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外。
除了青云宗和丹溪谷的弟子們,其余三大宗門的弟子,在看見那遮天蔽日一般的蟲海被青云宗大陣斬殺一空的時候,全都瞪大了雙眼。
他們嘴巴張得老大,一個個揉著自己的眼睛。
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事實。
“我...草...”
“我不是在做夢吧?”
“那吞天噬地的蟲潮被青云宗的一個陣法就給解決干凈了?”
一個明皇宗弟子驚叫出聲,他整個人都看傻了,
“那什么玩意啊?!”
“這個大陣憑什么可以持續這么久啊?”
“這也太猛了吧!”
其余的明皇宗弟子沒有一個回答他的。
他們也都被天幕中的景象給驚呆了。
就連幾位筑基期的弟子也都說不出話來。
他們從未聽說過世間還有這種大陣。
這種東西真的是練氣期弟子可以催動的嗎?
當真是,恐怖如斯!
“唉,可惜,終究還是死了幾個師弟。”
“是啊...”
“早知道就應該去提醒一下青云宗弟子的。”
“算了...他們沒有記仇已經很不錯了。”
一位筑基期的師兄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還好,劉源帶領大家出手相助那一下,也算是結了個善緣。”
其余明皇宗弟子聽聞此言,也都是點頭稱是。
“的確,不過我明皇宗總歸是有錯在先。”
“是啊,青云宗的那位領隊弟子人還是不錯的,還送給我們一些酒和丹藥。”
“他好像叫什么陳川?”
“這位陳川師兄還是明事理的,當真是個不錯。”
這番話沒有人反對。
畢竟他們面對蟲潮來襲沒有提醒,已經是有錯在先。
而陳川沒有出手相助也是情有可原,事后送給他們美酒和靈丹也算是投桃報李了。
他們明皇宗心里沒有半點怨言。
而風雷宗那邊則不像明皇宗弟子們這般討論起來。
他們全都沉默不語,面有悲色。
這次蟲潮他們風雷宗死傷最重,一共死了二十多位弟子。
幸存下來的弟子們,也都個個帶著大小不一的傷勢。
他們沒有去怪陳川,沒有怪青云宗弟子。
因為他們在外面看清了一切,每一點細節他們都在天幕中看得清清楚楚。
風雷宗的弟子們,將所有的怨憤都沖向了李晉。
“李晉師兄...唉!”
“他不該猶豫的...”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就是可惜,枉死了那么多師弟!”
一個風雷宗的筑基期弟子沉聲道,話語中充滿了寒意,“待到試煉結束,我定當彈劾李晉,要求宗門嚴懲!”
“沒錯!咱們同去!”
“同去!”
其余風雷宗弟子也都應聲道。
他們這邊一片悲傷憤慨。
反觀玄陽宗那邊,所有人都閉上了嘴,沒有一個人說話。
所有人都滿臉通紅,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保護青云宗營區的大陣竟然真的可以持續這么久。
不!
不光如此,那大陣甚至滅掉了所有的鬼面蟲!
這個結果太過匪夷所思了。
仿佛一個重重的巴掌甩在他們臉上,將他們狠狠打臉了一番。
起初,當他們看見所有鬼面蟲都涌向青云宗營區時,他們全都幸災樂禍起來。
他們以為這所有蟲子全都涌過去,青云宗的弟子是必死無疑。
那大陣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消滅所有鬼面蟲。
可現實...
“草!算他們運氣好!”
“沒錯,他們不過是運氣好一些,正巧有著這么一個陣法罷了。”
“我就不信,他還能拿得出這種大陣?”
一位弟子冷笑出聲,“這種大陣他不可能還有!”
“趙恒師兄先人一步,現在已經在修補封印祭壇,他必然會率先獲得機緣,突破到筑基期!”
“到時再好好跟青云宗算賬!”
“走著瞧!”
其余弟子也咬牙切齒地附和道:“對!走著瞧!”
“他們明明有這種陣法,卻不保護我們三家宗門的弟子。”
“害得我玄陽宗損失十數位師兄弟,這筆血債必須記在青云宗頭上!”
“等趙恒師兄得到機緣,再找他們討要這筆血債!”
“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聽見這話,所有玄陽宗弟子全都冷眼看向天幕之中青云宗等人的身影。
“對,讓他們血債血償!”
“還有丹溪谷,若是她們與我玄陽宗一起,咱們也不會死去那么多師兄弟。”
“這筆血債也有她們一份!”
“沒錯!”
他們的聲音毫不掩飾。
丹溪谷和青云宗眾人都聽見了他們這些話。
一位丹溪谷的女弟子登時漲紅著臉,揮舞著粉拳,“什么嘛!”
“分明是他們的錯!”
“誰叫他們事先想要害死咱們的?”
“他們這就是血口噴人!”
在她看來,明明是他們三個宗門不提醒,想要害死青云宗和丹溪谷的師兄師姐們。
現在反而還倒打一耙。
對于丹溪谷眾人來說,青云宗的弟子們都十分好相處,怎么看都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
尤其是陳川師兄,他甚至還送給了明皇宗弟子許多丹藥。
他怎么可能是不懂感恩的人?
要是蟲潮來襲的時候,三大宗門提醒了青云宗和丹溪谷,相信陳川師兄一定會出手護住所有人的!
“沒錯!玄陽宗那伙人當真是不知好歹!”
“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這種人!”
秘境外的丹溪谷弟子全都憤慨起來。
“他們還說要報復呢!”
“風雷宗和明皇宗的領隊弟子都筑基了,玄陽宗的趙恒也率先開始了修補祭壇。”
“要是讓他得到了機緣可怎么辦呀...”
這些丹溪谷的仙子們,此時都擔憂起來。
要是玄陽宗的趙恒也筑基了,那么三大宗門那邊就有三位筑基了。
而青云宗這邊,就算有人帶了筑基丹,也只是一個人...
“陳川師兄有筑基丹嗎?他能頂得住三位筑基期的圍攻嗎?”
“呵呵。”
游光明呵呵一笑,安撫著身邊這些丹溪谷女弟子,“陳川沒有帶筑基丹。”
“啊?那怎么辦呀!”
“完了完了!”
女弟子們又擔心了起來。
“呵呵,怕什么?”
游光明不慌不忙地開口,他臉上帶著一絲笑容,“陳川能不能打得過筑基期修士我不知道。”
“不過誰說我青云宗沒有后手了?”
“三個剛進入筑基期的修士罷了,那位大人出第二劍都算他輸!”
不用陣法的話,陳川到底能不能打得過筑基期還真不一定。
不過陳川怎么可能不用陣法?
更何況,他那位父愛如山的老父親也在秘境里呢...
那位才是真正的大佬...
“啊?!”
丹溪谷弟子一個個捂著小嘴,驚呼起來。
“誰呀,這么厲害?”
“居然比陳川師兄還厲害嗎!”
“游光明師兄這么說了,那我就放心了!嘿嘿!”
見這些師妹都放心下來,一個個充滿期待地看著天幕。
游光明笑著搖搖頭,
“可別盼著他出手了,不然咱們五大宗門說不定真得撕破臉。”
......
高臺上。
陳生雙眼微瞇,略帶深意地笑了笑,
“老趙啊,你們玄陽宗的弟子還真是挺有活力。”
趙雍聽見陳生的話,也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解釋道,“不過是小輩們的胡言亂語罷了。”
“莫要傷了我五大宗門的和氣。”
說完,他將目光重新移回到天幕之上。
五大宗門的弟子們已經各自分開,天幕中的畫面也分成了數個小塊。
其中一個極小的畫面中,出現了一位一襲黑袍,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他行走在秘境當中,一會兒又駐足停留。
“咦,這位是?”
劉天祥詫異道,這人他之前就看到了,在他眼前沖進了秘境。
不過陳生說他是青云宗的人。
“無須在意他,呵呵。”
陳生收起了臉上耐人尋味的表情,換上樂呵呵的樣子。
他伸手輕點,天幕中那一小塊畫面慢慢變得模糊起來,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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