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三十九章 陛下召見
  東城兵馬司大堂。

  今日陪著上官,已是第三次進來。而一次又一次,是越發的氣弱,心情亦越發的沉重。

  依然是那份淡然平常的模樣,好似前番所有說的話、發生的事與他毫不相干一般。也越發的讓他們這些下屬看不懂。

  “說說吧,今日的時辰耽擱不少,眼看快到晌午了。”短暫的安靜之后,主位之上,張鶴齡的聲音響起。

  劉范此時已全然沒有了先前模樣,僅存的一絲矜持亦是消散殆盡。只見他恭恭敬敬的小步走到張鶴齡的案桌之前,從案桌上拿起了那些賬冊,接著退開一步,翻開賬冊,報了起來。

  “伯爺,這些冊子條目細致,下官就照著冊目向伯爺您一一秉報……我東城兵馬司在冊正丁300人,實員146人,水龍隊在冊82,實員24人,巡捕隊……稽查隊……”

  隨著劉范一個個的報來,一眾官吏們皆是偷摸摸的小心觀察著張鶴齡的臉色。只是,他們怎么看也看不出張鶴齡具體心情。不由讓他們更加忐忑了。

  且,劉范似乎是徹底豁出去了,那些上下以及和其他衙署的勾連,包括和市上的一些商戶鋪位之間的事,全都抖摟了個干凈。

  原本私下里,有些事他們可是商量好的,能瞞則瞞,可如今……

  他們現下就覺著自個兒是待宰的羔羊,待判的囚徒,等著上坐的伯爵老爺宣判。他們就怕張鶴齡突然喊一聲“來人”。

  張鶴齡可沒有下屬們那般百轉千結,更加沒有想過要因著這些事來搞個清廉公正。實際便是,他沒多少感覺。

  兵馬司的問題,根本不出他所預料,否則他亦不會剛上任就逼使他們一一言明。

  首先,是一個態度問題,他確實沒那么多時間陪他們玩官場那一套勾心斗角,對這些小官不值當。若是真敢糊弄他,他也不介意弄下幾個。雖他在兵部沒多大影響,但他有陛下做后臺,大不了求一回。幾個從六正七的官,有陛下點頭,他去兵部喊一聲,兵部不會因這些小官來糾纏。

  其次,他也確實是想了解的更清楚些,省的正式履任之后麻煩,他遵從大膽任事,謹慎行事。但前提是,他必須對自己的盤子了如指掌。

  至于所聽到的,吃空餉、吃拿卡要在現如今再是正常不過了。

  五城兵馬司初設時,人員按正規一衛而配置,五城分攤而下,每一城大致在1100多人,幾朝下來在冊人員不斷削減。但即便如此,現下在冊兵丁,包括正丁、水龍、稽查、巡捕以及雜辦,也約有600余人,可實際上,真正的數目只有將將一半。

  還是一個吃餉的問題,兵馬司兵丁,每人每月實俸一石至一石二不等,一石米平年時價約為5錢銀子,也即是說,每月里,兵馬司一眾官吏可從空下的300員名額之中,截留下300余石祿米合銀150余兩。

  看著銀子很少,可若是按照俸祿來算,一名一品大員,他每月的正俸也才只有不到60兩。當然,官員們大多不靠正俸過活,特別是實職官員,即便不貪,那些福利銀、敬銀也是正俸的幾倍幾十倍。

  但事實情況,這空餉的銀子已是不少,情況亦是極為嚴重,這才僅僅600人而已。張鶴齡可以聯想,京營、邊軍、衛所,甚至包括錦衣衛,此種情況不會輕過此處。

  當然,那些問題不是他現在該考慮的。

  兵馬司人少兵少,倒還算好,畢竟有不限數目的幫閑、輔丁可以湊數,之前的歡迎儀式,不就是那么湊出來的嘛。否則,按實數來算,連歡迎的陣容都湊不齊。

  幫閑、輔丁沒有正經俸祿,兵馬司掙了銀子,便給他們發一些補貼,剩下的,便是他們可以借借兵馬司的名頭,這大概也是最大的好處了。

  要知道進兵馬司衙門做幫閑、輔丁,他們干著皂吏的活,可以享受朝廷給與的免役福利,而戶籍上卻不會有絲毫影響。因而,兵馬司招幫閑,向來容易。幫閑的陣容是正丁的幾倍甚至十幾倍,也足夠給兵馬司提供吃兵員空餉而不出問題的底氣。

  靠人克出來的銀子是這些,除此之外,兵馬司銀子的來路還有,東城范圍的朝陽門,東直門,一個走糧米黍谷,一個走磚瓦沙石木,兵馬司有兵丁協助守門,自是能摳出銀子。

  還有司空見慣的商鋪攤販,貨棧食樓,賭檔妓館,自亦是少不了,無非便是有些拿不到,有些只能少拿的問題。甚至看著不起眼的水龍隊,亦是能弄榨出幾分油水。

  按照劉范的匯報,全算下來,每月東城兵馬司可以額外撈出的銀子近兩千兩。但實際上,張鶴齡只能對他們一聲苦笑,你們這干的這叫啥事。

  劉范匯報完了,看張鶴齡朝他露出的表情,他也是苦澀的笑笑,道:“伯爺,下官等知道您看不上這點銀子,但此是沒法子的事。事實情況,咱們東城兵馬司過手的銀子尚可,可每月拿到的銀子實際占不了總數的兩成。

  順天府、兵部、都督府、督查院,誰家也缺不了。即便是丁口扣出的銀子,戶部撥銀先扣幾分,兵部發餉再扣一兩成,每月實際發下的只有400余石,而,咱們要實發,再加上幫閑和輔丁,此一來,實際在丁口這一處,并無盈余可言。”

  “本伯并不是說銀子少,每月小兩千兩銀子不少了,本伯堂堂大明親爵,每年的俸祿也不曾有千兩,還有寶鈔和折色。本伯只是覺著,你們這事干的也太是糙了些。自己干臟活,若是背鍋首當其沖,但銀子卻大半許人,這叫甚事?”

  劉范聽張鶴齡所言,頓時嚇了一跳,急忙道:“伯爺,您不會全扣下吧,這……這可使不得,若是如此,那便要翻天了。且,若是真這么干,咱們真就撈不著呢。那些衙門,有的是法子讓咱們不好走,便是那巡城御史……呃~”

  說到此處,劉范不由楞了一下,嗬,巡城御史,還關著呢。他趕忙看向張鶴齡,請示道:“伯爺,那個吳御史,您看是不是先放出來,伯爺您身手了得,那一下飛出看著不輕,別關著真出了甚事,那也是麻煩!”

  張鶴齡笑著不在意道:“出不了事,本伯有分寸,沒傷著要害,最多疼個一會,這會兒該是早緩過來了!”

  劉范還是擔心,勸道:“伯爺,畢竟是御史,對咱們有監督、巡查之職,鬧的太大,咱們以后的差事也不好干啊!”

  劉范勸了,其他的官吏也是紛紛勸解。

  張鶴齡頷首,道:“也行,既是你們都勸,那便隨本伯去瞧瞧他吧。等見著人了,本伯再來分說!至于兵馬司里具體安排,本伯回頭一并告訴你們!”

  “是!”

  一行人再次出了正堂,向著軍營而去。

  似乎是說開了,看張鶴齡確實不像要有動作的樣子,一眾官吏們心里也放松了許多。

  這位爵爺,看起來也是滿隨和的嘛。除了之前在軍營門口打人那一下爆的很,真說起話來,和和氣氣。只要聽令、老實,這位伯爺完全不似外間傳的那般囂張跋扈、殘忍暴虐。

  他們心里輕松,走起路來也輕快許多,跟著張鶴齡,時不時的還湊趣搭個話,張鶴齡更加隨和了,時而帶著微笑,讓人如沐春風,整個氛圍顯得異常和諧。

  正當他們穿過演武場,即將走入軍營之時,兵馬司又進來人了,老遠的就高聲喊著張鶴齡。

  “壽寧伯,壽寧伯,且慢走!”

  “嗬?”

  張鶴齡轉身看去,今日他這上任怎就一波三折呢,如今連宮里人都來了。我只一小小的千戶和兵馬司指揮使而已。怎就這般不平靜呢。

  沒錯,宮里人,還是熟人,乾清宮太監陳準。

  他盡管腹議,但陳準來了,應是皇帝姐夫找他,他趕忙轉身迎了上去。

  “陳公公,怎的每次出宮找張某,都是這般著急忙慌的,慢點,歇會兒喘口氣。若是不急,去我兵馬司堂內吃杯茶,緩一緩。”

  “伯爺,我的國舅爺,可別歇了,趕緊的吧,陛下召您乾清宮見駕!”陳準喘著氣,但說話依然一字一字,毫無滯頓,清楚異常,顯然是練過來的。

  張鶴齡略一思索,打聽道:“陳公公,今日又是何事?不會是周家又告我的狀了吧!”

  陳準莫名的笑笑道:“嗨,國舅爺,今日的麻煩估摸著只比那日多。”

  “麻煩,那便是又有人告我的狀了,還真是奇了!”

  張鶴齡想了想,難道是錦衣衛?牟斌應是不會這般粗糙才是。再一想,大致沒頭緒,只能先進宮再說。于是,他轉頭向部下們吩咐道:“去進去看看吳御史吧,讓他好好反省反省錯誤,回頭等本伯出宮再來計較。”

  “是,伯爺!”

  “那個,先等等……國舅爺,容咱家打擾一下!”

  張鶴齡的手下應諾領命,正待去往軍營之時,陳準卻是插上了話。

  “陳公公,何事?”

  陳準笑的有些古怪,道:“哈哈,壽寧伯,若您說的吳御史,是巡視東城察院的吳尚御史,那您便無需讓這些官兒們跑了。”

  “何意?”

  張鶴齡眉頭一凜,還是吳尚的事,有人因吳尚的事參劾他了?這消息也太快了吧,才一個多時辰的樣子,這兵馬司還真是漏子。

  他不由臉色沉了下來,看著一眾屬下,道:“去查清楚,問他給誰遞的消息,本伯需要一個交待……”

  陳準半是親近,半是埋怨道:“國舅爺,咱家看啊,可需不得遞消息呢。人家吳御史,此時就在乾清宮里。您大概知是何事了,趕緊的吧。陛下今日又被你這一出煩的頭疼呢!”

  “嗬!”

  張鶴齡這一聽,氣笑了,只是他的笑,此時格外的陰冷,他眼神銳利的看向一眾部下,冷聲道:“本伯去宮里見駕,回來之時,本伯要聽到全部過程,所有相關的人,先處理,別等本伯回來親自動手,否則……”

  “陳公公,走吧,不能讓陛下久等!”

  “那是,國舅爺,幾位閣老,督查院的戴總憲,兵部的馬尚書,還有英國公張都督正巧在御前,這會兒都趕上了。”

  “公公是騎馬而來的?”

  “自是騎馬啊,可一番折騰……”

  “……”

  “怎么辦?”

  上官留個話進宮去了,直到人影徹底消失在眼前之時,袁成這才問道。

  洪晉道:“能怎么辦?先了解清楚狀況啊!”

  袁成悶聲道:“我是說事怎么處理,情況還用的著了解?”

  “該開的開,該打的打,不論涉及幾人,老袁,別是你哪個小舅子干的,你舍不得吧?”

  “狗屁的小舅子,我和你們一樣,都一直在堂內,我了解個甚的?”

  “那就辦啊,不是我說,老袁,這軍紀是要整一整了。”

  “洪蠻子,你是領兵的副指揮使,是領著他們的官,你和我這些?”

  “得,少不了就少不了,回頭大家伙一起挨罰。呸!好不容易抖摟了個干凈才換來了和風細雨,這事鬧的,頂個風頭搞。兔崽子,即便是伯爺沒下令,老子也要削死他們。”

  一頓吵嚷,幾個人罵罵咧咧,皆是義憤填膺。其實他們都知道,幾個小兵,能頂住什么,也是往日里,那些官的威懾太大了!

  “好了!”

  劉范一聲喝,沉聲道:“各位,是該整一整了。不論伯爺是何打算,人的方面必須先整干凈了。伯爺進宮見駕,回來之后,我們必須給伯爺一個滿意的交待。還有之前伯爺吩咐下來打軍棍的那些,一并罰了。諸位,都琢磨琢磨自個兒的一攤,回頭一并報上吧。”

  “行吧,自個兒一攤子,大家都動起來吧,越快越好。”

  “……”

  ……

  皇宮,乾清宮。

  朱祐樘現在非常頭疼,本是召來張懋和馬文升,談邊防軍事的事。說到一些需要改增的地方時,馬文升和張懋便開始爭了起來。

  每次提到軍事,總是會夾雜不清,兵部和都督府的權責交叉是越來越多了,讓他十分頭疼。

  他正準備再召來內閣幾位閣臣,一并商議,總要拿出個有效率的章程出來。

  可沒成想,不用召了,自個兒就來了,還同督查院的戴珊帶著一個御史來請見。

  一番奏對之后,朱佑樘腦仁疼,張鶴齡又惹事了。

  不是挺好的了嗎?那日奏對,可是讓他認識了不少,怎就剛給安排了官職,便又是出事了。

  還鬧的這般大,毆打御史,擅自囚禁,意圖隱瞞未知,圖謀不軌。

  后面的都是廢話,才剛上任,能隱瞞什么,圖謀不軌什么?可前面的大致是真的,沒看這個吳尚,那青色官袍上,一個大腳印還依稀可見嘛,那臉色更是青白青白的,君前泣血參奏,字字心酸啊。

  朱佑樘只能先安撫下來,下令讓陳準去召張鶴齡過來。

  等吧,他商議事情的心情暫時是沒有了,還不知等會怎么處置呢,只希望張鶴齡能有個好的解釋,否則,他又該要遭皇后埋怨了。

  晌午將近,朱佑樘和幾位大臣簡單談了些公事,正準備吩咐內侍讓御膳房安排些吃食,結果,安排沒下去,東廠的范亨又過來了,看那個小腳步,朱佑樘又是心中一凜。

  “皇爺……”

  范亨快步走到朱佑樘身邊,湊過去小聲的說了些什么,只見著朱佑樘的臉色不時變幻,說不出是氣憤還是古怪。

  幾位大臣都很迷惑,這是發生什么事,讓陛下如此表情?

  范亨應是稟報完了,朱祐樘臉色也恢復了,吩咐道:“既是向你報到朕這里了,那便一并召來吧!”

  “奴婢遵旨!”

  范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陛下又下了個召人命令,也不知是誰。但現如今的事尚未解決呢,怎又召人過來,不嫌亂嗎?陛下打算就這番混淆過去?

  于是,首輔劉健走出來問道:“陛下,不知發生何事?有急務之事要召對?”

  朱祐樘淡淡道:“非是急務,是錦衣衛的事,正好也與壽寧伯有關,朕便讓范亨去把上報消息的錦衣衛南鎮撫司的周興一并叫來。”

  又是張鶴齡,錦衣衛的事,哦,是了,現在張鶴齡是錦衣衛千戶。

  不過,按時候該是剛上任啊,這就讓南鎮撫司來告狀了?南鎮撫司是管著錦衣衛的軍紀、糾察,那便是張鶴齡犯了事了?

  眾人皆是心中猜測,此時,戴珊上前奏道:“陛下,臣請陛下削去壽寧伯的官職,再除以重罰。此子,實無任事之能,方自上任就惹出諸多事端。若是長久下來,非惹出禍端不可。”

  這時,謝遷亦是跟著奏道:“陛下,左都御史所言及時。且,此番已是犯下事端,性質極為惡劣,對朝廷影響極壞。臣請陛下,重處張鶴齡。再者……”

  “陛下,外戚不可從政,外戚不可典軍,此本就是取禍之道,請陛下……”

  “皇爺,壽寧伯到了!”

  朱佑樘正被煩的頭疼,謝遷的話更是讓他不舒服,他正自不知該如何開口呢,正好,殿外的宦官已是稟報。

  朱佑樘趕忙吩咐讓人進來。

  謝遷也不說話了,重新回到位置上,十幾只眼睛全部投向了殿門之前。

  只見,張鶴齡一身大紅蟒袍,氣度沉穩的走了進來。

  他無視了各色目光,目不斜視的走到御前,恭敬拜下:“臣,壽寧伯、錦衣衛鎮撫使、東城千戶所千戶,東城兵馬司指揮使張鶴齡,參見陛下,臣恭請圣安!”

  “恭請圣安?朕能安嗎?!壽寧伯,你倒是給朕說說,你讓朕如何安?!”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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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