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四十四章 李東陽的思索
  乾清宮外。

  宮道之上。

  奏對已是結束,五位大臣和一位小臣,正行走在宮道之上,緩緩向宮外而去。

  出了乾清宮后,幾人只寒暄了幾句,接著大致分開。誰也不打擾誰,似乎都在細細品化今日的奏對。

  不過,三位內閣閣臣始終是湊在一起,在所有人看來,儼然是一個整體。

  可是啊,這個整體,似乎稍稍的出了些裂縫了。

  張懋遠遠的看向那一邊,嘴角輕撇,暗自笑了笑。

  這一邊,確實出了些問題,不過,可沒有張懋所想的那般出現裂痕。

  三位閣臣,都有著清醒的理智,知道他們需要什么,該做什么,往常不是無有分歧,但溝通也從來皆是順暢。

  因而,此時謝遷已是開頭說了:“賓之,我有一說一,今日你做的不妥!”

  臨時湊在一起的高端奏對,議一樁關于外戚張鶴齡的彈劾案子,他不覺得不行。他和劉健都覺得不能讓張鶴齡的入仕給朝堂開壞頭。

  結果彈劾未成,再后來,更變成了幾位朝堂大佬對一個小小6品衙門事務的商議。身為朝堂內的核心重臣,可不覺得,在此時討論一個小小的6品衙門是全然不足輕重的事,蓋因為,如今此衙門的主官,是個外戚張鶴齡,且是極得陛下寵幸的張鶴齡。他們此舉反而給張鶴齡的職事開了個好頭。

  本來,按著他們以往的法子,冷場之后,陛下必然無奈,或者下個令,他們下去商議,或者讓他們直接下去商議,結果無有區別,總之,事也順了。

  然而,作為閣臣的李東陽卻在此時,出面主持了這場高端奏對,把陛下從中摘了出去,變成了他們和張鶴齡這個外戚之間的商議。

  也是這一契機,英國公和兵部、督查院跟著進場,把小小的一件事延伸到極遠,和陛下更是完全沾不上邊,這讓謝遷很不滿。

  但他們合作多年,有一點是好的,能直言,亦能商量,產生隔閡的幾率很小。因此,他們才會成為最為團結,且有戰斗力的內閣。

  李東陽不在意謝遷的態度,謝遷能言善辯,會說理,但是會說理的人也容易較理,內心中很容易便會形成固定概念,變成了究理,甚至偏執。他不想因為彼此的意識不同,產生更大分歧。

  他反而朝劉健問道:“首輔,您也覺得,我做的不對嗎?”

  劉健淡淡笑道,搖了搖頭:“朝堂政事,哪有絕對的對與錯,老夫覺著,賓之你對,也不對。對的是,一場奏對完滿解決,并未掀起太大波瀾。而錯的是,今日的奏對,除了那張家小兒,對我們這些閣臣、兵部、督查院,甚至都督府,都無有任何意義。朝堂的規矩、體制,沒有任何進境,是為無用功。”

  “賓之,于喬,在老夫看來,規矩和體制,比一兩事務更為重要。因大事不好耽誤,免得真就耽誤了政事,因而,老夫多常時候,總會執著的因著一兩小事與陛下產生分歧。老夫想,你二人應是能明白老夫的苦心吧!”

  謝遷點頭道:“首輔的決斷,謝某自是知道,謝某也是贊同的。往日里我等不正是這般做的嗎?可今日,賓之他,卻是當了回裱糊。且,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難不成,我等也要如那紙糊閣老一般,使得規矩再打回原形?”

  李東陽的臉頰不為所覺的抖了抖,他以前便不覺得對,但他也不知何為對,總是矛盾。而今日呢,讓他更多了許多思量。

  李東陽輕撫了撫額頭,看向謝遷道:“于喬,我等身為臣子,實不該總以逼迫陛下來完成所謂的理想,立所謂的規矩啊!”

  謝遷不在意,捋著胡須,沉聲道:“賓之,此言差矣,何談逼迫?我等身負陛下所托,身為內閣閣臣,輔佐陛下,致君堯舜。我等當年便在東宮多有教導陛下,更當知道,陛下并非是一位雄主…”

  劉健斷然打斷:“于喬,莫說此等話,這不該是我等臣子該說的。”

  謝遷默然,但轉瞬間,他繼續道:“首輔,我并非詆毀陛下,謝某認為,陛下并非雄主,但可稱明主。因而,在陛下之下,我等才可有更快實現理順朝堂上下的機會。

  首輔您當初所言,要使大明朝堂,上下順遂,無論繼位的是昏君、明君、暴君,皆不會受其影響。政事通達,至國富民安,謝某極為贊同。我記得賓之你亦是贊同,這許多年來,我等皆是朝著此目標而行,怎就突然起了反復?”

  “是啊,無論何君,無法影響朝堂秩序運轉。”

  李東陽似乎仔細的念了念這句話,稍頃,他感嘆道:“若是如此,那君還是君嗎?”

  劉健和謝遷皆是沉默了,君自然是君,只是,這位君除非要徹底敗壞祖宗江山胡搞,否則,大致……

  “首輔,于喬,我等皆是明白,這必然是個極大的矛盾。這矛盾的結果,無非便會有那么幾種結果,一,君極力要打破這些規矩,但可以想象,幾代傳承,根深蒂固之后,很難,朝廷將會混亂。

  二,君隱不見,君還是君,國家需要,百姓需要,他必然還須是君。但他不出,不理,這必又是矛盾,朝廷依然混亂。

  此二點李某擔心,倒亦不覺得能影響到朝堂根本,怕就怕第三種可能。

  那便是,前兩種下的君,遇到了有心思的臣,那大明江山就真的完了。首輔,李某一向尊您敬您,李某知道,您為大明,為朝堂,皆是公心,你處事決斷,皆讓我等佩服。您是如此,但您可曾想過,您百年之后,后繼者呢,是否皆是如您這般?”

  謝遷脫口而出道:“那是后世的事了,我等只能活個幾十載,還能操心到后世之事?”

  劉健卻是短暫沉默了,他也不由的思索了,稍頃,他才笑著道:“賓之,人都言,你善謀,老夫覺得,你這個謀,不止善,且遠。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你當的起這善謀二字。”

  劉健的夸贊,李東陽并不在意,他依然眼神灼灼的看著劉健,只見劉健依然笑著,道:“因而,老夫才覺得,規矩比一兩政事重要,只有在規矩的框架下運行,才不會行差踏錯,即便出了一二不肖,那也無傷大雅,終歸會回到原位!”

  君臣,自古以來對立,無非是君壓臣、臣壓君,太祖罷宰相,把君上升到了新的高度,可無論如何變,終又成了如此格局,世情便是這般頑固。

  君權大則不利,難道臣權下的框架就一定有利?

  若是此間出了一位雄主呢?

  或是,從東宮,從皇子之時便根本上消除了雄主誕生的可能?

  李東陽越是想,越是不敢想。

  李東陽心中暗嘆,他不想再說了,每個人都有理想和信念,他自問也有,但他不執著,即便是他這樣不算執著的人,亦很難被人左右,何況是劉健和謝遷這樣堅定的人。

  ……

  乾清宮殿內。

  朱佑樘有些累了,身邊的內侍輕輕的給陛下捶打著肩頭,但似乎并未讓他消解多少。

  且,他抬手擰著眉心,思緒翻飛,心潮不斷涌動,讓他的精神更加疲憊了幾分。

  謝遷言他并非雄主,他當然無法知道謝遷對他的評價,可若是知道,他雖可能不大舒服,但大致也是贊同的。

  因而,作為一個不雄的君主,他時常思考,也時常聽取別人的意見。再把意見、思考、現實,以及暢想結合一起,做出他的判斷或是決定。

  當然,很多時候他的決定無法成行罷了。

  而此刻,他又是在思索了,且很意外的,他的思索和李東陽異曲同工。

  殿內響起聲音:“陛下,臣請告退!”

  朱佑樘回過神,下意識的皺眉:“嗯?你還未走?”

  張鶴齡有些無語,不是說用膳嗎?

  好吧,你不給吃的,我可以回去吃啊。但您沒讓啊,我怎么走,還當我是以前的張鶴齡呢?即便是以前的張鶴齡,當著你這位皇帝的面前,也不曾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吧。

  “哈哈,倒是朕的不是了!”

  朱佑樘笑了笑,反應過來了,剛商議完張鶴齡的事,他留了張鶴齡準備一起用膳。結果想事情便怔住了。

  “陳準,傳膳吧!”

  “奴婢遵旨!皇爺有旨,傳膳……”

  隨著內侍一個一個把菜端上來,他和皇帝不曾同席,不過,給他單獨分了小份,分到他的這一小份也不差。

  朝著皇帝請示了一番,他端起碗,執起箸,吃的飛快。

  他是真餓了,晨間卯時不到,吃了些糕點茶水,現在已是未時,可不就餓了嗎。

  總算有的吃了,他也不想去考慮,為什么皇帝的節儉,還能有十幾個菜。總之,吃的較為滿意。

  他也吃的飛快,沒一會,他面前的菜和米飯就被他大半填到了肚子里。摸了摸肚子,總算踏實了。

  一日三餐,衣食住行,人可不就追求些這個嗎。若是能吃好喝好住好,再過些不被欺壓,不用煩惱的日子。即便是壽數少些,也無關緊要了。

  可惜啊,哪里都不容易!

  “長孺,你這胃口可真好啊!”

  張鶴齡正在感慨,而此時,朱佑樘已是放下銀箸,有些羨慕道。

  “陛下,臣是餓了,吃得狼狽了,有失禮儀,臣有罪!”

  和皇帝吃飯,是好待遇,但可不是好福利。皇帝面前,大臣們吃的拘謹,皇帝動筷,他們才能開動,且不能吃的太不注意,太快,狼吞虎咽的,那便是失禮。

  他倒不在意這些,在皇帝姐夫面前,他不需要擺那些刻意的拘謹。

  不過,他也有注意的,那便是,要趕在皇帝吃完之前先吃的差不多來等著。因而,他算是吃的比平常更快些。

  吃的時候只是偶爾注意下殿上的皇帝,倒沒去細心觀察,結果沒想到,現在一注意,是朱佑樘等著他的,顯然朱佑樘也是關心到了這一點,盡管不吃了,也未曾停下來。

  張鶴齡稍有些感動。

  “收了吧!”

  朱佑樘看到了張鶴齡的表情,他倒不是刻意如此,以往亦有留大臣用膳的時候,他也是如此。但張鶴齡的細心和流露出來的神情,讓他滿意。

  人要懂的感恩,也要懂的去體會別人,這樣才能有情,君和臣為何便不能有情?

  “事也辦了,膳也用了,你該是要回去做你的事了!”

  張鶴齡回道:“陛下,那,臣請告退!”

  “嗯!”

  朱佑樘微微頷首,不過稍一思忖,還是交待道:“長孺,今日你的決定,朕支持了你。殿中的情形你也看著了,幾部皆是有些意見的。五城兵馬司,五個衙門,現如今你這東城兵馬司成了獨一份的低品實務衙門,偏還是軍制。算是開了我大明體制的先河。

  你今日的說辭和表現皆是尚可,但說和做是兩回事。你該當知道,開先河之人,往往極為艱難,朕希望你慎之重之。若是三月之后,兵馬司一團糟,那即便朕也無話可說了。介時,今日這一件小事,所帶來的影響將可能超出你的想象!”

  張鶴齡略一思索,回奏道:“陛下,臣明白,臣亦是想好好的做些事情。兵馬司確實不易,像這般6品的實務衙門,若不是軍制,若不是今日正好趕上了,怎會有御前奏對的機會。

  往前兵馬司尚有直接上陳奏疏供皇帝陛下御覽的權力,可如今,通政司到司禮監再到內閣,一層層下來,即便想陳到陛下的案頭亦是不易。臣亦是沒法子,否則也不會糾纏不清了。

  其實臣未接任之前便想過,低品辦大事,有好有壞。對這些低品的人而言,更有好壞。若是務虛者,那是好事,一個6、7品的官職若能換來錚錚氣節,所謂風骨,他們會削尖腦袋往里鉆。比如給事中,比如那些低品的御史,每每高呼仗義死節的便是他們了。

  可對干實務的衙門而言,品低,管不了人啊。順天府抬了正三品,偶爾還可掛個太子三少、左右侍郎,即便是附廓知縣也能有個6品,不正是為了能高品壓人嘛!”

  朱佑樘笑了笑道:“哈哈,你是越來越敢說了,要是外面那些御史言官聽到你之所言,彈劾的章本能淹了朕!”

  張鶴齡撇撇嘴,道:“陛下,臣可不怕他們,若是叫囂,臣沒理,可以躲著讓著,若是有理,臣可不會輕饒了!”

  朱佑樘謔笑道:“便如今日的吳尚那般?”

  張鶴齡道:“大致如此吧,前年那個李夢陽,因臣自身不太干凈,因而,即便他在臣身上賺名望,甚至對臣動手,臣依然躲了讓了。可如今,臣算是暫且干凈了,可不會慣著!”

  “好了好了,別在朕跟前顯擺你的處事為人了。也就是朕容你,皇后護你,否則,今日別管你有理無理,少不得一頓處置。”

  “陛下,那是!”

  張鶴齡真心道:“若是沒有陛下撐腰,臣怎敢,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干點雜事,等著背鍋了!”

  “去做你的事吧,想提品,想升官,好好的把事做下來!”

  “臣遵旨!”

  張鶴齡遵命之后準備退下,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一句:“陛下,臣有些擔心!”

  “嗯?”

  朱佑樘疑惑道:“怕做不好?之前不是說的堅定異常,說只要權責分明,兵制是在兵部,但除了諭旨和正常監督,別讓那么多人管著你們。且只要這第一次的軍備補給,后面的,除了正常俸祿,若是做不出模樣,皆不要任何部門來供給。甚至還放出大話,做好了,還要上交多少銀子予國庫?

  正是因你的豪言,朕算是隱隱給你做了這個擔保,這才讓他們暫且無話可說。怎么?話剛出去,你就擔心了?朕有言在先,你若是再提甚要求,別想了!”

  “陛下,臣不擔心做事,臣反而擔心事做了不能盡全功。兵馬司衙門太小了,只有區區六品,因著臣是伯爵,是陛下的人,這才能得到陛下您的關注。即便如此,臣亦是擔心,擔心一旦事有利益糾葛,臣這里會有人打主意。臣自是會擋著,也不怕他們糾纏。但陛下這里少不得便會有人吵擾,也會讓陛下為難。

  即便最后堅持著把諸事做上了正軌,但臣總不可能永遠坐在這6品指揮使的位置上吧?之后接任的人,會如何?臣一點信心都沒有。做事難,成事難,但若是想變壞,太容易了!”

  朱佑樘也是思量,張鶴齡的擔心不無道理,他可以預見,大有可能。可此時亦是無法。

  或許朕不能只做,在態度上,偶爾也該堅決一些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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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