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一百六十四章 早朝之上
  錢府前院。

  何鼎拱了拱手,頗為真誠道:“咱家多謝張百戶提點!”

  “公公折煞卑職了!咱們能共事一場,也是緣分,日后有伯爺在,說不得還有和公公親近的時候,何公公您可別拿卑職當了外人!”

  “哈哈!好!”何鼎笑了笑,道:“那便看日后吧!”

  幾句話說過,兩人之間說話的氛圍變的著實不錯。

  見著此間的抄檢已是差不多了,何鼎道:“稍后等此間事了,咱家便去東廠,后面要查的地方,勞煩張百戶處置。宮里那邊,咱家會派個人去給伯爺傳信。”

  張海應了下來,便再次進入內府,開始指揮軍士整理此番的抄檢結果了。

  沒一會,前庭正院聚集了很多人,錢府的人,管家、管事、下人好幾十,著實算不得少。

  其中甚至還有些女眷、丫鬟,也是被粗暴的趕了過來。

  院子里頓時嘈雜異常。

  就在此時,一名四十余歲的婦人從后院里走了出來,在她的前后,有兩個小丫鬟緊緊跟著,怯生生的扶著婦人,眼里滿是驚恐。而她們的身前身后,皆有兵丁隔著。

  婦人身著素色錦衣,頭戴珠冠,臉上化著恰到好處的妝容,頗為淡雅精致,雖年歲不小,人也不算太美,但整體上顯得頗有幾分雍容的貴氣。

  可此時的她,臉上亦藏不住的有些慌亂恐懼之色,破壞了幾分氣度儀容。

  不過,她倒也在勉強保持著儀態,被人半趕著過來,直接便走到了何鼎和張海的面前,質問道:“爾等何人,敢到朝廷命官的府上放肆?

  我家老爺是朝廷五品大員,戶部郎中,本夫人亦是朝廷賜封的五品宜人,爾等……”

  何鼎擺擺手:“帶下去吧!莫讓她聒噪!”

  看此婦人的氣度儀容,應該不是那種毫無見識的蠢人。故此,他相信,只憑服飾,對方定然也能猜到他們身份。

  但明知故問,想和他們來一場言語爭鋒,想什么呢。

  何鼎全然不想理會。

  “你,放肆,本夫人要去宮里……”

  “別再廢話了,你家的老爺已是在大牢之中,我等是御馬監和錦衣衛,你既是朝廷誥命,那便該知道我等是何等樣人,別失了風度。本官和何公公也懶得很你做口舌之爭,老老實實的待著吧,莫要自找沒趣,徒增煩擾!”

  “不可能,我家老爺……哎喲!”

  婦人還待再言,但兩位帶隊的上官都下令了,他們沒有再顧忌什么,直接拎著婦人的胳膊,拉到了錢府一堆人中。

  “這些人啊……”

  何鼎似乎又是感慨的搖了搖頭。

  張海也是笑笑,他以往沒抄過太多朝廷官員府邸,但在南鎮撫司當差時,錦衣衛內部的官員家也抄過幾處,見得可比這些多。

  什么樣的表現,他都不覺得奇怪,其實,這位錢夫人,沒有撒潑打滾,只是準備和他們講講朝廷的禮法,倒也算好的了。

  像那些武人家的夫人、姨娘,很多皆是大字不識、見識不多且有股潑性的人,鬧騰的可比這位厲害的多。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到這程度了,已無有區別。

  “何公公,張百戶!”

  正在此時,后院里十幾個錦衣衛分別抬著幾口箱子出來,箱子上還有些泛著濕意的土漬,顯然是剛從土中挖出不久。

  軍士們將箱子直接抬到了二人面前,稟報間跟著便打開來,打眼看去,里面皆是封好的官銀,規格制式大致不差,且每一箱至少都有上千兩,而抬出來的便已有六七口之多。

  何鼎和張海上前,抓起一枚銀錠看了看,銀錠成色不差,且上面還有特別的印記,兩人不由相視一笑。

  “何公公,倒有些出乎卑職預料,比卑職想象中的要大膽一些,哈哈!如此,事便更好辦了!”

  何鼎也是頷首,道:“計好數目,再將所有查抄結果歸納,咱家要派人去宮里向伯爺傳訊了!”

  想來,伯爺有了結果之后,此番能更順利一些了。

  何鼎心中暗念,不由的向紫禁城的方向看去,

  ……

  晚些時候。

  皇宮。

  奉天門前。

  卯末辰初,早朝的時辰已過去不少,天光已大亮,今日的朝會將近尾聲。

  時辰已是至此,朝臣們大多皆已倦了,不過,倒也沒有哪個官員表現出不耐煩,無論是奏事的,還是皇帝點出名字詢問的大臣,皆是按著制度在演著。

  沒錯,就是演,在張鶴齡看來,只能是演。

  大明的早朝,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流程便已是如此,說些乏善可陳的事務,奏議一些早已有章程的“朝廷大事”。

  而昨日那些真正稱的上對社稷重要的事務,在早朝之上,根本不會被提及。甚至,提都不能提。

  不過,張鶴齡的心中卻是不以為意。

  他今日忍受著寒風來此聽著枯燥無益的早朝奏對,便是準備要提一提的。

  當然,大原則上的規矩,他也是講的,比如這公事一般的奏對,他要耐著性子讓他們奏完。

  其實也正好,他還需要等著宮外的消息傳來,為他今日的奏對做一些佐證。

  故此,他今日朝班站的很不符合規矩,他站在了武臣末班的位置上,因為此地方位較好,恰好快接近金水橋,若是來人,必要從他身邊經過,也方便人給他傳個消息。

  至于有沒有人能傳,張鶴齡絲毫不擔心,莫說他在宮里的地位,他同樣也相信,如今已做到御馬監提督太監的何鼎,不會連找個傳話、遞信的也找不到,若是那樣,何鼎也太失敗了。

  果不其然。

  就在他站在朝班末尾,也時時被身邊的小官們關注的時候,一名外宮侍衛,狀若平常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像是要和同僚換班挪位一般,從金水橋東側,走向了西側,而從他身邊劃過之時,一張紙條輕飄飄的飛到了他身邊不遠處。

  張鶴齡蹲了下來,很自然的撿了起來,一番動作,又吸引了身旁官員們的注意。

  張鶴齡很淡然的沖他們笑了笑,可迎來的卻是審視的目光,很多道眼神都盯著張鶴齡手中的紙張。

  張鶴齡也不在意,攤開了紙看了看。

  一番看罷,張鶴齡眉頭挑了挑,心中頓時大定。

  “陛下,今日朝會……”

  此時,朝班前列,似乎是吏部尚書要做早朝例行事務結束總結的聲音隱隱傳來。

  張鶴齡知道,接下來便該是非正常事務的奏對稟報。諫奏、彈劾等等,便是此列。

  若他猜的不錯,今日說不定還會有人要彈劾于他。因為,昨日他做了朝堂上極不認可之事,若換位之下,他覺得,他也會彈劾,甚至比起他們,更酷烈。

  不過,張鶴齡今日可不會等著被人彈劾,再被動出手,來個反轉,沒多大意義。

  從昨日開始,他已想清楚了,他要更為主動一些。

  張鶴齡耳朵仔細的聽著朝班前面的動靜,就在禮部尚書倪岳話音剛落之時。

  張鶴齡陡然一聲高呼:“陛下,臣有事啟奏!”

  “陛下,臣有事啟奏!”

  “陛下……”

  幾乎是同時,隨著張鶴齡的高聲呼出,朝班之中又是響起了其他人的聲音,皆是請旨奏秉的聲音。

  張鶴齡收斂了神色,氣息提起,緊跟著再次高喊,渾厚的聲音頓時壓過了旁人。

  “臣張鶴齡有事啟奏!”

  隨著聲音遠遠向金門之前飄去,張鶴齡也抬步出了朝班,不曾顧及所有人的目光,從朝班后方,邁步向著前方御座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在一道道目光注視之下,張鶴齡腳步堅定,氣度沉穩,面色莊重,直至御階之下。

  朱佑樘怔了怔。

  他的眼神不算好,全年幾乎皆是整日里埋首案牘,沒日沒夜的,眼睛能好才怪了。

  故此,朝班后面的人,他幾乎是看不清的。

  而張鶴齡高喊之時,聲音他卻是聽到,張鶴齡的聲音他自然耳熟,可他見到出班的那團模糊身影,似乎衣服不對啊。

  讓他有些疑惑。

  直到張鶴齡已走至近前時,他才看了個清楚。

  突然來上朝了,朱佑樘覺得倒也應該,今日說不得有些麻煩事。

  可這怎是蟒袍不穿,穿上了官員常服,且是青色的五品官員常服。而位置,更是站到了朝班最后。

  常服、補子紋樣,大明初年時便有“上可兼下,下不得僭上”的規矩,也就是說,官員不得穿超過自身品級的官袍,但高品穿下品官服,倒也可以。

  像張鶴齡這樣,身為超品伯爵,且有賜服,他穿蟒袍自然是名正言順,但他本官從四品鎮撫使,職銜正五品千戶,正六品兵馬司指揮使,穿其中任何品級的官服,也同樣不為錯。

  可你這到底是何意啊?

  朱佑樘有些懵!

  怔神之間,張鶴齡已是走到了御階之下,只見他躬身拜下,奏道:“啟稟陛下,臣錦衣衛鎮撫使兼東城千戶所千戶張鶴齡參見陛下,臣有事啟奏!”

  錦衣衛鎮撫使,錦衣衛千戶,沒有報他壽寧伯的名頭和兵馬司指揮使的職銜。

  這小子,今日這一出,開頭便像是在定某個調子呢!?

  朱佑樘心中猜測,手伸了伸,淡淡道:“平身吧!你可是難得早朝,今日有何事啟奏!”

  “臣謝陛下,臣……”

  “咳咳~陛下……”

  就在張鶴齡謝恩準備奏事之時,突然又有人開了腔,打斷了張鶴齡。

  打掃,出聲,朝會的制度,執行的規規矩矩。

  只見文臣朝班靠前的位置上,一名年約五十,身著紅袍的官員出了朝班,面色嚴肅、認真、凝重,走到御階之下后,奏道:“啟稟陛下,臣彈劾壽寧伯張鶴齡胡亂站班,胡亂奏言,且往日常年缺席早朝,實有違禮制……”

  朱佑樘楞了楞,然而,還沒等他楞完,只聽此人繼續道:“臣再彈劾督查院監察御史、內廷司禮監,二者有規范朝會流程與秩序之責,然監督引導不利,致使朝會禮法錯亂……”

  “等等……”

  朱佑樘回神了,他原本以為是彈劾張鶴齡沒規矩,結果,似乎是名目更大,他擺擺手道:“傅愛卿,你所要彈劾的是朝會之禮?”

  “陛下,臣參的正是朝會之禮!陛下御極十一載,每每日理萬機,處理朝事勤勉非常。即便身體有恙,前日披奏國事熬夜至更深夜重,然翌日早朝,也依然不輟。道一聲古之圣君亦不為過。

  然,陛下如此勤勉,為國事如此不惜己身,等來的卻是早朝的混亂,諸多官員的缺席,實乃辜負了陛下的圣明。

  此等情狀,致朝堂的規矩、威嚴于何地,致陛下的信重與寬仁于何地,更致陛下的勤政圣明于何地。

  臣身為禮部侍郎,朝廷的禮法、禮制之事,臣不敢不言,若是此事不加以規范,相關之人不能得以懲戒,日后朝堂又將會走向何地,我大明的江山社稷……”

  “呵呵~”

  張鶴齡看著傅翰一番痛心疾首的表演,他突然笑出了聲。

  傅翰眉頭蹙起,冷冷的看向了張鶴齡:“壽寧伯,御前亂言,肆意嬉笑,打斷大臣的奏議,看來本官要給你加上一條……”

  “傅侍郎,論罪的事稍后再言,你既有言,打斷大臣的奏議是為不妥,那如今是下官正要向陛下奏秉,豈不也是不妥。并且……”

  張鶴齡笑著搖搖頭,又頗有些不以為然的望向傅翰道:“早朝之事如何,禮制如何,早非一日,你官居禮部侍郎,也非一日。既是早已知,早已有之事,往日未曾奏劾,又豈差這一時半刻、傅侍郎,莫不如,先等等吧!”

  “你是何意?是欲言本官往日尸位素餐嗎?”

  張鶴齡不置可否的笑笑,傅翰板著臉喝道。

  “好了,傅愛卿暫且退下,你彈劾之事以及禮制規矩之事,非是一言兩語便可定奪之事,等下朝之后朕擇時召諸位大臣,介時再議。”

  “臣……遵旨!”

  傅翰認真的又拜了一下,緩緩退去。

  眾位大臣面面相覷,這傅翰似乎搞了一出鬧劇啊。

  當然,他說的事,確實是一直以來存在的問題。可正如張鶴齡所言,問題早有了啊,也成了大臣們約定成俗的潛規則,甚至內廷司禮監也默認配合著,此時拿出來說事,作甚?

  不過,面面相覷也只是須臾之間,大臣們腦子稍微一轉,便心中有了答案。

  朱佑樘也有了答案,暗自搖了搖頭。

  徐瓊老邁病弱已不堪再任,禮部尚書之位眼看著便要空缺,心思動了啊。

  不過,朱佑樘倒也不覺得有錯,傅翰是天順八年進士,翰林庶吉士,無論是學識和資歷皆有。原本他的意向中,傅翰也是禮部尚書的人選之一。

  傅翰退去了,朱佑樘暫且不去考慮傅翰的事,望向張鶴齡,點了點頭。

  張鶴齡會意,奏道:“陛下,臣昨日領了奉旨查辦京中賑濟、官員貪瀆案事,領命之后,臣迅速調動人手,加緊摸排、盤查,于京倉海運倉中查出了一些線索。

  故此,臣已將海運、南新倉一應涉事官員,及戶部部分官員請去配合調查。且臣已臨時委任戶部員外郎劉景寅暫領海運倉,同時負責京中賑濟。

  目前,陛下交辦的差事,業已初見眉目,故此,臣特來稟報……”

  “壽寧伯……”

  突然,一聲喝聲響起,謝遷面色沉凝的出班,盯視著張鶴齡。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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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