了重新打造嘛!”

    云錦年笑笑,“奶娘戴著好看!”

    單單是這樣子嗎?

    自然不是的。

    老夫人不舍貴重東西,云錦年還不愿意要呢!

    說什么無怨無悔,那都是騙鬼的!

    梳洗一番,云錦年爬上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之后,忽然想起楚御給的兩個荷包。

    猜測楚御到底給了她什么。

    起身從柜子里拿出錦盒,抱著坐到床上,打開錦盒,卻又不敢打開。

    猶豫很久,打開了錦盒,將荷包拿在手里摩挲,最后依舊沒打開,放了回去。

    “云錦年,你就是一個膽小鬼!”

    云錦年嘟囔著,又把錦盒給放了回去,上鎖,把鑰匙自己放好。

    拿了本醫書爬回床上,慢慢的翻著。

    慈心院

    韓氏把契悅院小廳東西砸了,云麒在門口瞧著什么都沒說,最后還宿在了契悅院,老夫人很快就知道了。

    “……”

    老夫人坐在羅漢床上,久久回不了神。

    想起去年,云麒回來鬧的那一次,把慈心院里砸得面目全非,她是吭都不敢吭一聲。

    如今韓氏砸東西,云麒也是吭都不敢吭一聲。

    沒拂袖而去,也沒大聲說一句,巴巴的就守著韓氏,韓氏給個好臉色就什么都不管了。

    那個曾經孝順的兒子,不知什么時候,滿心滿眼只有韓氏,再沒她這個做娘的!

    叫她怎么能夠不恨,怎么能夠不怨。

    怎么去喜歡韓氏和韓氏生的云錦年!

    “呼……”

    老夫人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田嬤嬤上前給老夫人按摩著太陽穴,猶豫片刻才說道,“老夫人,先前二爺似乎看見托盤里的東西了!”

    老夫人一聽,心咯噔了一下。

    一時間竟不知道要怎么說!

    “知道就知道了吧,他也就砸砸東西,還能吃了我不成!”老夫人說著,也有些破罐子破摔!

    “老夫人何必說這種氣話,二爺與老夫人那是骨肉至親,心里定是有老夫人的,其實對待四小姐,以前二爺、二夫人不在,四小姐又是個軟綿性子,拿針刺她也不會叫,可依今夜四小姐的表現,和以前真真天壤之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