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七十一章 說事
  東暖閣。

  張皇后迎上前,一把摟住了朱厚照,引著朱厚照便來到了桌前,噓寒問暖道:“照兒來了?冷不冷?餓了吧,今日學的這般晚嗎?”

  朱厚照亦不掙脫,靠近著上前給皇帝、皇后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母后。楊中允那里出了些岔子,兒臣耽擱了些時辰!”

  “臣參見太子殿下!”

  在皇帝面前,張鶴齡跟著規規矩矩的給朱厚照行了個禮。

  朱厚照也不拿大,有些歡喜道:“舅舅也在呢,這幾日本來準備出宮去看看舅舅,可學士們那里給安排的學業太多了。唉!”

  張皇后也不管什么學士,楊中允李中允的,只笑著噓寒問暖。

  她不在意,但朱佑樘卻是聽在耳中,問道:“太子,你說楊中允出了岔子?”

  聞言,朱厚照解釋道:“回稟父皇,兒臣也不知是不是岔子,不過吳先生和李先生說的是岔子,后來訓斥了楊中允,當著兒臣的面,他們是這么說的。”

  朱佑樘眉頭微蹙,問道:“怎么回事?”

  朱厚照感覺父皇有些嚴肅了,他也不由正色回道:“是今日晌午之后的事,兒臣本在習武射箭,楊中允便跟在兒臣身邊。兒臣有些累了時,趁著還未到講課,便和楊中允聊了幾句。其間,說起了舅舅上次和兒臣說的一些話。楊中允也和兒臣說了幾句。

  后來,也不知怎么,吳先生、李先生便知道了,來了后訓斥了楊中允一頓。說是楊中允不得和兒臣說多余的話。楊中允大致是解釋了幾句,不過,看先生們是更生氣,還說要奏請父皇加以懲戒。”

  “不得說話?”

  張皇后本不太在意的,但她更奇怪啊,不由問道。

  張鶴齡倒是大致明白,太子有詹事府,其下設左右春坊,其中中允是負責記載太子日常起居的官,按理是沒有資格獨自給太子授課講學的。但不能說話……

  念及此,張鶴齡不由問道:“太子,吳先生是吳寬?李先生是李昱?楊中允是楊廷和嗎?”

  “啊?舅舅也知道?卻是舅舅所說的三位!”

  朱佑樘也是笑了笑,看向張鶴齡道:“長孺也認識太子東宮里的學官?”

  張鶴齡回道:“陛下知道臣的,臣以前可不關心這個,那些文人們,即便臣認識他們,他們也不認識臣啊。便是名字,也只是偶爾聽及。這不是最近的事兒嗎,那兩位先生處,多少有些掛礙。至于楊廷和,臣倒是多聽過幾聲。說是有幾分說文講史之能,是李大學士的弟子,今歲的順天府鄉試的主考官,沒成想已是太子的春坊官了。”

  “說文講史!?”

  朱厚照聞言,不由的點點頭道:“舅舅這一說倒是對頭了,今日午后閑談之時,我把舅舅說的事撿著問了幾句。楊中允便是跟我說了幾段。”

  “這份評價倒也不虛!”….朱佑樘也是笑著點頭,道:“楊廷和之前是翰林官,當過朕的經筵講官,今歲的鄉試之后,朕便安排他去了太子春坊,亦是看中他的學識。只是……”

  朱佑樘不說了,但張鶴齡大致明白了,一個陛下認可有些學識之人,進了東宮和太子說了幾句話,講了幾句史,然后被訓斥了。按著太子說的,沒準回頭還要來告狀。

  說嚴謹也可,但這份嚴謹到底是對是錯,不好說。

  呵呵,又哪有對錯,倒是自己想差了!

  張鶴齡心里暗自笑了笑。

  “太子,坐吧。長孺,也莫要拘禮。自家人再拘束,便無趣了。皇后,今日準備了些什么好吃的啊?”

  問明了情況,朱佑樘未再多言,喊著太子和張鶴齡入座,皇帝一家三口及張鶴齡,幾人正式用起了晚膳。

  張皇后忙笑著介紹起來,這些都是她親自準備的,雖不是個個親手,但一道道菜,都是仔細盯著的。陛下節儉,并不喜歡那些精細貴重的吃食,但太寒酸的肯定也是不行。

  因而,張皇后投其所好,總能琢磨些花樣。

  張皇后給皇帝介紹菜品,兩人互動之時,張鶴齡往朱厚照那邊靠了些,低聲問道:“太子最近學業很累?那位吳先生管的更緊了?”

  朱厚照輕嘆了一聲,小小的人兒倒顯得有幾分滄桑,不由讓人好笑。

  只聽他低聲道:“累倒是不至于,但總是那般連軸轉著學,甚至連出個東宮在皇宮里轉轉都是人盯著,委實不舒坦。”

  張鶴齡笑道:“那改日有暇,由臣來請示陛下,帶太子出宮在京城走走。就去臣的東城,等臣再拾掇幾日。”

  朱厚照臉上頓時泛出喜色,又有些懷疑,低聲道:“舅舅可別騙我,那一日你說的要向父皇給我解釋的,后來都沒有,還是我自己在父皇那里說話過的關!”

  張鶴齡笑道:“那你說的話也是臣告訴你的吧?不也算臣教你的解釋,陛下那里是不是沒說什么了?”

  朱厚照一想也是,那一日和張鶴齡的談話確實讓他找到了不少思路呢。

  不過,他依然佯裝不滿意道:“那怎么能算,那是我自己琢磨的,你答應我的呢!?”

  “行,那一會兒之后,若是有機會,臣先向陛下和皇后報個備。”

  朱厚照喜道:“甚好!”

  主要是最近幾日被約束的太狠了,朱厚照聽張鶴齡一說,心中歡喜,差點打翻了茶盅。

  那邊帝后二人的互動已是結束,見張鶴齡和朱厚照嘀嘀咕咕的挨著頭說話,張皇后笑問道:“照兒,和你舅舅說的什么呢,這般開心的?!”

  朱厚照慌了一下,忙道:“沒什么,閑聊罷了。”

  張鶴齡不在意笑道:“臣和太子聊今日他學的書呢。也聊聊那位楊中允到底給太子說了什么,使得詹事和學士們能那般雷霆大怒。”….“吃吧,邊吃邊說!”

  朱佑樘擺擺手,拿起銀箸,先夾了一筷子,這才問道:“照兒,正好朕也聽聽,今日楊中允說的甚么?”

  朱厚照看了看張鶴齡,眼神有些嗔怪,不過,父皇問話,他也不敢耽擱,回道:“回父皇,楊中允說的是《列子》里的一篇,‘夫治國之難在于知賢而不在自賢’。兒臣當時想起舅舅說的立場說,便問道,那這個賢到底是世人認為的賢呢,還是皇帝認為的賢,兩者可有區別?自賢是自認為賢,還是自該為賢。

  楊中允道,他認為有區別,但可以統合,不是非此即彼的。賢本身并沒有一定的標準。”

  朱佑樘不由點頭,這個楊廷和確實是敢說,思路也是有的,他之所以把楊廷和安排過去,也是想太子多接觸些思路。

  張鶴齡其實也點頭,不愧是他前世記憶里,在日后能叱咤風云的人物,在此時便已經想著默默引導太子了。吳寬訓他,倒也不虧。

  他沒想到隨口一言,還真從太子嘴里聽到了些東西。

  他稍一想,問道:“太子殿下,那楊中允可說了,那該如何知賢,你所言自賢,他可有說?”

  朱厚照看看朱佑樘,見著父皇點頭,他這才道:“楊中允言,知賢,是為知人善用,懂得用人,用適合國家的人,其后,君自可稱賢明。”

  張鶴齡呵呵一笑,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朱佑樘饒有興趣的看著張鶴齡,問道:“楊廷和此言也算有理,可看長孺似乎有不同理解?”

  張鶴齡聞言,放下筷子,斟酌了下,回道:“回陛下,臣認為他說的對,也不對,還在于臣所言之立場。

  他所言‘夫治國之難在于知賢而不在自賢’,取自《列子》言:賢者任人,故年老而不衰,智盡而不亂。故治國之難,在于知賢,而不在自賢。楊廷和取了一段,或有他的理解。若是讓臣言,臣之言或是有些狂悖,大致是要被學士們批評的。可能比楊廷和要更慘幾分。”

  “哈哈,你倒有自知之明!”

  朱佑樘朗聲的笑了笑,不在意道:“今日,在此間,算是家宴,何言皆可說,朕就想聽聽你能說個甚么!”

  “陛下,那臣姑且一言!”

  張鶴齡也不拘謹,緩緩道:“在臣認為,可先拋開賢與不賢,知賢與自賢的認知,首論者當為治國,而治國呢?在于君和臣,而既是治國,君、臣的本身目標是一致的,有著共同的利益。恕臣粗鄙,總把利放在嘴邊,可以想到,這已是要被世人所批判了。

  不過,臣可不覺著不對。利并不只是銀錢,他本身包含了很多。陛下是一國之君,您殫精竭慮、嘔心國事,希望的是國泰民安、國家強盛、百姓安康富足,這本身便是利,或可言是大利。

  真心之臣,也求利,他們求能輔助君王求大利,求大利之下,自也少不了無數的小利。稅、賦皆在此列。….但,容臣說句狂悖之言,終利雖為一致,治國亦是目的,但求利、治國的法子難免會有不同。

  人皆是有意志的個體,越是有治國、求利想法的人,越是有意志,往往求的越多,意志越加堅定。有自己所在立場對于事務的判斷,更是不足為奇。

  當兩者的意志發生矛盾之時,自是會起了紛爭。即便是君與臣之間,亦無可避免。

  因而,說到知賢和自賢之時,難免便會有自己的解釋。為君者需知賢,知人善用,虛心納諫,是為賢也可謂自賢。

  可正如楊廷和所言,這個賢本就沒有一定的標準。在臣看來,盡信書不如無書,《列子》此言,君在知賢,不在自賢,可為何不能知賢且自賢?此自賢為何不可是自認為賢,且自成為賢?

  即便按著楊廷和的解釋,那所謂自賢是知賢,可立場不一,意志不一,所認為對的方式也是不一,又如何能讓這個‘賢’字統一?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臣說臣有理,君亦說君有理。說不得便會非此即彼,誰也無法說服誰……

  或許大臣和世人所認為的君賢并不是賢,不賢卻亦是賢。反之,陛下認為其不賢,或許世人認為賢,是朝廷棟梁,國家砥柱。而陛下認為其賢,說不得在人眼中,只是個佞臣、奸宦……”

  聞言,朱佑樘不由笑道:“哈哈,長孺,你是忍不住要在朕這里辯一辯了?”

  “陛下,臣可不敢在陛下跟前辯,臣一直事君以誠,有一說一,臣自問不是聰明人呢,從不敢耍那些個自認聰明的手段。”

  朱佑樘戲謔的笑道:“呵呵,你已是夠聰明的了!”

  朱厚照一邊菜一邊聽著張鶴齡的說辭,倒聽出了些門道,此時聽父皇說到這里,也是附和道:“兒臣也覺著舅舅聰明。”

  “哈哈!”

  朱佑樘爽朗笑了笑,重新拿起銀箸,吃了酒菜。

  皇帝動手,皇后也跟著,張鶴齡暫也未多言,桌上重新吃了起來。

  這一次張鶴齡有了警醒,雖是吃的依然很快,他吃的非常注意,邊吃邊看著朱佑樘的動靜。

  似乎今日朱佑樘的胃口不錯,直到張鶴齡吃了個七八成飽,這才放下了筷子。

  張皇后笑道:“陛下,今日您用的比往日多些,這才好嘛!”

  朱佑樘點點頭道:“確比往日要多,午間朕只是吃了兩口,也是真餓了!”

  聞言,張皇后不由臉上擔心,嗔怪道:“陛下您每日勞累,怎就不顧惜著自個兒呢……”

  眼看著便要泫然而泣,朱佑樘趕忙安慰道:“皇后,無事,無事,朕吃過一些點心。好吧,好吧,朕跟你保證,日后必準時用膳,可好?!”

  “陛下,您就糊弄妾身吧,您保證過幾回了。人皆言,君無戲言,您是……”

  皇帝趕忙使出了轉移大法,把話題轉向了張鶴齡,道:“好了,好了,這次一定。也是午間朕有些生氣了,朕安排長孺出去做事,做的好好的呢,也沒幾天,可這兩日,彈劾他的奏本快淹了乾清宮了。朕可不要生氣嘛!”….朱厚照一聽,頓時下意識道:“啊?又有人彈劾舅舅了?”

  一說完,覺得不對,趕忙瞥了一眼母后,自個兒捂上了嘴巴。不過,話是不說了,卻一個勁的沖張鶴齡笑著擠眉弄眼。

  “彈劾?”

  張皇后嚇了一跳,果然被朱佑樘的轉移大法起了作用,她擔心問道:“怎么大弟又闖禍了?怎也沒人來跟我說一聲。秋桐……”

  一直充當隱形人的秋桐,趕忙現出了身,小心解釋道:“娘娘,您吩咐過,大國舅如今長進了,無需……”

  “姐姐,可不是闖禍,也不是甚大事!”

  張鶴齡趕忙安慰道:“再者,弟弟我既已入仕,有些風波是必然要經歷的。”

  朱佑樘笑著贊同道:“長孺此言不差,確實要多經歷經歷,官哪有那么好當的!”

  這時,張皇后有些恍然道:“那陛下今日召大弟進宮便是要說大弟的事?”

  見著朱佑樘點頭,張皇后趕忙就吩咐起來:“秋桐,別楞著,叫人進來收拾下,再給陛下和太子、國舅上茶。”

  片刻之后,東暖閣里重新坐定,帝后二人坐在上首,朱厚照和張鶴齡分坐在下首左右。

  朱佑樘端起了茶盞,只是湊到嘴邊時,人突然怔住了。

  短暫的沉默之后,張皇后等著說事,但一看,覺察丈夫情緒有異,忙低聲問道:“陛下想什么呢?”

  朱佑樘回過神來,輕聲嘆道:“在皇后你的寢宮之中,也算是家里了。如這般,有皇后在,有太子在,還有長孺這個內弟,也算朕的弟弟吧,一家人吃完飯,說說事,談談心。朕感覺,似乎曾經幻想過,但一時倒不記得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張皇后也暫時放下了對張鶴齡的擔心,柔聲勸道:“陛下,若是喜歡,往后可以叫照兒多來便是,您也放松點時辰,再忙,還能忙到說話的工夫都沒有了嘛!只是妾身不爭氣,未能給陛下多添幾個兒女,秀寧也是個沒福的……”

  說著話,張皇后兩眼不由泛起了淚花,低頭輕泣。

  朱佑樘的臉上亦是有些感傷,但他還是輕輕的拍了拍張皇后的手安慰著,朱厚照似乎也是被勾起了傷心,走上前去,一家三口,偎依在了一起。

  東暖閣里的氣氛,頓時變的既傷感,又溫馨。

  張鶴齡多少也有些動容。

  秀寧,也就是皇后姐姐的第三個孩子,只是如同她的二哥一樣,夭折了。

  就在今年的八月初,也正是因為那段時間皇帝的心情極度不好,張鶴齡和弟弟鬧了一出后,陛下氣怒之下,允了三司會審。

  “陛下,姐姐,臣……”

  張鶴齡想勸些什么,但終究不知該如何開口。

  朱佑樘畢竟是當皇帝的人,緩了緩,微笑道:“好了,朕是皇帝,有賢妻、愛子,還有何不知足的!”

  “長孺,今日時候也不早了,說正事吧!朕傳你過來,是想聽聽你的想法,一個東城兵馬司竟然快掃蕩了全城,可開了我大明之先河。你此次鬧的動靜確實不小,連朕都不知要如何去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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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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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