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可敢負責?
  乾清宮。

  朱佑樘高坐御座之上,臉色越加發冷。

  張鶴齡之言,那又是惶恐,又是擔憂的說法,朱佑樘倒也不是一定認同。

  至少他覺得,憑劉岳和幾個兵部屬官,還鬧不出那么大的事。

  但雖是沒有張鶴齡說的那般嚴重,可其事情的本質卻也是沒錯的。

  真就是軍制的規則太過荒唐了,漏洞和弊端對朝廷對他這個皇帝而言,都是極大的。

  想大明建國初年幾朝,京中將領即便是一兩百正軍的整體出動都要層層報備,何曾想,如今竟然隨便一個兵部的5、6品官員,隨便簽一張調兵令文,便能堂而皇的調兵千余在京中行動。

  他并不是不知道如今的軍令、軍制有此種事,不過,他可不曾想到,竟然連侍郎、尚書都無需驚動,且領軍的將領偏就能順理成章的應令。

  這讓人何其震驚。

  念罷,朱佑樘看向張懋、李昱,沉聲問道:“英國公、豐城侯,如此等之事,你五軍都督府是如何應對?是不是只要是蓋了兵部的印令,俱皆一應執行,且不論何事何因?”

  張懋心中叫苦,他硬著頭皮道:“啟稟陛下,非是如此,若有兵部令文,五軍都督府皆會善加甄別,五軍都督府是陛下和朝廷的五軍都督府,只遵陛下的諭旨,非是兵部的附屬衙門……”

  朱佑樘緩緩點頭,但眾臣只一看朱佑樘的表情,便能看出,皇帝對張懋的話不置可否。

  皇帝只是點頭未做回應,張懋原本準備再做解釋,可此時張鶴齡又說話了,他抱拳向張懋問道:“英國公,如你所言,五軍都督府遵陛下的諭旨,那今日這番調兵,是陛下的諭旨?”

  張懋轉頭怒瞪:“壽寧伯,你何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插言軍事?”

  張懋發怒,此時徐永寧卻是上前了一步,道:“英國公,壽寧伯只是一問,前番已是有過解釋,何來屢次三番的扣上插言軍事的帽子?

  也罷,壽寧伯是兵馬司主官,你若非要上綱上線,倒也不是找不出理由。那老夫作為世襲公爵,也是都督府武將出身,老夫可能問?”

  張懋臉上怒色更熾,不善的看著徐永寧。

  徐永寧的一張老臉平淡異常,只是那渾濁的老眼,直若帶著精芒一般,盯視著英國公,一副英國公不解釋不罷休的樣子。

  “定國公,此事朕可以回答你!”

  朱佑樘看雙方僵持,突然道:“朕從未下令兵部,也未曾下令都督府,更不會為京中民生瑣事調動軍隊,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京營正軍豈可輕動!”

  徐永寧抱拳道:“陛下,若是如此,那此事說不得更要深究一二了,老臣以為,若是英國公也是不知,那便有瀆職之嫌,而若是知道,那……”

  “定國公,你……”

  張懋氣的胡子都在發抖,合著,你這老匹夫真就惦記上我了,一說話便是我橫豎都是罪?

  徐永寧此時反而不和張懋辯,他面君再奏道:“陛下方才所言及是,國之大事,在祀與戎,軍隊是社稷朝廷的根本,京營為大明軍隊最為重要的常備軍事力量,更是重中之重,不可輕動。即便一百二百,成組織的調動,那也非是小事,遑論千余人。

  聽壽寧伯所言,兵丁持弓架弩,甚至都騎馬批甲,如此規模建制,打個小城都夠了……”

  “陛下……”

  “陛下……”

  豐城侯也聽不得了,劉岳的左掖營,和他的關系最大。

  馬文升也聽不得了,說到底,此時已不是單單的文武之爭了。

  可兩人同時出聲,卻似乎是撞上了,兩人相互對視,似乎都有謙讓,然而,沒等他們誰先,張鶴齡又不甘寂寞的跳了出來。

  不過,他跳出來之言,反而讓大家有些意外。

  只聽張鶴齡突然道:“啟稟陛下,臣作為此事當事之人,請陛下準許臣說句真心的公道話!”

  “你有何要言,奏來!”

  “謝陛下!”

  張鶴齡披著射來的不善目光,恭敬道:“臣以為,此事是大事,但也可是小事。若是兵部、都督府兩部沆瀣一氣,蒙蔽陛下擅自調兵,那自是大事,實為大逆不道,恐將有不測之患。”

  “你……”

  張鶴齡不理他人,猶自道:“可按臣的了解和判斷,此事說到底也只是下面人的私下動作。英國公和馬尚書二位,大致也是被蒙蔽的,日后多加注意,莫要再有此事發生便可……”

  馬文升和張懋一肚子的不爽,即便是張鶴齡看似給他們解釋的話,也讓他們不爽。但張鶴齡能主動出面轉圜,卻也讓他們不好說話。

  “正好,陛下和諸位大臣如今也在商議軍制、軍事,可將此事作為示例納入考慮范疇,倒也是一樁警示。

  此為朝堂軍制大事,臣本不便多言。不過,臣也可只談此事本身。寧晉伯遵兵部令出兵,無論是所謂正常公文條令,或是私下串聯,皆為罪,此其一。再者,臣進殿彈劾,彈劾參奏的事卻涉了陛下和諸位大臣正在商議的事,讓臣突然又多了一份想法。臣要在彈劾之上再加一條……”

  “張鶴齡……”

  劉岳戰戰兢兢的看著張鶴齡和公候、尚書們在陛下跟前的奏對,即便是再遲鈍也感覺不好了。

  只是為了利益出了千把兵做一場而已,怎就變成了顛覆軍制的大事,而此刻,張鶴齡還要給他加一條,他惶恐異常。

  “寧晉伯,且等著,讓壽寧伯說完……”

  朱佑樘沉聲喝了一聲,示意張鶴齡繼續。

  張鶴齡道:“前番早朝時,定國公奏軍制之事,當時其中便有一條,定國公言‘武官尤其是領兵大將,在一地待的太久可好?對朝廷可好,對臣子本身可好?衛所、邊鎮、京營,壁壘分明可好?那種一個將位,扎在一處營盤,父傳子、子傳孫的做法可好?’

  臣愚鈍,當時并不曾感悟定國公所言真意,然今日,臣終于感受到了。老國公所言,實乃謀軍謀國之言,此當需鄭重以待。

  今日東城之事臣與寧晉伯皆已有奏,且不論具體細節真切與否,但有一條是確定的。那便是,臣的東城兵馬司,只200余正丁加幾百幫閑輔丁,正面擊潰了五百余全副武裝的左掖營兵丁。陛下,諸位大臣,何其難堪啊。

  非是臣標榜主政兵馬司以來有多大的政績,臣也沒那么大的能耐短短月余讓兵馬司兵丁脫胎換骨。入職以來,因事務駁雜,兵馬司兵丁也沒那么多時間操練,臣最多也就是帶他們練了練隊列。

  說到底,兵馬司的兵丁、輔丁,只是京中維護維護衛生治安,說是雜兵不為過,可饒是如此烏合之眾,竟然取得了如此戰果,臣心中無絲毫欣慰之情,更多的是沉重和痛心。這還是我大明最精銳的京中常備軍嗎?

  陛下,臣彈劾,寧晉伯將兵不利,瀆職、無能……”

  “張鶴齡……”

  劉岳聞及此,猛然跳到張鶴齡身邊,伸著手指顫巍巍的指著張鶴齡,他恨不得上前咬張鶴齡一口,可張鶴齡猛然一轉頭,眼神銳利的掃過劉岳,劉岳卻突然被震住了,忍不住的退了半步。

  這一幕,似乎更加的驗證了張鶴齡所言,滿殿的大臣們,心中直搖頭。

  劉岳反應過來,心中也是羞惱,他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不由自主的向英國公和豐城侯處瞟。

  張懋和李昱臉色發黑,心中也是直呼不堪,也確實不堪,都讓他們不知道要如何給劉岳去轉圜。

  朱佑樘的臉色已面沉如水,先前錦衣衛稟報和兩人入殿奏秉,他已有了事情經過的輪廓,但他一時間還真有些忽略了張鶴齡方才說的事。

  如今一聽之下,他便反應過來了,還真是不堪,不堪到極點。

  雜兵和京營正軍,不論規模和軍備皆是不可同日而語,更別說每歲朝廷的投入了。

  可本該是如此懸殊的兩方,一場沖突之下,卻偏偏是調了個。

  五軍都督府會難堪,兵部也多少會有些難堪,他這個九五之尊難道就不難堪?

  劉岳越發感覺氣氛對他不利,兩位上司也不幫他,那位定國公更是對他瞪著眼。

  他感覺,他必須要自救,此時已是關乎他根本的大事了。

  “陛下,臣所帶的兵,只是因為顧及壽寧伯身份,也是不想在京中……”

  “無需解釋!”

  朱佑樘擺手喝止了劉岳的解釋,這些解釋根本上不了臺面。

  你說要顧及壽寧伯身份,既然是出了兵,本身就已已經代表不曾顧及身份了,若是顧及,壓根便不會有出兵一事。

  劉岳被陛下打斷,可他依然不愿放棄,陛下的態度很不好啊,他怕接著陛下就會手一揮。

  即便不會立刻問罪,但他劉家掌管的營盤卻可能要出問題了,營盤若是丟了,那便是大事啊。

  劉岳眼珠一轉,又是奏道:“陛下,臣只是左掖營坐營管操,臣……”

  “劉岳……”

  “劉岳,住口!”

  張懋和李昱幾乎同時怒聲喝止,把劉岳要辯駁的話生生的按了回去。

  這劉岳是腦子發昏了,病急亂投醫,你是要說你非是主官,即便左掖營不堪,也非你主責?

  怎敢這樣來辯解,你一個寧晉伯不夠,難道還要拖上個寧陽侯,甚至把他們這些勛貴武將全帶上?

  張懋喝斷了劉岳之后,他原本還準備想著怎么轉圜,此時已不做他想,他面君鄭重道:“陛下,壽寧伯所奏有些道理,臣請陛下下旨,暫時解除寧晉伯左掖營管操之職,五軍都督府會詳細察查左掖營之事。”

  “英國公,末將……”

  “住口……”

  劉岳更懵,他瞪大了眼睛,想再說什么,可豐城侯不敢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只半句便是再次喝止。

  “唔~”

  朱佑樘不置可否,轉而看向徐永寧問道:“定國公,你認為此事如何處置?”

  “陛下,老臣贊同英國公所言,解除劉岳官職,有五軍都督府察查。”

  張懋有些意外,沒想到此時這老東西反而贊同他的話,難道不是深究著往他們身上攀嗎?

  他心中思索,有些不解其意,不過,既然徐永寧也是附和將此事局限劉岳一人,倒也算好事。

  “壽寧伯,彈劾出自你口,你覺得此事呢?”

  張鶴齡道:“臣附議英國公、定國公所言!”

  “既如此!”

  朱佑樘緩緩頷首,道:“免去寧晉伯劉岳左掖營坐營管操之職,著五軍都督府徹查,并著兵部、錦衣衛、東廠協同,朕等著你們的結果……”

  “臣等遵旨!”

  “陛下,臣冤枉啊……陛下……”

  朱佑樘有些厭惡的擺擺手,令道:“來人,將寧晉伯帶下去!”

  “陛下……臣家幾世……”

  “陛下,容臣……”

  “……”

  劉岳撕心裂肺的喊著,喊著他的祖上,喊著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皇帝陛下已是下令,殿內侍衛哪敢有絲毫拖沓。

  兩名大漢將軍,一左一右,叉著劉岳出了乾清宮。

  唉,又是一位。

  眾臣無不心中輕嘆,這個張鶴齡,當官才多少日子,在他手里吃虧的已是有多少了?除了隨意插科打諢的,鄭重的告狀彈劾,幾乎一告一個準。

  比御史言官的效率都要高,怎不讓人感慨。

  關鍵是,他的彈劾,并不是無的放矢,反而每每切中要害,甚至總會攀的更多更遠,如今日此事便攀上了他們正在商議的事,怎就一個攪擾不清啊。

  此時,一直未曾過多言語的劉健,突然道:“壽寧伯,你的事既已說完,彈劾也彈劾了,陛下業已下旨,你該退下了!”

  “首輔所言及是,我等還要和陛下商議軍事,壽寧伯,莫再耽擱,辦你的差去吧。”

  張鶴齡笑了笑,他能感覺到,不但是趕他的劉健,旁人也是一副趕他的架勢,大概除了徐永寧,其他人都不想再看他在陛下跟前多言。

  可事還未曾盡全功呢,怎會立刻離開。

  少了個劉岳,難道便不能有張岳、馬岳?事情的根本,就不是在是誰來,歸根結底,是他已有成效的東城之事。

  “啟稟陛下,彈劾之事臣已奏明,一切聽陛下定奪。通過此一事,臣也有了些思索,劉岳為何好好的敢行大不韙,領兵侵擾東城?

  臣幾番思索,認為關鍵在于臣代朝廷管理的東城商事之上,總有人惦記著,想把朝廷的利益,往自家的碗里劃拉……”

  謝遷聞言,擰眉喝道:“壽寧伯,莫要妄加猜測,且劉岳一人,代表不了什么。”

  “謝學士,劉岳的事張某不想再言,陛下已是下旨查辦,結果如何,日后自有分曉,本伯只是通過此事做些合理的猜測。”

  劉健突然問道:“那若是如你所言,該當如何?”

  “非是如我所言,張某只是闡述而已。至多,也只是希望,未雨綢繆一二。”

  “未雨綢繆?”

  張鶴齡點頭道:“就是未雨綢繆,張某可不想花了朝廷和衙門無數精力人力的政事,落不到實處,說不得反而讓陰私宵小鉆了空子!”

  “哼!”

  謝遷冷哼一聲,喝道:“說的再多,還不是壽寧伯你認為東城此事,只能你辦,任何他處若是介入皆是陰私?壽寧伯,你莫將自己看的太高了,也別標榜的你有多公心公道。”

  “呵呵!”

  張鶴齡笑了笑,道:“謝學士,張某從不認為自家有多重要,說到底,張某只是個剛入仕途的閑散勛戚罷了。要說能耐,沒多少,唯一有的,也只是一顆為陛下為大明的忠心……”

  “忠心?”

  謝遷不置可否的念了一句。

  朱佑樘看著似乎又要爭起來了,于是出言道:“壽寧伯,莫要多做口舌,說說你的意思,若是無事可說,只在朕跟前表忠心,大可不必,便退下回去吧!”

  “陛下,忠心不是表的,臣的心天日可鑒!”

  張鶴齡規矩的解釋了一句,道:“臣方才所言,確實為未雨綢繆,也是為臣心中憂懼之事。臣以為,若不想好事變成壞事,無非有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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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