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一百七十一章
  難受,很難受!

  于奉天門下金門之側,左右各有一排漢白玉雕砌的圍欄,右側為皇帝內侍及隨侍宮人所在,而左側則為錦衣衛,他們兩旁分列,守衛皇帝陛下左右。

  而此時錦衣衛所在的圍欄之中,牟斌眉頭輕鎖,心里感覺很不舒坦。

  往日早朝,他很少缺席,每每早朝之時,他忠實履行了他錦衣衛指揮使的職責,充當一個合格的護衛者。

  身形板正,不言不語,沉穩肅穆,只以陛下為中心。對朝會事務,一直只抱著旁觀者的態度,冷眼看朝會百態。

  今日亦不例外。

  除了方才陛下對三位閣老的封賞讓他心弦跳動加快了一些外,余時皆是古波不驚。

  當然,張鶴齡的事不可能全無關心,畢竟張鶴齡現在所用的名頭,是錦衣衛。

  不過,如今早朝的局面,從他內心而言,他倒是覺得,張鶴齡鬧騰的事,以及群臣的反應,對他或許是好事。

  陛下越過他,直接給張鶴齡交辦差事,且是以錦衣衛的名頭聯合禁軍行事,怎不讓他上心。但張鶴齡的性子,他現在已是很有感受了。

  故此,他的心倒也算穩當,昨日他知道消息后,未曾想過給張鶴齡添堵,且他壓著錦衣衛里的人,讓他們只看著,嚴令不得介入張鶴齡的差事之中。

  張鶴齡有圣眷,有個皇后姐姐,這是張鶴齡的底氣和依仗,故此,他非常明白,不可輕舉妄動,否則,陛下的眼睛逃不過的。

  他知道,張鶴齡不會是循規蹈矩的人,他覺得,他所要做的,看著便行。至于那些找他的外朝大臣們,他也故作不知,不曾理會。

  他需要看的是,張鶴齡的自爆,只有張鶴齡自己將自己發難了,發難到陛下為難不得已,才是對他最為有利的事。其間他不會有絲毫阻礙,更不會有落井下石,甚至某一時刻,他或許還會幫襯一二。

  果然,張鶴齡未曾讓他失望,用十分激烈的方式,將一件查辦官員的案子,辦出了超出了朝堂規則的高度。

  當然,皇帝對張鶴齡的護持和堅決,稍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不過,也不算太多離譜。畢竟,陛下只有皇后一位后宮,而張鶴齡是這位后宮娘娘的嫡親兄弟,圣眷不可言不重。

  不過,他并不過于在意,想當初李廣的圣眷不重?可如今,看李廣如何?

  削職罰銀子,老老實實的在萬歲山那邊折騰亭子。便是這樣,他也不認為李廣就能這般輕巧的過去,可能某一時候,便會被人再翻出來鞭撻一番,介時可能便是萬劫不復了。

  而張鶴齡呢,以他的推測,大致也不會有太多區別了,特別是張鶴齡的路,越走越極端之后。

  或許,因著皇后的原因,下場不至于像李廣那般慘淡,但至少對朝廷對他的影響,將徹底不復存在。

  說實話,他其實挺欣賞張鶴齡的,入職那一日,算是他們首次私下見面,便已刷新了他對張鶴齡以往的印象。

  可雙方頗為坦誠的一番交流之后,他知道了,張鶴齡和他不會是一路人,理念不同,意志不一,且都是極為有主見之人,難以共存。

  讓張鶴齡服從他,不可能,而讓他順著張鶴齡,那更不可能了。

  他希望錦衣衛可以按照他的方式,成為一個有自我意識,且內外廷皆能通達的組織。也不枉他少年立志,披荊斬浪十幾載的努力了。

  而張鶴齡,也有他的理念,且更是頗為堅定的按著他的理念在行事。

  當幾息之前,張鶴齡又一次面對群情洶涌時,牟斌既有果然如此的暗嘆,更有對張鶴齡的惋惜。

  總之,心情還頗為微妙復雜。

  可誰想到,便在幾息后,他眼觀鼻鼻觀心,坐看風起云涌之時,張鶴齡卻找上了。

  且第一句話,便是送給了他一個不太好回答的題。

  牟斌眼神平淡的看向了張鶴齡,不曾因張鶴齡這一問顯出絲毫外相。他也是感受到了,身上扎滿了各色目光。

  但他不想回答張鶴齡的話,更不會那些投注于他身上的目光。

  他無需表態,你們自己鬧去便是。

  他也相信,皇帝也不可能幫著張鶴齡問的,這是皇帝和大臣們之間長此以往所形成的默契。

  可沒成想,便在牟斌無動無衷,張鶴齡也似乎不打算追問之時,謝遷卻是好似抓住了甚么似的,望著牟斌開了口。

  謝遷遙遙而視,向著牟斌沉聲問道:“牟指揮使,壽寧伯張鶴齡所問,正好本官也想知道一二。錦衣衛如今到底是怎樣的錦衣衛,你身為錦衣衛指揮使,壽寧伯雖有爵位,但終歸是你的下屬,莫非你身為上司便無話可說……”

  牟斌的臉色眼看著便冷了許多,不過,轉瞬即逝,又狀若平常的看向了謝遷。

  兩道目光相遇,似乎都有意志的火花在碰撞。

  李東陽暗自搖頭,他甚至在叫苦。

  謝遷有學識,有能為,有膽魄,機變也頗為不俗。可或許是因為狀元出身,又仕途順遂,有時候總有些太過直接了,且似乎總將自身的姿態拿捏的很高。

  可以說,當朝之中,除了少數幾名大臣,余者,謝遷皆不看在眼里,清高、孤傲。

  比如此刻,張鶴齡借事,向牟斌發出了一問,李東陽很明白,以牟斌一直以來的行事方式,必然不會輕易發聲。

  看張鶴齡的樣子,也只是一問,拋出態度和對事的引子罷了,大致也未曾指望牟斌回答。

  可誰能想到,謝遷又會追問呢。

  也不是未曾想到吧,以李東陽的腦子,他倒也不對謝遷發問感到特別奇怪。

  謝遷一直便是希望錦衣衛能徹底服從于朝堂,特別是服從于內閣。可人家好歹是正三品的錦衣衛指揮使吧,且是一個頗有想法和能力的錦衣衛指揮使,又怎么徹底順服于內閣之下。

  能在平時親近朝堂,給與朝堂和內閣尊重,按著朝堂的規矩行事,便已是極為難得了。

  李東陽想上去攔一下謝遷,可一思忖,他按捺住了,他不由的望向了劉健。對謝遷,沒有人比劉健更適合。

  劉健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道:“謝學士,稍安勿躁。你莫問詢牟指揮使,畢竟此事是陛下特旨交辦壽寧伯,和牟指揮使本身無關。牟指揮使執掌錦衣衛,為陛下和朝堂辦了無數差事,一直有目可睹,切不可將牟指揮使和壽寧伯歸于一談……”

  言及此,劉健向謝遷壓了壓手,同時,也是望向牟斌,頗為善意的點了點頭。

  牟斌也是微微頷首,淡淡笑了笑,似乎毫不介意,且也很領劉健之意的樣子。不過,他心中如何想,便不好說了。

  “陛下……”

  劉健攔下了一場小風波,正待向皇帝再奏。

  而此時,朱佑樘卻是突然擺了擺手,沉聲道:“劉愛卿、謝愛卿,諸位文武大臣,朕已說過,前事皆暫且不論。壽寧伯方才說了,皇權特許,先斬后奏,不錯,此番案事,朕昨日交辦之時,便是給了他這個權力。”

  朱佑樘說到此處,不管知不知內情的大臣,皆是心中一頓。

  內閣的三位,心中也極為陰霾,皇帝公開、直接的給張鶴齡托了一回底,這番表態,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堅決。

  而牟斌,心中更是陰霾密布。似乎皇帝就此事每對張鶴齡多一份支持,便是對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的敲打,由不得不去多想。

  朱佑樘俯視著御階之下的眾臣們,能看到欲言又止的,也能看到蠢蠢欲動的,但他此時不想給大臣們表現的機會。

  他的話稍一頓,便繼續道:“親衛如何使用,錦衣衛如何辦案,太祖、太宗皇帝設立錦衣衛之初,便已有了一套規定。

  壽寧伯所為,并未曾超脫錦衣衛的規矩范圍,此處無太多可指謫之處。當然,他行事卻也有些粗暴,不乏稍有逾舉之處。不過,便當是朕霸道任性一回,授命壽寧伯,諸位愛卿,朕應是有這個權力吧?”

  朱佑樘又頓了頓,似乎要等著眾臣回答一般。

  可怎么答?又誰敢答?

  有權力嗎?

  當然有,大明是歷往今來,皇權最為集中的一朝,即便再是柔弱的皇帝,也比想象中的要更有權力。前提只在于,皇帝想不想。

  可附和承認定然不可啊,而反對呢,那更不可了,若是在此等涉及皇帝陛下權威根本的事上去反對,誰又敢保證,朱佑樘會不會守住他的寬仁。

  眾臣們,只能沉默。

  朱佑樘也不在意,猶如道:“眾愛卿,莫要就合不合規矩再言,朕交辦事務于壽寧伯,如今只想知道,壽寧伯將朕交辦他的事,查的如何了……

  壽寧伯,將你的調查結果,將你的想法,給朕詳細奏來!”

  “臣遵旨!”

  張鶴齡領命,恭聲道:“錢文真府邸和韓正言府邸所查抄的結果,方才已是向陛下奏明。臣認為,這并非此二者財產的全部。據臣所知,二者京中尚有私產多處,田地亦是不少,且二者于祖籍之地……”

  “壽寧伯,你過矣!”

  謝遷又是冷著臉打斷了張鶴齡的承報。

  朱佑樘的臉色明顯的難看了下來,他方才金口已下,讓張鶴齡據實以奏,可張鶴齡方說了幾句。謝遷又是開口阻攔了。置他這個皇帝的威嚴于何地。

  謝遷出聲以后,心中已是暗悔,可沒辦法,張鶴齡又是說到了他們這些官員的根本之處了,他一時未曾控制住,便出聲攔了。

  謝遷趕忙面向皇帝道:“請陛下恕罪,臣不該多言,然張鶴齡所奏,有些過于牽扯了。想我大明文武大臣眾多,誰家還沒個田地私產,總不能因朝臣家中有些私產,便直接當成論罪的理由吧。若是如此,滿朝上下豈不惶惶不可終日……”

  謝遷話音落下,劉健暗自點頭,也是跟著出班奏道:“陛下,確實過于牽扯,望陛下三思!”

  聞言,本是很氣怒的朱佑樘,暫時冷靜了下來。

  朝堂終究不能亂啊,朱佑樘暗自搖了搖頭,不過,讓他就此揭過,自然亦是不可,他鄭重其事的交辦張鶴齡查案,且也查出了東西,方才爭論那般多,他甚至已拿出了皇帝的權威壓上了,又怎能虎頭蛇尾,

  若如此,他這個皇帝,豈不更是失了威嚴。

  朱佑樘這一刻頗為猶豫的看向了張鶴齡。

  張鶴齡腦子一轉,恭聲道:“啟稟陛下,可否派人傳召御馬監太監何鼎,或是臣的錦衣衛下屬……”

  劉健眉頭深深蹙起,道:“壽寧伯,你又要作何?早朝已是時辰不短!”

  張鶴齡道:“陛下,臣入宮早朝之時,已吩咐后續調查之事繼續進行,并已命他們速辦,想來此時業已有了初步結果。故此,臣希望陛下傳召,臣要根據結果,來決定此番查案的后續章程……”

  “還要何章程?”

  朱佑樘問道:“若是貪污瀆職,繼續詳查,若是查實,便懲。你方才不是有言,不以身份、官職左右,不以歷往功過權衡,公平公正嗎?”

  “陛下,臣自然堅持臣的原則。功是功,過是過,有罪便懲,理所當然!可臣覺著,貪污受賄,瀆職怠政,恐一時難以查的清楚……”

  說到此處,張鶴齡極有深意的與皇帝做了個眼神交流。

  朱佑樘怔了怔,很快便反應過來了。

  不是難以查的清楚,是不敢查的清楚吧。

  倒不是張鶴齡不敢去查,看張鶴齡的樣子,也不是怕得罪人的人。

  蓋因為,不能查的太過清楚了,且大概也不好能查的清楚。

  首先,貪污,既是貪了,便定然要查一查,在哪兒貪的,而貪了直至現在未曾顯事,必然會涉及到很多人,幫著隱瞞包庇的,甚至同流合污者,不乏有人。

  其次,受賄,有受自然有送,誰送的,又送誰了,這又是一張大網。

  最后,瀆職怠政,那牽扯的便更多的,能深究嗎?

  朱佑樘此時徹底冷靜了下來,頭疼之余,也不由對張鶴齡多了幾分欣慰和贊賞。

  張鶴齡看似粗暴,卻也是有格局,有大局觀,且也是對他體恤。

  大概也不排除對他頗為了解吧,他畢竟不是如太祖和太宗皇帝那般剛強的皇帝,他做不到如同太祖、太宗那般,只要發現問題,大手一揮,不惜一切的一追到底。

  開國幾大案,被辦了的官員,以萬計,這是開國兩代先祖的魄力,當然,更少不了對朝堂和大明社稷的掌控力打底。

  他,朱佑樘,卻是沒有的。

  念罷,朱佑樘緩緩問道:“你是何想法?”

  “啟稟陛下……”

  “報~”

  正在張鶴齡準備說話之后,奉天門廣場遠處,一聲拉長的傳報聲響起。

  只見一名宮前侍衛,不顧廣場上的些許騷動,大步疾行,已踏過了金水橋走進了廣場。

  行至近前,侍衛單膝跪下,抱拳過頂,稟報道:“啟稟陛下,御馬監提督太監何鼎請旨見駕,何鼎言,有急事要奏……”

  “哦?”

  朱佑樘眉頭動了動,望向張鶴齡,道:“看來,確實如你所言,有些結果了。”

  “陛下,應該是了,也正好。請陛下準何太監御前見駕……”

  “可!”

  “傳旨,召何鼎奉天門見駕!”

  “遵旨……”

  “陛下有旨,傳何鼎御門見駕!”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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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