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厘清
  海運倉庫監司。

  張鶴齡給何鼎和張海安排了任務之后,重新回到正堂。

  他坐回了主位上,又重新翻看起了案上的賬目。

  方才確只是大致瀏覽了一下,讓人按賬核對,也只是例行公事,其實從一開始,他便未曾想過,能從賬目的本身看出問題來。

  此時再看一遍,依然是沒看出絲毫錯漏。

  不過,倒也不奇怪,官倉,特別是天子腳下的京倉,他絲毫不懷疑這些那些官兒的能力,賬目上的東西若是還做不明白,那實在對不起那些官兒們多年為政的能力了。

  倉儲完好,賬、物準確,全然無絲毫問題。若是在朝廷每季例行查庫的時候,只一看賬目和實物,定然會對此處管理官倉的官員們給一份贊賞。

  而張鶴齡卻是直接抓人了。

  其實在倉門之外時,他已是有了決定。

  通常查案,便是查事查線索,通過線索按圖索驥來查人。

  蓋因為海運倉涉及了賑濟糧的撥付,故此,他才直接從海運倉起始,算是按照通常的查案邏輯來辦案了。

  不過,陛下授命他查案,本是為了那些奏本的官員,直接查人也未為不可。特別是來此之后,海運倉門前上直軍的表現,讓他打定了主意。

  結果,未曾想,有些出乎他的預料,故此,他當機立斷又改回了初衷,然后根據混淆不清的中轉倉,借題拿下了此處的官員,誰有問題,誰沒有問題,抓起來再細細分辨吧。

  最起碼,在抓了人之前,他不想再耗時間來和他們周旋,陛下既是已將差事交辦給他,甚至給他賜了一道金牌,他必然會利用起來。

  查人,處理賑濟之事,需要從速。

  至于手段,他這一窩端的方式,粗暴?蠻橫?跋扈?破壞了朝堂規矩?或者如內閣所擔心的那樣,造成較大的影響?張鶴齡全然不考慮!

  念動間,張鶴齡又重新拿起了那本中轉倉的賬冊,翻了幾翻。

  庫倉實物比賬目上要多,記錄的空倉里,反而有多達五萬石米糧,且是次的壞的。

  不得不說,這便是他主意改來改去的原因,也算是意外收獲了,使得他的粗暴,終于找了些注腳,倒讓他有了給陛下和朝廷交待的合理合法的理由。

  你說是已出倉的,臨時存放中轉,這成不了理由,且更解釋不了,為何這些已是出倉的糧米全部是質量不好的糧米。

  總之,海運倉有問題,且有大問題,包括南新倉,包括戶部,甚至包括通州張家灣那邊,可能皆有問題。且涉及到的官員,和陛下所交辦差事上的官員,重合度極高。

  那便沒什么好說的了,拿人,名正言順!

  其實自他不考慮聽取此間官員的意見,將這一賬本單獨拿出查看始,結果已是注定了。

  重新放下賬本,張鶴齡倚靠到座椅后背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案面。

  “咚,咚,咚!”

  堂內很安靜,方才在庫區的短暫喧鬧此時也停了下來,想來外面他安排的錦衣衛已是控制了此處的秩序。

  那些庫監差役應該是不敢躁動的,他甚至能想到,這些差役里如今心中定然有幾分彷徨。

  一窩官員盡數被拿了去,他們這些雜役將面對著未知的命運,怎能不彷徨,又怎敢有絲毫異動。

  其實張鶴齡也知道,在這些差役中,必然有官員心腹,也定然有參與且知道海運倉內情的人。

  幾萬石的周轉,且是次米,規模并不小,若沒有足夠的人手,甚至沒有各方掩護,怎可能做到于外界幾無聲息。

  不過,海運倉這邊,以及賑濟糧的事,皆需要人手,稍后劉景寅過來,他交待劉景寅辦事,也需要此處的人手。

  至于這些人,且等賑災的事交辦下去,查那些官員的時候,再做定論了。

  “伯爺……”

  就在張鶴齡思緒轉動之間,堂外進來了一人,他快步上前,躬身揖下向張鶴齡行了一禮。

  來人正是宋軼,他請求和張鶴齡同來海運倉,之后便極為低調的和軍士們待在了一起,軍士們查庫的時候,他也隨著軍士們前后幫忙。

  如今外面秩序已是定了,他方才來到張鶴齡的身邊。

  “嗯!”

  張鶴齡點了點頭,也未讓宋軼就坐,畢竟這里是朝廷衙署正堂,張鶴齡可不想標新立異的表示所謂親和,給一商賈看座!

  不過,今日宋軼的態度和表現,讓他滿意,于是,他慈和一笑道:“宋家主,今日你主動向朝廷獻糧,其后與本伯同行,方才隨軍士查庫,你此番有心,本伯記下了。”

  “不敢勞伯爺您記掛,此皆為小事,老朽能為伯爺,為朝廷稍出一份綿力,于愿足矣!”

  “呵呵,客套話便不用說了!”

  張鶴齡笑著擺擺手。

  寒暄兩句之后,張鶴齡突然問道:“宋家主,對今日海運倉中之事,你有何看法!”

  宋軼斟酌道:“回伯爺,其實一開始時,老朽極為詫異,老朽從未想過,有哪一家的庫倉能做到如此處這般的賬目嚴謹。

  老朽家中是做糧米買賣的,家中在各處的大小庫倉亦有不少,老朽派親信于各處倉庫坐鎮。但即便有親信坐鎮,老朽于各處的巡查也頗為頻繁,但各處倉庫依然每次皆能看到大小不一的錯漏。

  總體上便是賬物不符,實際貨物要比賬目上來的少。

  老朽家是民間商賈已是如此,而上下管理人員更多,更為復雜的官倉,反而賬物無誤,誤差小到可忽略不計,實令老朽意外!”

  “呵呵,既意外,也不意外!”

  張鶴齡笑著搖搖頭,未在此話題上多言,又問道:“你對那些次糧,如何看,若是這些糧食是你的,你要如何處置?”

  宋軼躬身拜了一下,佩服道:“伯爺英明!”

  張鶴齡笑著問道:“哈哈,此言何意?”

  “伯爺您也看出來了,若是老朽猜測的不差,這些不在賬目中的次糧、壞糧,便可能是前番欲拿來和老朽家置換的。”

  張鶴齡不置可否,繼續問道:“那你和本伯說說,若是你來操作,該是何章程?”

  宋軼也不猶豫,徑直道:“方才老朽暗自琢磨了一下,就海運倉如今的情況,大概的章程便是,先從他處調來糧米五萬石,這五萬石,或許從一開始便是不好的。老朽甚至猜測,從一開始,這些糧米的目的便是此次京中的賑濟。

  可如此大批的壞糧入庫,直接發出自然不妥,容易出大亂子。好壞摻著放下去,倒也是個辦法。但數目很大,五萬石,若是好壞摻著,需要的總量極大,且耗時過長,亦是極大的風險。

  故此,既是為此次賑濟,那自然需利用此次賑濟做些手段。老朽以為,可先行出個空賬,賬目上便對了,再用他處好米,或是倉內調度,或是如老朽這樣的民間商賈,置換而出。

  這樣一來,撥出朝廷的賑濟糧便無問題了……”

  張鶴齡笑著問道:“說的倒也有理,那作為用好糧換壞糧的商家,這些壞糧拿到手中,又該怎么辦呢?想來直接廢了不可能吧?”

  宋軼抬頭望向張鶴齡,斟酌著小心道:“五萬石數目不小,即便是平年也能賣個幾萬兩銀子,自不可能直接報廢。若是置換糧米的是老朽家,按著往日的章程,或用數次,或用數月,會分批逐次摻著放出去。五萬石看似很多,但若是幾十萬石百萬石中分薄出去,便極不起眼了……

  再者……”

  見宋軼有些猶豫,張鶴齡笑著道:“有話但說無妨,本伯是和你探討,你大可直言!”

  “是!”

  宋軼應聲后,方才繼續道:“方才老朽說過猜測,這五萬石或許正是為京中賑濟而調來的。至于是通州過來的,或是其他倉調來的,老朽不敢胡亂猜測。

  不過,結果是注定的,要在此次賑濟中將五萬石消耗出去。但消耗出去的應是好糧,京中天子腳下,值此緊張時刻,想來無人敢亂作為。

  那壞糧最終只能是落在商家手中,商家的銀子自然不能憑白浪費,故此,在此次之后,完全可以找個理由,將這五萬石,重新納回。

  理由也很好找,為撥付朝廷賑濟糧,海運倉庫存少了,極需補充。可漕運不便,通州和京中的道路也是不暢,短時間無法從官方補入,故此,可與民間商賈接洽,這時,商家手中的五萬石,便名正言順的出了!”

  張鶴齡笑了笑,又問道:“這倒也合乎程序,不過,畢竟那不是好糧,一次買回,豈不又是大隱患?”

  “伯爺,京中的官倉只規模較大的便有七處,每處存糧多則以百萬計,少則也有幾十萬石。加上其他大大小小的糧倉,整個京中的糧米,實則數目極大,不說千萬,幾百萬是有的。

  五萬石看似不小,可若是攤到這近千萬之中,單每處正常損耗,也足以將五萬石消磨了。”

  “呵呵,宋家主,沒想到,朝廷的官倉儲量以及倉儲制度,你倒是清楚!”

  宋軼趕忙躬身行禮,告罪道:“老朽妄測,請伯爺恕罪!”

  張鶴齡笑著擺擺手。

  和宋軼說這么多,也讓宋軼說了這么多,一方面是讓宋軼這樣和朝廷接觸較多的商人分析一二,更多的還是想通過宋軼的理解,和他的判斷做一個印證。

  事實上,宋軼說的,和他的分析大差不差。

  這幫子官員,也不知從哪一處,或是哪幾處,尋摸了這么多的糧米,通過一次賑濟便消化了。

  可以想到,這些糧米定然早就排除在官方的賬目之中了,當然,不得用的嘛,排除出去也是應該。

  可經過這般一操作,官、商兩家倒個幾手,再轉個幾圈,便又重新進入了一個輪回。不得不說,手段既大膽,也謹慎,更高明。

  甚至他還想過,若是此次非是在京中,甚至無需這般麻煩。

  早年間,那些賑災以次充好,地方糧庫以此充好的案例,太多了。

  暴露出來的才是案例,未暴露的,可想而知……

  “蹬噔噔噔!”

  張鶴齡念頭轉動間,突然堂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只一聽這聲音,張鶴齡的眉頭不由挑了挑。

  該是人來了,來的倒也快!

  大明建國始,很多制度都是頗為嚴謹,甚至苛刻,其中便包括了服侍和鞋履。

  民、商、官,等等皆有律法明文規定,便是官員之間,也有著細致的劃分。

  如今的年月,雖然已不同于建國初時那般嚴格,但至少在京中,大體上還遵循著規則。

  錦衣衛的靴子,和其它官員的自不相同,故此,張鶴齡從聲音中便分辨出來了,來人穿的非是錦衣衛那樣的牛皮直縫靴。

  來人腳步很快,張鶴齡一念間,他便已到了堂中。

  風塵仆仆,滿面風霜,一身青色官袍,稍有些雜亂的鬢發胡須,加上官袍上的污漬,看著頗為狼狽。

  但行進間,步伐堅定,整個人倒也有幾分氣勢。

  他走到案前近處,捋了捋官袍衣襟,接著躬身拜下:“下官劉景寅奉命前來,參見壽寧伯!”

  “免禮!”

  張鶴齡笑著虛抬了抬手,道:“劉員外來的倒快,本伯派人喚你,看來你絲毫未曾耽擱……”

  “下官聞聽伯爺召喚,一路打馬而來,唯恐怠慢!”

  劉景寅回了一句后,平鋪直敘,也不似表功。

  “呵呵,劉員外,本伯一個外戚小官,你稱奉命,若是讓別個大臣們見著,少不得要說你幾句閑話嘍!”

  “下官不管他人,下官秉持本心,只要是能為朝廷為百姓的官,且言之有理,下官皆可聽命!”

  “哈哈,你這番話,倒讓本伯受寵若驚了!”

  劉景寅端正神色,接著便問道:“不知伯爺喚下官前來,所為何事?”

  倒是干凈利落的主,開門見山,直截了當,頗有些不同于一般文臣。

  張鶴齡暗自點頭道:“此番你言奉命,倒也不算差!”

  “本伯奉陛下差遣,領了旨意,有些案事要辦,另則,便是京中的賑災之事,你是此番京中賑災的負責官員之一,故此,本伯方才喚你而來!”

  “劉員外,過來之時,可曾看到此處異常?”

  劉景寅也正疑惑呢,道:“下官卻是發現了,此處的管庫之人皆不在,莫非已被伯爺派去哪處公干?”

  張鶴齡搖搖頭,淡淡道:“派去公干是沒有了,日后他們還能否公干,也不得而知。本伯方才已將他們盡數拿下,送往順天府大牢了!”

  “呃~”

  劉景寅抬起頭,眼中的驚色藏也藏不住。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寸人止一的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